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控 第47章 春祭一

作者 ︰ 長樂思央

相聚總是短暫的,海茵離開Jukebox大約半個小時,顧六月和莫檀也分道揚鑣,從大門兩個相反的方向離開。

之前在包房里給顧六月倒茶的侍應生迅速地換了衣服,把大胡子海茵塞給他的小費也全部留在了制服的口袋里,把衣服套回了被敲暈在工作人員休息間的人身上。

男孩的一頭金發亂蓬蓬的,一雙祖母綠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淡無光,他戴上了連衫帽,雙手插在衣兜里,低著頭,匆匆從工作人員專用通道離開了Jukebox。等著顧六月從門口出來,他便緊緊地跟在後面,變回了那個涌進人海里就找不出來的那個0322。

這次的出行對顧六月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好的回憶,在接下來的這段時光里,他就沒有去過類似于酒吧歌廳這種地方。

這個城市的夜景是非常美麗的,顧六月便又重新購置了個單反,沿途留下了不少風景照,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的攝影師,可因為角度獨特,反而有了屬于他自己獨一無二的味道。

等顧六月趕回來沒多久便是顧家春祭的日子,這是屬于顧家最盛大的節日,也是最具歷史的日子。一場為春天而準備的盛大祭祀。

作為家主唯一的兒子,以往每一年都是由顧亦擔任這場祭祀的執行者,今年顧六月回來了,作為顧帆函名正言順的長子,祭祀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一個美麗而沉重的任務,大抵和古代那些個貴族結婚一樣,穿著沉重的華服,要忙忙碌碌一整天。

春祭要持續三天,第一天的任務由家主的子嗣承擔,如果那時家主未有子嗣或無八歲以上子嗣,這天的任務則由旁族年滿十二歲父母健全且五官端正的男孩子做完。第二天是最歡樂的日子,真正喜慶得像個節日,各種小攤都會在顧家大宅用青石板鋪就的一大塊空地上擺起來,像個熱鬧的小集市,最後春祭由家主宣布結束,那些人便從顧家大宅退出去,小攤子也會從空地上消失的干干淨淨。

前兩年的這個時候,顧六月還只能窩在顧家大宅里,端著那些冷冰冰的書籍,看著屬于別人的熱鬧。可現在,他卻是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不得不承認,這樣俯視的感覺比窩起來看熱鬧要強上許多倍。

沒了任務的顧亦沒有像他人認為的那樣懊惱痛恨,只是平平靜靜地在顧帆函安排給他的房間里,偶爾穿過長長的走廊,打開盡頭的窗戶,看一看那個高高站在祭台上的人。那場高燒實在是消耗了他不少的元氣,雖然回到溫暖如春的顧家大宅,他的精神狀態還是不太好,有點懨懨的,不願意走出屋子來。

即使是再大膽的人也不會在這樣的節日里對顧六月使絆子,雖然是累了些,顧六月還是很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成功地在那些有資格來顧家大宅的人的眼里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顧家大宅是瞬間熱鬧起來的,如果不是春祭,你是無法想象這個古老的家族還有那麼多人的存在。當然和顧家能夠扯上那麼點關系的遠遠不止這麼些人,最終被允許進入顧家大宅的也就那麼一千個人。這又是屬于年輕人的節日,在這個會場里,幾乎沒有老態龍鐘的存在。

第二天是春祭最熱鬧的一天,各種各樣的小攤子都早早的擺好了。除了一些特色的小吃,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小玩意,比如一些非常古老的樂器,就連撈金魚這種小游戲也是存在的。還有一些是小孩子擺的攤子,放著一些小玩具。

孩子的家長先會帶著孩子去兌換相應數額的卡片,入場口有專門兌換的工作人員,時時刻刻都有手里錢不夠的孩子扯著家長過來兌錢。在這些小攤子里必須使用這種為春祭而制作的標了金額的素色花紋的卡片,畢竟鈔票實在是太髒,攥著鈔票們的小孩子們容易病從口入。

那些小孩子都穿了嶄新的衣服,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們也明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試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除了擺攤的那些人,在會場里的幾乎都是未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那種類似于漢服的寬大衣袍,讓會場變成了個古代小集市。

這樣的日子顧六月自然也是要出來的,衣服是早就準備好的,和昨天那套異常華麗又沉重的禮服不一樣,他身上的這套非常輕便,很寬松的款式,只在腰月復和袖口處稍稍緊縮了些,使人傳出那種飄逸的感覺來。

