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震,如驚雷炸響。
隨之,沖天的火光,彌漫了整個院落。肆虐的狂飆,橫掃八方,當時,姜昊等人的客房,也門窗破碎,七零八落。
看得這一幕,周無相卻是頗為自得,「受此驚嚇,我就不信,你的劍意還能夠穩固?這個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
周無相一聲自語,也不戀戰,當時,身形再度化作暗影,朝著夜色深處隱沒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其耳畔響起,「在我混亂城做出如此英雄事跡,若是不留下姓名,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聲音,並不大,但是,這驟然間的變故,卻是讓周無相一個激靈,差一點兒維系不住自己的身形。
因為,他非常的清楚,能夠對他做到這一點兒的,最差,也是金丹真人的修為。
築基大圓滿,說起來與金丹真人只差那麼一線,但是,就這一線,卻是天地之差。越階挑戰的絕世天驕不是沒有,但是,絕不包括他周無相。
不過,周無相終究也是一名強者,飛速無比,便行穩固了自己的心神,瞬間,催動爆血**,燃燒本命精血,強化力量,身形化作一抹黑線,飛速的朝著夜色深處遁去。
「在我眼皮子底下,若是也能夠讓你溜了,這個金丹真人,未免也太差勁了!」伴隨著聲音,一道金色長龍飛空而起,光芒璀璨,照耀夜空。
那金色長龍,宛如雷霆霹靂,虛空一閃,便行追上了周無相,將其絞纏了起來,而後,朝著另外一個地方飛遁而去。
哪里,虛空立著一個修士,白面長須,中年模樣,溫文儒雅。
「 ——」
一聲輕響,那白面修士滿面含笑的表情,瞬間大變,伸手一抓,將那周無相給抓至了自己的身前。
此時此刻,周無相已然只剩下了一個無頭的尸身。
「該死!」白面修士憤恨無比,掌力一吐,瞬間,周無相便身化飛灰,只剩下儲物袋,懸于虛空。
白面修士動用神通——真龍索,就是為了禁錮周無相法力,免得他自爆,沒有線索可以調查。可是,卻沒想到,周無相另有秘法,不動用法力,也行自殺成功。
「還好,還有一個儲物袋,應該能夠找出點兒蛛絲馬跡來。不然的話,我就丟大人了!」白面修士喃喃自語道。
這一幕,被凌寒安排的,另外一個監察的修士于晨,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白面修士拿住了儲物袋,當是時,渾身一個激靈,飛速無比,拿出傳訊玉牌,打出法訣,開口道,「少主,事情有變,快毀掉傳訊玉牌!」
凌寒,剛剛收到于晨周無相行動完美成功的訊息,正自得意,突然間,又接到了于晨第二個信息。
這個訊息,瞬間將他的得意,喜悅,化為烏有。
「這是一個陷阱!」瞬息之間,凌寒便想明白了個中究竟,當下里,不敢耽擱時間,瞬間,將自家手里,能夠聯絡凌家天下各處明暗勢力的傳訊玉牌給拍成了齏粉,徹底不復存在。
「姜昊,你真是好手段,又算計了我一次!」凌寒滿面的陰沉,眸子里,寒光迸射,陰冷無比,「不過,算計終究只是弱者的手段,我等修士,真正能夠依靠的,還是實力的高低。我容你活的時間,已經太久了,這個游戲,我不打算玩兒下去了。
你等著吧,你出城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面修士窮搜儲物袋,發現那傳訊玉牌之時,心頭當時狂喜。
不過,他卻是也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很清楚,這傳訊玉牌,對于有組織的勢力來說,一般都是一牌對應一人,其他人,根本無法使用。若是強行將原主人的烙印清楚,那傳訊玉牌,便會自動毀掉。
當然,世間沒有完美的法術,也沒有完美的法器。能否破解,一切全看個人的修為實力。白面修士自己,沒有這個把我,所以,卻是不耽擱時間,身形瞬間拔起,若一道長虹,落入了城主府之中。
「張師叔,快用一下試試,看看他背後到底是誰?」
白面修士見得自家師叔幾道法訣過後,便行崩散了周無相的烙印,玉牌也沒有粉碎,面色當時輕松了許多,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用試了!」張師叔並沒有用法訣催動,而是搖了搖頭,道,「已經沒有用了!現在,這枚傳訊玉牌,已經成為了一個孤牌,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白面修士有些難以置信。
