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道官路 116,風波

作者 ︰ 剛強與散淡

有一次白握瑜正在教室里整理听課筆記。李卜早過來了對白握瑜說︰「白握瑜,我觀察了你有段時間了。我發現你每次听課都是坐在第一排。這很好。你以後下課了就把教室的黑板擦一下。」

擦黑板這事白握瑜是最不願干的,但是只要安排了,比如作為值日的任務,輪到白握瑜了,他是不會不做的,畢竟公益勞動人人有份。偏這個班成立的有班委會,李卜早把班干部的職責里就有一條班干部輪流擦黑板,既然擦黑板作為班干部的職責,那不是班干部的就不能掠美。白握瑜就說︰「我不是班干部。」

「沒有讓你當班干部你還有意見啦?!」

「我不是哪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管你是哪個意思。從明天起,黑板就歸你負責了。」李卜早聲色俱厲說完甩手就走了。

南槐瑾看了一眼黑板,心里涼了半截。

這大教室為了方便上課,黑板共有四塊,有三塊是活動的,寫完一塊往上一拉就寫第二塊,第二塊寫完往上一拉就寫第三塊。最後寫第四塊,這一塊是固定的。這三塊活動的黑板里面有軌道,後面的黑板拉上去後就在最外面,設計也還是科學合理。而且這一塊黑板寬四米多,高也有一米五以上。

這黑板大小倒無所謂,關鍵是白握瑜從中嗅到了侮辱的味道。坐在白握瑜後面的是白握瑜的紅顏知己,名字叫冰清的一個城市女孩。這女孩身材微胖,臉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特別迷人。最迷人的是她的一雙黑漆漆的眼楮,就像一汪深潭。那個長而彎曲的眼睫毛又恰到好處地把一汪深潭稍加遮掩,造成一種迷離的視覺效果。中國傳統美學就講究遮蔽。一條小路明明可以直達的,偏偏就彎那麼一下,還叫做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白握瑜還喜歡她的一點是她沒有大城市人的優越感。待人和氣不說,似乎特別理解白握瑜的思想。交往時間不長,白握瑜發現她每天上課也來的早,盡量搶到前面的座位。實際上,白握瑜後來發現听課願意坐在前面的人並不多,自己搶座位完全是給老師面子。有的老師上課嘴巴像噴水壺,坐前面的就最早接受澆灌了。

但白握瑜和冰清絕對是坐在前面的。白握瑜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和後來的考試總結,听課喜歡搶前面座位的同學學業成績就比後面的要好。白握瑜才到這個醫師班(這是人們口頭上方便喊的,準確的應該叫什麼臨床)時成績在後面,期中考試後他的成績就往前爬到二十名左右。第一學期結束時他和冰清並列臨床班第一。被同學們開玩笑稱作王與後。稱白握瑜為王,白握瑜和冰清都知道。但同學們稱冰清為後則白握瑜知道,冰清並不知道。

白握瑜經常在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是後了會怎麼樣。白握瑜也不敢去試。如果試拐噠就可能連朋友都沒有做的。現在白握瑜還沒有那份自信。

現在李卜早眼楮盯上了白握瑜。冰清也很著急,她知道像白握瑜這種表面很安靜的男孩,其實內心很執拗,換句話說是很固執的,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

冰清和白握瑜私下談論老師時也毫不客氣地表達對李卜早的不屑。這也許是他們開始有好感的基礎。

現在矛盾已經出現,冰清就對白握瑜說︰「握瑜,李老師要你擦黑板你就擦吧,又不是什麼原則問題。」

「他如果態度好一點,方式方法注意一點,我肯定會服從安排的,你沒有見他那種雞蛋里要挑出骨頭的樣子,他要我不舒服,我也要他不痛快。你看每次上課把座位搶在前面的又不是我一個,為什麼單指我。有道理嗎?還教哲學課,他自己就沒有弄懂方法論。」

「我是勸你,不要搞得和老師的關系緊張。」

「這不是你我可以從善良出發能夠解決的。學校是講理的地方。這次我就是不從了。」

「你要有思想準備呀,我听上屆的學兄學姐們說李老師特別喜歡整同學們,稍不如他的意他就采取各種辦法整。最厲害的就是拿你的學業成績開玩笑,讓你不及格,使你最後畢業拿不到證。」

「沒有這麼惡毒吧?!」

「怎麼沒有,有個學生的父親是在大學教馬列文論的,在國內也是權威。他的兒子造詣也不淺,可是不知怎麼就到我們學校來讀臨床醫學。李卜早在上課時好像是某一個理論觀點搞錯了,這個學生一時沒有忍住就提了出來。李卜早就使氣說,你狠,你來上。沒有想到這個學生家學淵源,深厚的很,上就上。學生的一堂課相當精彩,把枯燥的理論講的深入淺出,妙趣橫生。同學們佩服的五體投地。最後這個學生期末考試馬列文論沒有及格。第二年補考還是沒有及格。這個學生煩了,把官司打到高教司去了。最後他畢業了,對李卜早也沒有怎麼樣處理。但李卜早還是老實了一段時間。狗改不了吃屎。他在每屆學生中都樹的有敵。這次要是找到了你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他是不是有病呀?」

「他是有病,不過像他這種人生理上沒有病,他的病主要是心理上的。自視甚高的讀書人都可能患上這種毛病。」

「我們到時候也會患上這種毛病。」

「很容易患上。」

「我患上了你要提醒我。我堅決改掉。」

「你現在就患上了,你為什麼不服從老師的安排。」

「繞了這麼大個圈子你是還想說這件事呀?沒有商量的余地,堅決不從!」白握瑜說完心里還有雎縣的一句話話沒有說出來︰我就不信你可以把我的扳個彎彎耕田去!

兩人在這討論怎樣應對李卜早。李卜早卻在外面和白握瑜的正班主任沈海文發生了爭執。起因還是和白握瑜有關。

原來李卜早就想自作主張修理白握瑜的,但他發現白握瑜似乎是一條不露聲色的狼,盡管自己地利的優勢,還是怕白握瑜反攻了自己招架不住。就想把沈海文拉進統一戰線。兩人聯手修理白握瑜。

沈海文對白握瑜印象頗佳。特別是他身上穩沉的氣質讓沈海文很欣賞,而且從不無事生非。現在李卜早這麼做完全是草里尋蛇,無事找事。沈海文可不願意給李卜早當槍使。

「我說李老師,學生畢竟還是一個才月兌離父母的孩子,我們對他們是不是要寬容一點。我們還不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沈海文勸李卜早,也是表面自己憚度,不會綁在你的戰車上的。

「沈老師,你不合作就算了,我還不是從班級管理出發,你沒有看見白握瑜想當班干部的樣子。」

「他想當班干部,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那是你被他的假象蒙住了眼楮。你看他怎麼說,要他擦黑板可以,但必須選他為班干部。」

「他是這麼說的嗎?」

「你去問他呀。我們當老師的安排學生一個公益勞動都安排不下去了,這個歪風一定要剎住。」李卜早還振振有詞地痛斥白握瑜。

「等我了解以後再下結論。」沈海文說。

「這個白握瑜我是整定了!」李卜早在心里惡狠狠地說。作者剛強與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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