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舞命運之刻 013︰廚什麼的果然都是神煩

作者 ︰ 惘然居士

隨著墨求緣的話語,眾人都是悚然一驚,紛紛看向了枝斗。

「哎?為什麼會這樣說啊?」

枝又像是嚇了一跳,又像是完全一頭霧水一樣抬起手,干笑著問道。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或許就會被騙過了吧,但是墨求緣並沒有——事實上,這種反應早就已經猜到了。

「你所說的沒有線索……其實已經出來了哦

完全無視了枝本身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樣的說法和表情,墨求緣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看向了七海。

「……比起誰布置的刀子,我比較在意那個犯人要怎麼去拿刀子

七海歪著頭想了想,接了一句。

而這句話,則引起了眾人一陣輕微的騷動。

「是說……犯人要怎麼到達那張桌子嗎?」

日向若有所覺一般,突然扭頭看向了小泉。

「稍微把狀況確認一下吧?小泉你之前畫的圖,說不定有幫助才對……」

小泉聞言,在兜里掏了掏,最後拿出了一張a4開的紙。

「是那個畫了停電以前大家站位的圖嗎?嗯……是這個

打開進行了一下確認以後,小泉將圖紙朝向了眾人。

「呼姆,很細致呢,而且最重要的線索也畫在里面了……本來我還想借之前拍的照片來確認的,但是似乎沒必要了呢……」

墨求緣微微一笑。

「事實上,要在黑暗中接近那個地方,不一定需要通過夜視儀,也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在長桌上不是擺著嗎?那個台燈?」

「台燈?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說,犯人使用了照明吧?」

枝微笑著問道,仿佛墨求緣說的是一個笑話一樣,而且是和他毫無關系的笑話。

「舊館那個時候處于停電狀態,台燈是不可能使用的

讓墨求緣撫額的是,田中這個她一開始認為至少不中二的時候應該比較靠譜的家伙居然順著枝的說法繼續了下去。

「不對,犯人使用的是台燈……但是並不是台燈本身,而是台燈的電線!」

盯著小泉畫的圖半天,日向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同時狠狠瞪著枝。

「用手模著電源線的話,不就可以靠著台燈移動到桌子旁邊了嗎?這樣子到達了桌子以後,再根據之前夜光涂料做的印記,就可以輕松拿到刀子了!」

「而且……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在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而已哦

看著小泉畫的圖,從站席上探出身子的七海喃喃說道。

而隨著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若有所覺地看向了枝。

在圖上,距離台燈的電線最近的,就是那個時候剛好站在台燈電線旁邊的枝斗。

「我、我嗎……?」

被眾人盯視著的枝不由得說道,他的聲音開始有些退縮。

「從停電前大家的站位來看,靠近台燈電源線的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日向指著小泉畫的圖,冷冷地看著枝。

「就是說,能夠使用電線移動的,除了枝以外別無他想麼……」

「怎麼會呢?只是偶然而已啦!」

枝苦笑著說著,同時不由得後退了一小步。

「但是,枝同學有這種機會不是嗎?在桌子里布置刀子的機會

七海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悠閑,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步步緊逼。

「不只是在桌子里布置刀子,還有布置停電的陷阱也是,布置電源線這個可能性,在我們之中,最有時間和犯案機會的人……」墨求緣的筆記本卷成筒狀,遙指著枝,「只有你一個哦

「說起來,枝你今天從早到晚都在進行舊館的清潔工作吧?擁有做這些事情的機會的人,只有你一個不是很可疑嗎!」

隨著墨求緣和七海的引導,日向的思路也開始漸漸清晰起來了。

「所、所以說只是偶然啦……」

枝的神色開始變得慌亂,同時臉頰也開始流下冷汗。

「只是一次還好說,但是全部的偶然,指向的都是你一個人哦?唔,到底是怎麼樣呢?這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七海歪著頭看著枝,雖然是毫無力度的語氣,但是卻像是尖銳的刀風一般開始撕裂枝的防線。

「難道說,你是為了把刀子隱藏起來,所以專門挑了清潔工作來做嗎?」

小泉皺了皺眉,不敢置信地看著枝。

「說起來,決定清潔工的時候用的簽,也是枝你專門設計過的哦?」

二大這一次沒有再吼出來,但是他就這樣扶著扶手,輕輕向前探出身,形成無形的壓力還比之前尤甚。

「不僅僅是抽簽而已吧?而是動了什麼手腳吧?這樣的話就可以成為清潔工了不是嗎?」

小泉接著二大的話,再一次向著枝開始施壓,而面對眾人壓迫過來的氣勢,枝甚至連否定的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說是不是犯人我還不知道,但是也有充分的證據說明你有疑點不是嗎?」

七海歪著頭,下了最後攻防的第一擊。

「唔……唔唔……!」

枝身形向後微微一傾,臉上開始出現不自然的青漲。

「也就是說,剛才那奇怪的演講也是你這家伙的策略而已嗎?」

二大揉了揉拳頭。

「你tm只是想削弱我們的士氣,還想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弄得撲朔迷離嗎!」

九頭龍用力在扶手上一敲,發出了極大的聲音。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就連小泉也不由得提高了音調。