「那現場,除了被你抓住這位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人在。那人看到了自己同伴落網的情形,所以,就通知了此番刺殺事件的主事之人,讓其將他的傳訊玉牌給毀了張師叔說話之間,便行將手中的傳訊玉牌,還給了白面修士。
白面修士面色頗為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又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不死心,自行催動了傳訊玉牌,果然,一切,悄無聲息,沒有分毫回應的動靜。
「肯定是那凌寒做的!」剎那之後,白面修士面色恢復了正常,不過,眼眸卻是愈發的陰沉,「這一次,之所以我們配合那姜昊設下這麼一個圈套,就是為了試探那凌寒的。現在看來,已經是確認無疑了!」
「你確認又能如何?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張師叔聞此,一聲冷哼,道,「我混亂城雖然不懼凌家,但是,卻也不能僅憑此就得罪凌家,這對我混亂城大大的不利
說到這兒,張師叔一擺手,道,「這件事兒,就此算了!我想,經過這一次的刺殺失敗,那凌寒,應該是不會動手了!」
「可是,我混亂城的面子,」白面修士又道。
「這點兒,還用我教你嗎?你這麼多年的巡察使是怎麼做的?」張師叔眉頭一皺,冷聲斥責道。
「是,我明白了,這便去辦!」白面修士恭敬無比的回道。
白面修士,行禮之後,正要離開,張師叔的聲音,卻是再度響了起來。「沒有證據,我們雖然拿那凌寒沒有辦法,但是,我們混亂城,卻也不能夠這麼便宜了凌家,那樣的話,我們混亂城也顯得太軟弱了一些。
你吩咐下去,今後,對于凌家在混亂城的產業,要格外的用心一些,不能夠出現分毫不規矩的情況
「是!我明白了,一定照辦!」白面修士听得如此,面上,卻是露出了一抹陰笑。
第二日。
一大早,混亂城的一支巡查小隊便行押著一名面目陰狠的中年修士,大張旗鼓,往執法台行去。
這一募,讓沿途無數的修士,看的清清楚楚。
「道兄,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第一次來混亂城吧!」
「不錯,還要向道兄請教!」
「這人是公然違反了混亂城的規矩,要被押往執法台,明正典刑!」
「這麼嚴格!」
「那當然,要不,混亂城怎麼會成為這混亂荒原唯一的樂土呢!」
「兄弟,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那人犯了什麼過錯?」
「昨夜那麼大的動靜,你沒有听見?」
「我倒是听了聲響,卻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听說,是試劍會先天組的魁首姜昊,在閉關修煉,穩固劍意之時,遭到了刺殺!那人,顯然就是刺客!」
「這人還真膽大,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
「膽子的確是大,不過,就是愚蠢了點兒。我听說,他一共刺殺了兩次,第一次,雖然沒能成功,卻也成功月兌逃,沒被抓住。半夜里,就又去刺殺了第二次,這一次,還動用了雷珠,遠程轟殺。可惜啊,混亂城有金丹真人在,卻是將其一網成擒
「還真是夠傻的!」
「或許不是傻,是精明過頭兒了,認為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能夠成功?卻是忽視了混亂城維護自己規矩的決心,結果,」
「真是自己找死!」
執法台。
「修士葉一沉,違反混亂城不能夠私自動手的鐵律,暗地里刺殺他人,行為惡劣之極,根據混亂城之規條,判除他形神俱滅之罰,明正典刑!希望四方道友,引以為戒!」
話音一落,中年修士葉一沉便被壓到了執法台正中央的法碑之前。
這法碑,是混亂城第三代城主所立,既寫明了混亂城的諸般規矩,也是一件行刑的法寶。
執法修士,手按法碑,法力一引,即時間,法碑上的一個個文字,都行爆發出璀璨無比的劍氣。
瞬間,一個巨大無比的劍氣風暴,便行成形,將那中年修士葉一沉給卷了進去。僅僅剎那光景,劍氣消散,葉一沉的身形,也行徹底的消失不見。
行刑之後,執法之人與巡查小隊,都行離開。不過,台下的人群,卻是久久不散。一個個的,都頗有感觸。
尤其是第一次來到的外來修士,看到這一幕,莫不心中凜然,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注意,不要違反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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