除了袖口和腰帶那里繡了幾株翠竹,這件衣服幾乎就沒有什麼花哨的地方,配上顧六月那張自春祭以來溫和的笑顏,用君子如玉

來形容實在再合適不過。

以往這一天就是勞累了一天的顧亦好好休息的日子,今年他的任務,都落在了顧六月的身上,也就沒有什麼理由窩在房里不出來,更何況,顧六月也在這里。

會場是7點正式對外開放,而顧亦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候了。陽光從屋檐上撒下來,屋頂的積雪已經融化了大半,青石板下面是中空的,地龍早早地燒了起來,雖然是最寒冷的融雪天,可是在這熱鬧的人群里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顧亦終究還是畏寒的,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和顧六月款式一樣的衣服,里面還穿了保暖的貼身衣物,這是和顧六月出自同一個設計師的玄黑色的衣袍,只是在衣領處還多了一圈暖和的狐狸毛。

顧六月和顧亦的衣服上還有兩個大的衣兜,他們在入口的時候守在那里的工作人員便往那里面塞了一疊標著不同金額的卡片,如果不夠用,兩個人隨時都可以過來取。

顧亦進了場就隨便找了個角落站著,眼神放空,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戴著毛絨絨的手套還有毛絨絨的圍脖,非常精致的一張臉,如果不是那有些陰沉沉的臉和烏黑得滲人的一雙眼,不知多少芳心萌動的姑娘要眼巴巴地貼上去。

顧亦的糟脾氣和狠心腸在整個顧氏家族是出了名的,但是因為他自己的深居簡出,顧氏這個大家族除了那些高層,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雖然每年顧家都要進行春祭,可是因為顧亦的身體原因,他在眾人面前的次數本就不多。而且離顧家本家關系越遠的旁支,能進入顧家的要求就更嚴。那些個旁支的年輕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便是沒有資格在這個節日里到顧家大宅來。

顧亦那張臉雖然有些陰沉,但眉目如畫,精致得就像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那些對顧亦陰晴不定的性子不夠了解的小姑娘們還是時不時往這邊瞧一瞧,卻始終保持著矜持的模樣,沒有勇氣過來和顧亦搭訕。

而那些認識顧亦的的年輕人,有心結交卻苦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遲疑地離顧亦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在這樣的好日子里觸了他的霉頭,就他們的觀察,顧亦的臉色實在是稱不上愉悅。

對這些人的關注顧亦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為了不讓身體僵硬,他還是走了幾步就停一會,最後就在一個小攤子邊上蹲了下來。

那是個撈小金魚的攤子,是顧家大宅一個中年佣人擺的,那是個眉目和藹的中年男人,平時就負責照顧這些珍惜品種的魚。這些小魚都擺在顧宅的各個地方,悠閑游動,讓人觀賞。現在它們卻全都被關在一個大魚缸里,吐著泡泡,等著那些小孩或者是情侶們來把它們給撈走。那些空著的小魚缸做的非常漂亮,當然要撈一次也要非常高的價格,比起外面那些小攤子高了接近百倍。但是架不住那些個小朋友父母舍得花,小金魚都已經被撈走了一大半。

那個佣人自然是認得顧亦的,連忙把自己底下的軟椅子讓了出來,自己站在那里,笑眯眯地迎著那些小客人。

這里頭有一條最漂亮也是最聰明的小金魚,不知從客人們網下逃了多少次,上個小客人為了逮它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錢,連棉花糖都沒有買,哭哭啼啼嚷著要那條魚。佣人沒法子,就補償了他兩條別的魚,這條小魚是攤子的招徠品,給了人他還能拿什麼來吸引,這攤子的收入他可以拿走三分之一,他可不願意虧損了自己的利益。顧家的人一向都很有經濟頭腦,即使是個佣人。

沒能撈走那條小魚的小客人們都敗興走掉了,畢竟他們還有別的東西要買,不能把錢全花在撈金魚上面。這里面有個小孩子特別執著,他的技術也很不錯,可是就是沒能撈到那條狡猾的小魚,好幾次,那魚都到了沿上,又翻身跳回水里了。

這小孩子也是個聰明的,他看著老板對顧亦那麼恭敬,即使對方嫌棄地看了椅子等著熱度消散在空氣里老半天,老板也依舊笑眯眯的,他就知道了,如果要是這個年輕好看的大哥哥能幫他撈魚,即使沒撈上也是會被老板送到他手里的。

打定了注意,這個小孩子就湊到顧亦跟前,舉起手里的卡片,露出最可愛的笑容,甜甜的請求著,「大哥哥,我真的好喜歡那條小魚,你幫我撈它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紅紅的倒V很難看,哭昏在廁所,繼續修改然後申請再去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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