「唔……唔唔唔!」

仿佛是被逼到了絕路的傷獸一般,枝發出了無意義的喉音。

「枝,如果有什麼能夠反論的話就說吧……說真的,我也不願相信是這樣的……和我一起搜查的你……那麼溫柔的你……竟然是殺了十神的犯人什麼的……」

日向的表情十分的沉重,倒不如說,他的表情還無法表示他心中的沉重。

「唔唔……唔唔唔嗚嗚嗚嗚……!」

枝再次後退了一小步,撞在了指定席限定眾人移動空間的後欄上,雙手抱住了頭,揉亂了本來就亂蓬蓬的頭發。

「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枝就像是徹底崩潰了一樣扶著額頭仰天大笑了起來。

「擁有超高校級的才能的大家,集合著各自的力量直面同伴的死亡這種這麼絕望的事情!啊啊……這是多麼偉大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就像是唱著什麼特殊宗教的彌撒亞一樣,枝的臉上顯現出的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向往和陶醉。

而就在他再次低下頭看向眾人的時候,眾人也都看到了,他的眼楮……

他的雙眼,因為層層黑暗重疊,反而出現了一種令人眩暈的黑色光芒。

那是希望與絕望兩者一起被緊密混雜的眼神。

「從結論來說完全正解!沒錯,全部都是我做的!」

彈開了雙手,枝的臉上一反之前老好人的神態,露出了極度狂氣的笑容。

「派對開始之前,把刀子藏在桌子里面的人是我;用了電源線,在黑暗中移動到桌子那邊的人,也是我;當然啦,那個停電的機關也是我做的……因為,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面,堂堂正正地拿出刀子吧?」

「好、好像有點角色崩壞的感覺不是嗎……?」

就站在枝隔壁的澪田不由得向著另一邊瑟縮了一下。

「不是崩壞……這家伙,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怪怪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希望廚啊……這樣就解釋得通了啊……」

而相比起被枝這個狂態嚇到的眾人,一開始對枝十分謹慎的墨求緣反而吊起了死魚眼。

「只是沒想到,十神君竟然會帶著夜視儀來呢……因為夜視儀,我在前行到桌子的時候遇到了那家伙……結果就是那個啦……不過,正因為這種計算外的事情,才會產生這麼有趣的謎團呢……啊哈哈哈!十神君真是fine-play啊!」

枝大笑著,甚至笑得彎下了腰。

「喂,別鬧了你……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難道……這才是你的本性嗎?你一直都在欺騙我們嗎!」

完全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眾人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怎麼說我騙人呢?我怎麼怎麼可能騙得了大家嘛!」

一邊帶著狂氣的笑,枝一邊用完全不像是自卑的語氣說著自卑的話語。

「我自己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沒有誰比我更清楚這一點了……所以我不會狂妄到抱有夢想和希望……也不會厚顏無恥地去努力……因為我是命中注定的最差勁最惡劣最愚蠢的渣渣,什麼也做不到的廢柴而已啊……」

雖然是說著極端自我貶低的話,但是枝看上去就像是在說著什麼美妙的話題一樣崩壞地笑著說道。

「太糟糕了!這種人絕對是那種在小時候虐殺小動物的類型!」

澪田幾乎整個人都貼到了旁邊的扶手上,盡可能距離枝要遠一些。

「是會對著13號的星期五兩眼發光的類型……和我一樣呢……」

索尼婭嚴肅地看著枝,不過說出來的話就……

「有著出乎意料的興趣……呢……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

左右田十分盡責地吐著槽,並且連自己也吐了個槽。

「吶,枝,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好事的話,那麼那封恐嚇信也是你寫的嗎?」

二大雖然看上去無比冷靜,但是墨求緣幾乎可以看見他拳頭上暴起的青筋,恐怕如果不是被指定席限制著位置的話,估計就已經沖出去揍枝了吧?

「嗯,是的哦。那種如此不堪入目的字,除了我之外沒人寫得出來吧?」

枝就像是說著十分自豪的話語一樣,毫無猶豫地承認了。

「但是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罪行預告出來呢?」

西園寺不解地盯著枝,那眼神像是盯著垃圾一樣——但是似乎枝完全不在乎,倒不如說他甚至在享受這種蔑視的眼神。

「一定是我的內心深處,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阻止我罪行的人吧……啊,如果有了這個理由,多少能博得大家的同情心吧?」

枝先是用沒落的語氣說著,然而說著說著語氣一轉,又一次恢復了那個狂氣而崩壞的調子。

「你tm在逗我!?」

終里不耐煩地用拳頭在扶手上用力一敲。

「所謂的預告,其實是一種誘導的手段啦……十神是在接到了那個預告以後,才舉行了這個派對的,而這個也就是他所要的結果不是嗎?不只是恐嚇信,還有派對舉行的地點也是一樣……一切都是按著他所設計的路線在進行啊……除了十神帶著夜視儀這一點以外

