「一個人,無論他是學什麼專業,如果他沒有一定的文學修養,一切都是等于零。」
「哇!弟弟,你有這句話墊底,完全會奠定你在中國哲學史和文學史上的崇高地位的。」
「你不要挖苦我。縱觀中外歷史,每次重大技術革命的出現或者產生都會和當時的哲學,文學的貢獻緊密相連。就說歐洲的文藝復興,最後在科學技術方面的成就是不是得益于文藝復興。我們總是在勸導人們讀名著,讀名著干什麼,我可以說有很多人還停留在消遣層面,部分人在提高文學素養。至于對人的世界觀,方法論的影響,好多人想都沒有往哪方面去想。」
「你讀了水滸傳,你喜歡sd及時雨宋公明哥哥嗎?」
「我對他不存在喜不喜歡的問題。第一我不會把他當夫君。第二,我也不可能把他當兄弟。第三,他也不可能成為我的親戚。我是在想這個人物被塑造出來後有什麼意義。」
「思考出來了嗎?」南槐瑾原先看水滸時白握瑜還笑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有那麼好看的?
「你沒有讀過,當然你就無法體會。」南槐瑾幾乎可以把水滸一百二十回的回目和梁山上一百單八條好漢的名字,外號,是什麼星宿下凡,使什麼兵器都背得下來。
「想了些眉目,還不夠成熟!說來你看對不對。」
「你說。」
「我讀水滸這部書就一直在想,這部文學名著為什麼叫水滸而不叫別的,比如地名,人名,事件名,或者事件的性質名,等等。後來我查了字典,知道滸就是水邊的意思。那麼水滸傳的書名到底是怎樣得出來的。後來經過查閱大量資料,才知道該書的作者是施耐庵,而書名卻是羅貫中所起。作者施耐庵是元朝人,由于厭惡爾虞我詐的官場,僅供職兩年,便辭官回到老家,一面教書,一面寫《江湖豪客傳》。書終于月兌稿了,施耐庵對書中的情節都很滿意,只是覺得書名欠佳。當時還是施耐庵學生的羅貫中建議書名為《水滸傳》,施耐庵一听,高興得連聲說︰「好,好!這個書名太好了!‘水滸’,即水邊的意思,有‘在野’的含義,且合《詩經》里‘古公檀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于岐下’的典故,妙哉!」于是將《江湖豪客傳》正式改名為《水滸傳》。如果這麼理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們平常說話說這個事情很復雜往往說這事水很深。教你不要參與不好的事情就是不要趟那趟渾水。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水就是主流社會,那麼水滸就是主流社會之外的社會。這樣一來書名就好理解多了。作者寫作的勸導動機就明顯了。」
「哇塞,弟弟,你比當哥哥的研究深入的多。你說的很有道理。」南槐瑾現在對學理科的弟弟簡直是刮目相看了。
「你頭腦靈活,想這樣的問題要耐得住寂寞。那麼宋江總是想招安就是要把這些在水邊的兄弟拉回到主流社會之中。打家劫舍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搶劫,只不過是大規模的搶劫。有組織,有訓練有素的軍隊參與的搶劫。所以宋江很清醒認識到靠打家劫舍這梁山上的好漢最終是沒有出路的。」白握瑜解釋說。
「也就是說宋江還是在為這些好漢的最終結局負責。」
「是的。」
後來白握瑜對西游記也有了自己的觀點。
「如果我們把西游記這部書看成人的一生。在取經前為成長期,孫悟空拜師學藝,大鬧天宮都是為奮斗做準備,積累經驗。取經則是人生的奮斗,拼搏期。取經成功就是人生拼搏後有了好的結果。還有,小說中的幾個人物都有代表性。孫悟空是神的代表,唐僧是聖的代表。豬八戒是人的代表,沙僧是妖的代表。白龍馬則是動物的代表,他們的身上所表現的就是他們那一類人物的思想與行為方式。我們為什麼喜歡豬八戒,因為豬八戒就是我們自身。」
南槐瑾後來都有些怕和白握瑜在一起談名著了,盡管白握瑜給了自己也有很大的啟發,但作為兄長對事物的看法沒有達到弟弟的境界,壓力還是山大的。
後來南槐瑾見弟弟在以不宜打攪為借口繞道而行。好在白握瑜好思考,也需要靜。南槐瑾不在自己耳邊聒噪,自己也可更加專心地深入或者叫做深刻地思考。
這個暑假讓白握瑜惡補了文學。
白握瑜最後以雎縣一中理科第二名考取了市里的醫學專科學校。
那時雎縣的教育質量低,每年高考考不了幾個到高一級學校學習。白握瑜是雎縣理科第二名,比南槐瑾的文科第三名又前進了一名,而且考取的是大專。南澗秋和白芙蕖很是高興了一陣子。但白握瑜到了醫專,他就是丑小鴨,在入學成績中,他也是在班級後面擺尾巴。
偏偏他們那個班是醫師班,比藥劑班,檢驗班等人數都要多。這個班分成藥劑班那樣規模可以分三個,還有多的。學校為了降低教學成本,主要是師資嚴重不足,一般是上大課,就是幾百人坐在禮堂樣的大階梯教室里上課。教學管理就由兩個班主任來進行管理。正班主任叫沈海文,是教診斷學的。副班主任叫李卜早。副班主任是教公共課的。什麼思想史呀,馬哲呀。在醫學院里這樣的專業就有點像演戲的跑龍套的人。所以李卜早一直很抑郁。因為他是bj師範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呀,而且是全國書法家協會的會員呢。
這些都沒有用,因為醫學有它的**性,其他學科和它的滲透也不是很多。李卜早英雄無用武之地又不甘寂寞。當班主任就很喜歡管事。
特別是他的老婆沒有工作,無奈之下學校領導同意他在學校大門口擺一個煮煮水餃,面條的小攤點,他也就號召同學們到他老婆彈子那里支持工作。
一些圓滑的同學就隔三差五去那小攤報到一下。師母喊的山響。李卜早夫妻也就滿臉笑容地接待這些同學,並在暗地里統計,那些來光顧過,那些沒有來過。
偏偏白握瑜家教甚嚴,從小就只給他們幾姊妹提供米飯主食,也不給吃這些副食的多余的錢。而且白握瑜感覺自己在班上的學習成績位置不妙,就除了一日三餐外,基本就是教室,圖書館,寢室幾個地方轉。和同學們私下交往也少。這些信息他根本就沒有留心。因為李卜早還沒有敢在教室里公開號召。所以白握瑜也是無辜之極。
有一次白握瑜正在教室里整理听課筆記。李卜早過來了對白握瑜說︰「白握瑜,我觀察了你有段時間了。我發現你每次听課都是坐在第一排。這很好。你以後下課了就把教室的黑板擦一下。」
擦黑板這事白握瑜是最不願干的,但是只要安排了,比如作為值日的任務白握瑜是不會不做的。偏這個班成立的有班委會,李卜早把班干部的職責里就有一條班干部輪流擦黑板。白握瑜就說︰「我不是班干部。」
「沒有讓你當班干部你還有意見啦?!」
「我不是哪個意思。」作者剛強與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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