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商量完了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那個中年漢子就格外的留意著大殿里面的動靜了,他在觀察著,尋找著一切可以動手的時機。
雖然他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唇語,但是陳澤又不傻,那些人這麼明顯的態度轉變,只要是留心的就都能夠看的出來,于是陳澤判斷這幾個人是準備要動手了,所以他將抱在懷里的小佷子遞給了他的大哥,然後輕聲的對著他說到︰「一會這里要是亂起來了,你就趕快帶著嫂子和陽陽找個人少的地方躲起來。」
這已經是陳澤幾個小時以來對他的第二次叮囑了,饒是陳大哥心理素質很過硬,如今心里也有一些打鼓了,不過他還是應下了陳澤的要求,畢竟看他弟弟那種鄭重的臉色,恐怕一會將要發生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所以這種情況下還是先听著他的吩咐去做吧,有什麼事情可以等他們回去之後在來問。
將自己的家人都安排好了以後,陳澤與另外一頭的範程遠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視眼里看出了一絲凝重,這種等著賊上門的感覺可真的算不上太好,可這也是無奈的辦法,畢竟他們要顧及的人太多了。
在雙方都有顧慮的情況之下,形勢就這樣的僵在了這里,盜墓賊的那一邊顯然是要更焦急一些的,畢竟越拖下去,形勢就對他們越不利。
對于兩幫人的暗潮洶涌,作為普通人群的旅行社的成員們大都是沒有察覺出來的,他們只是覺的這大殿之中的氣氛也實在是太沉悶了一些,不過想想他們現在所處的這種狀態,會是這種樣子,那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們之中還時不時的就有人出去端一些粥回來,就這樣的三兩次之後,本就不太大的小鍋里很快就見了低,馬大爺看著自己面前被刮的一粒米也沒有剩下的小鍋,心想著難得看到這些城里人把鍋碗打掃的這麼干淨的時候。
這麼想著,他就將面前的小鍋又端起來了,想要拿出去找些雪塊把鍋給擦一擦,就算是洗過了,看眼前這種天氣,今天晚上這場雪是停不了了,想要放晴,還是得等到明天才行,所以就目前來看,這口小鍋還是能用的上的。
馬大爺端著小鍋慢悠悠的往門外走去,就在他腳步將要邁出大門的時候,一直都安靜的待在西牆角的那個胖子突然出手,以人眼難辨的速度,沖著馬大爺就抓了過去。
他的動作就像是開啟了一個訊號,緊跟著他動手的是那個猥瑣的小個子和那個高壯的大漢,他們一左一右的奔著一直都待在北面的那兩個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就出了,他們二人出手就狠招,顯然沒有一絲留手的意思。
與此同時,那個一身休閑裝的中年男子也動手了,他起身快走了幾步,一下就來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將從東面往西北兩個角去的路線都給封死了,這樣一來,陳澤無論要去那一邊幫忙,是都要越過這個男人的身邊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周圍的人都給驚住了,雖然大殿里的人早就知道他們這一伙人不是什麼善茬,但是誰都沒想到他們會無緣無故的說動手就動手。
只不過這些人的里面就不包含陳澤與那兩名特別行動小組的組員了,因為他們一直都在留心著那一群人的動靜,所以他們一動手,陳澤他們這邊就反應過來了,眼看著那個胖子沖著馬大爺去了,陳澤揮手就是一道符咒沖著他們那邊就打出去了。
那名馬大爺也不是個等閑之輩,由于先前就已經有所懷疑了,所以馬大爺也一直都在暗暗的提防著大殿西面的那一伙人,此時他看見有人沖著自己抓過來了,就想也沒想的將手里端著的小鍋沖著那個胖子就丟了過去。
胖子當然不能被一個鐵鍋給糊在臉上,所以就算是明白此時不能浪費時間,他也還是本能的揮手將飛過來的鐵鍋給打開了,就是在這一瞬間,陳澤的符咒到了。
那張符咒並不是沖著那個胖子去的,因為陳澤很清楚,看這一伙人行動之時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是沖著馬大爺來的,所以馬大爺安危才是此時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陳澤甩出去的這一枚符咒是高級的神行符,馬大爺黏上了這一枚符咒之後,速度立馬就加快了不少,他現在從你的眼前經過之後,你的眼里是只能看清楚一些遺留下來的殘影。
馬大爺的腦子很靈,他雖然不知道陳澤為什麼幫他,但是他可是知道這些人是為什麼要來抓他的,想一想剛才炸山的聲音,在想想自己身上藏著的那個秘密,就不難知道這些人想要的是什麼了。
這些人要抓的是自己,只要自己離開了,他們就能安全了,想到這里,馬大爺便不敢辜負了陳澤的好意,他加快速度,頭也不回的向著外面跑出去了。
