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握瑜猶豫再三還是有些不想去。沈海文說︰「在人生路上都有坎坎坷坷。在遇到坎坎坷坷的時候有人拉你,扶你,推你,這些就是你的福分,還有人給你指明道路,你少走彎路,這些都是前世才修來的福分。像現在你遇到我。啊,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走吧,不要婆婆媽媽的了。」
「老師,我是看你的面子,要不然我是要和他斗爭到底的。」
師生二人就來到李卜早的寢室,那時還沒有進行住房改革,老師們住的都是公房。像李卜早雖然自視甚高,但在醫專教公共課,實際上老師們內部還是瞧不起的。再加上在教育上,中小學老師評聘職稱還沒有動,但高校卻一直有職稱評定。沈海文是教專業課的,就是副教授。李卜早還只是一個講師。
這高校老師的住房又是按照在學校擔任的管理職務,或者評定的職稱來決定你的房子的大小,樓層。在分房時有時考慮了老師家庭的實際問題。
白握瑜把李卜早住的周圍一看,就對他在學校的地位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李卜早住在一排平房里。這一排平房就像是教室改的寢室。因為這房子沒有單獨的廁所,廚房也是原先的走道一圍改建的。這個教室一分為二,住兩戶老師。
沈海文的宿舍白握瑜去過,那是被學校稱作教授樓的。在八十年代初就有單元樓,可不是一般的。
白握瑜把他們兩個老師住的一比較就得出李老師在學校混得不咋地。他的歲數比沈海文要大,學歷也是差不多,就不如人呢。白握瑜倒生了同情之心。這樣的老師,行為乖張可以理解了。
白握瑜和沈海文走進了李卜早的寢室里,這進寢室先要穿過用原先走道改建而成的廚房。廚房擠得滿滿當當,主要是蜂窩煤佔了很大的空間,讓人感覺這廚房就是蜂窩煤的倉庫一般。
到了客廳兼飯廳的一間屋子,李卜早和他的老婆,還有兩個小孩子在吃晚飯。一家四口人圍著一張小方桌一坐,就幾乎沒有騰挪的空間了。里屋門關著,家里四口人如果在里面睡覺就只有給子女準備雙層床了。屋里點著大約十五瓦的白熾燈,這光昏黃。在這種光線下吃飯,胃口好不到哪里去。白握瑜越發同情李卜早了。
李卜早的老婆見沈海文來了,打了聲招呼就率領兩個小孩子出去了,好給沈海文兩人騰空間。
李卜早拖了把椅子給沈海文坐。沒有讓白握瑜坐的意思。
沈海文見了假裝沒有看見李卜早的小動作,把自己旁邊的一把椅子遞給白握瑜,邊說︰「到老師家里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樣,不要拘束。坐,坐下。」
白握瑜順勢坐下了,一聲不吭。
「李老師,今天下午的不愉快是怎樣發生的?我和白握瑜來跟你溝通溝通。」沈海文只好先說,打破僵局。
「有什麼好溝通的,白握瑜現在擺在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條是補考,一條是當著全班同學做檢討。」李卜早理不直氣不壯地說。
「我給你說,李老師,我喊你一聲老師,是尊重你的職業。如果我們平心而論,或者換個位置,你會接受你自己的錯誤的決定嗎。憑什麼我是舞弊?我舞的什麼弊?」白握瑜本來見李卜早住吊件這麼差,心里就有了惻隱之心,見自己都有登門道歉的嫌疑了,他還咄咄逼人。白握瑜就不爽了,甩出去硬邦邦的幾句話。
「我說你舞弊你就舞弊了,你又能怎麼樣?」李卜早完全失去了理智,白握瑜只恨沒有一個錄音機,如果有的話,他就一定會把李卜早的話錄下來。
「我現在不會把你怎麼樣。算啦,你不怕麻煩,我還怕麻煩?不是我說你。像你今天這樣的考試,給我考一百次我也不怕。我敢肯定地說,現在全班成績可能就是你冤枉我,我會沒有及格。你就為我一個人再出一套試卷吧。我給你說,你上課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了的,一是開卷,二個考試的內容就在上課中。你如果不符合這個條件我罷考,並且會找學校院長,還有你們的主管局,反映這個問題。還有你上課,班級管理上的一些事,要丑我們撕破臉一起丑!看最後誰最丑」白握瑜 里啪啦一陣機關槍似的掃射。
李卜早沒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近于木訥的白握瑜說起話來是這樣有理有據,一針見血,自己和他斗是不是選錯了時間,選錯了對象,選錯了內容喲。我和他都的結果最好也就是一個兩敗俱傷。說不定和上次一樣會片甲不歸的。我們兩人的矛盾已經是學校公開議論了好長時間的矛盾了。現在自己再和他斗下去,前景。李卜早想到這,就望著沈海文。
沈海文見李卜早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恨不得就讓他在白握瑜面前再栽一個跟頭。但想到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了,同志們會怎樣評價自己可就不好說了。這是一個三輸的結局,可以這麼預見了。救李卜早也是救白握瑜,更是救自己。
「白握瑜,別激動,我說李老師,你也不要再說什麼考試補考這類傷感情的話了。這個說法應該暫停。如果你們兩個人還信任我的話,就听我一個意見︰今天晚自習時間白握瑜去班上講幾句就行了。」沈海文邊說邊給白握瑜擠眼楮。
白握瑜也知道沈海文是一片好心。本來不想答應沈海文的建議的,但如果把沈海文的面子駁了,今後就可能沒有人為自己說話了。可是答應了,自己又沒有錯。憑什麼我去說幾句。這說幾句不就是做檢討嘛,這還不算低頭服輸。李卜早還不暗暗偷著樂,笑我們不過如此。
「沈老師,我……」白握瑜剛一開口。沈海文就攔住說︰「我什麼我的,就听我的。」
「只講一句就行了?」白握瑜問沈海文是巧妙的把幾句換成了一句……
「只講一句就行了,是吧?老李。」沈海文問李卜早。沈海文順向思維也就接受了一句滇法。
李卜早雖然覺得這個結局與自己的想象還有點差距,但已算小有收獲了。等他回過味來想起剛才白握瑜說只說一句。這一句會是什麼呢?李卜早就給白握瑜設計起來。作者剛強與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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