墨求緣泛著本子說道。

「說起來,當時我接受看守任務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讓我負責去事務室望風而不是去倉庫的,也是枝吧?」

邊谷山回想著,一邊沉重地看著枝。

「這樣啊,邊谷山阿姐去倉庫看守的話,熨斗的機關就可能沒辦法使用了吧?」

西園寺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在誘導我們嗎??不論是在抽簽上動手腳,還是恐嚇信,或是各種建議……」

「嗯,除了一點以外哦

枝突然露出了和平時一樣的笑容。

他突然恢復了這個表情,讓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記得當時決定清潔工作的人選的抽簽嗎?我在那上面什麼手腳都沒動過哦

枝笑著攤了攤手。

「那麼為什麼那麼剛好,被你抽中了啊!」

小泉完全不相信地反問道,事實上,除了若有所思的墨求緣和七海以外,眾人都是露出了怎麼可能的不相信的表情。

「是嗎……果然沒人記得啊,我那和我這個渣滓十分相配的啊……」

枝用啊,打擊到我了的姿勢,帶著一臉陶醉的痴笑說道。

「……難、難道你——!」

日向不可置信地喃喃著說出了枝這個特殊的。

而隨著他說出這個可能性,眾人全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錯!我是對自己的運氣相當的確信呢!所以我絕對會是擔當清潔工作的人啊!」

枝睜大著眼,臉上的笑容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惡寒。

「只、只是靠運氣?!」

「不是僅僅是運氣而已哦,雖然說的確像是垃圾一樣的才能,我可是哦?」

對于花村輝輝不敢置信的質疑,枝用平時那溫柔的笑容,說著令人脊背發冷的話。

「那時候日向說我完全不走運……其實應該是相反的……我是相當走運啊!因為這樣,我才能像是我希望的那樣拿到清掃工作哦!」

「夠了!這種事情怎麼也無所謂了!比起這個,回答我!為什麼你要殺死十神!」

日向敲了敲扶手怒道。

「十神君是非常優秀的強大領隊,把這樣的他殺了是很讓人絕望的吧?正因為如此,才能相應成為被稱作希望的象征的你們,變得更加輝煌的踏板啊……全部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啊!」

枝用無比狂熱的話語說著,簡直就像是狂信徒一般。

「別、別說些意義不明的話啊啊啊!」

二大抱著頭大吼了起來,果然就連可以比較克制自己的他也開始混亂了。

「夠了……趕緊開始投票吧!馬上把這變態處理掉——」

「ガホゾ違よマ。(這是否定的哦)」

然而令眾人驚得呆住了的,是墨求緣突然打斷了九頭龍發言的聲音。

「如果現在投票的話,死的會是除了凶手以外的所有人哦

右手中的筆記本拍著左掌心,墨求緣用不疾不徐的語調說著,同時靠坐在了站席的扶手上。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種事情不是早就確定了嗎!」

九頭龍不爽地喝道。

「真的好嗎?那麼不冷靜……我想,那邊的罪木也同意我的想法吧?這件案子,還存在一個很大的疑點哦?」

這麼說著的墨求緣,看向了似乎欲言又止的罪木。

「那、那個……犯人……真的會是枝嗎……?」

回應著墨求緣的眼神詢問,罪木弱弱地舉手說道。

「哈?這個不是早就清楚了嗎?你個臭婊-子在發夢嗎?」

似乎一向不喜歡罪木(傲嬌?)的西園寺毫不猶豫地狠狠罵道。

「臭、臭婊-子?!」

被西園寺語中所帶的狠毒字眼狠狠刺了一下,向後一縮。

「嘛,嘛,西園寺,現在就不要那麼帶刺了啦……如果沒猜錯的話,罪木應該也和我一樣稍微進行過驗尸的工作吧?在這上面,存在一個很大的疑點哦?」

墨求緣笑著擺了擺手,並沒有直接說出來,打定了心思要當引導者的少女循循誘導著。

「也就是說,墨同學和罪木同學是這麼認為的吧?不能確認小刀是不是凶器的話,就不能斷定我是不是犯人的意思?」

枝十分感興趣地將身體向前探出,笑著問道。

「在說什麼呢!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夠是犯人啊!」

小泉皺了皺眉生氣地斥道。

「我並沒有這麼說哦?是罪木和墨這樣說的而已啦

枝笑著指了指墨求緣和罪木。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哦

墨求緣把筆記本卷成一筒,敲了敲腦袋。

「我從一開始……」

笑著的唇輕啟,說出的是令所有人驚異的話語。

「就認為你不是凶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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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如果對于沒看過彈丸的人來說這算是連續兩章神展開吧?哥和日向這對cp(??)是不會拆的啦,墨墨都把七海醬挖走了,好歹基友給避雷針同學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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