一見馬大爺跑了,那個胖子也連忙的跟了出去,他們兩個人的腳程都是極好的,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就都跑的不見蹤影了。
這一邊,陳澤看到馬大爺不僅是自己成功的跑出去了,還將盜墓賊這里的一個人給拉出去了,這樣一加一減的,兩邊的實力平衡了不少,頓時心里就有些底氣了。
特別行動小組的那邊,範程遠帶著自己的組員,已經跟那兩個代號是耗子和大壯的人動起手來了,範程遠師傳崆峒派,其師父是崆峒派現任神拳門的掌拳人,最擅長的便是七傷拳。
這種拳術可不是倚天屠龍記當中的那門即傷別人,更傷自己的拳法,它是集合了歷代崆峒派神拳門的無數精英才子,嘔心瀝血才鑽研出來的一種對敵人擁有著極大的殺傷力的拳法。
別看範程遠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一動起手來,那也是絕對不含糊的,拳拳都帶著勁風,擦一下都是要破一塊皮的。
與範程遠動手的是那個高壯的大漢,他們兩個人都算是體修那個路子的,所以打起來可謂是拳拳到肉,招招到骨,一時間大殿里那是‘砰砰’作響,那聲音別人听著都替他們倆疼的慌。
跟著範程遠一起過來的那個人是他的同門師弟,雖然同是拜在崆峒的門下,不過他們拜的卻不是一個師傅,這一位拜入的是崆峒派的奇兵門,這一門以兵器奇特,短小干練而著稱于世,他們所使用的兵器,從來就不在十八般兵器之中,而是另闢蹊徑,練出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來。
如今這位也是一樣的,他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風火扇,整把扇子都烏黑發亮,看不出是用什麼材質做出來的,揮動之時,一片的極光歷影,將那個猥瑣的耗子困在中間,已經是逃月兌不出來了。
陳澤這邊由于不清楚這位中年男人的底細,所以沒有冒然的與他交手,而是游走著互相的試探了幾次,一番的交手過後,陳澤已經對他的套路心中有數了。
這是一位八卦掌的高手,看功力最少也能有三十幾年了,要是被他給排上了,那可就難辦了,所以陳澤還是選擇了拉開距離,使用有一點無賴的騷擾戰術。
反正他只是過來幫忙的,而且看範程遠那邊也快要分出勝負了,等他們打完了,自然就會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總之陳澤就是不想靠近那個中年男人。
沒有那個中年男人的幫忙,代號為耗子的那個家伙很快就敗下陣來,他本來就是技術性比較強的一個人,讓他跟專門學武的人動手,不吃虧才怪。
以往他之所以能夠贏的順風順水的,是因為有他們老大暗中幫著他,現在那個中年男人之間都被陳澤給纏住了,當然就找不出機會來幫他了。
所以專業及其不對口的耗子就成了第一個被人給擒住家伙,那位奇兵門的小師弟,風火扇使得及其的順溜,他的手速奇,快手中的那把扇子,抽到耗子的身上那就是一道長長的印子,劃過他身上皮膚j□j的地方那就是一條血口子,所以不過是幾分鐘之後,耗子的身上就已經是鮮血淋灕的了。
身上的傷痛大大的降低他的反應速度,連帶著也讓他失去了冷靜變得焦躁了起來,這樣的情況很快就被與他對戰的那位小師弟察覺出來了,于是他不懂聲色的將一直都和著的風火扇展開,找準機會就是一招流星趕月,直接扇到了那個耗子猥瑣的那張臉上。
那把扇子不是凡物,它是一把經過大師煉制的符咒武器,上面所刻錄的符咒是專門用來擾人心智的,那個猥瑣的耗子被風火扇給擊中了頭部之後,立馬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小師弟見狀連忙趁熱打鐵,直接就是掃堂腿,將那個耗子絆倒在地,然後上去就是一招擒拿術,將那個耗子雙手背後,給壓在了地上。
小師弟的反應很快,在將人壓在地上的同時,就從自己的後腰處將手銬給掏出來了,三兩下就將那個耗子的雙手和雙腳都給銬起來了。
見到自己的同伴被抓住了,那邊高壯的大漢明顯的就有些著急了,他一著急,招式就有些亂了,被範程遠找準機會沖著他的胸口來了一擊窩心拳。
這一拳打的很實誠,高壯大漢就覺得自己肋骨都要斷掉了,他氣急敗壞的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就不要命似的砸了起來。
見那個大漢上來瘋勁了,範程遠就小心的避開他的攻擊,不與他拼力氣,等到將他的氣力消耗的差不多之後,範程遠給自己的師弟使了一個眼色,兄弟二人合作,一個吸引他的注意力,一個在背後偷襲,不過幾秒鐘就將那個高壯的大漢給放倒在地了。
就在那個大漢倒地沒多久,馬大爺也拎著那個追著他的胖子回來了,馬大爺是這座山里土生土長的人,這里的每一寸的土地,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那是閉著眼楮都不待走差地方的。
在被胖子給追出去的同時,大爺在心里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他有意識的吊著後面的那個胖子,讓他既能看得見自己,又絕對追不上他,三番五次的下來,胖子就有些著急了。
人一著急,警惕心就會放松下來,胖子一心追著大爺,就忽視了自己的腳下,在一次抄近道的時候,掉進了大爺精心給他挑選好的大坑之中,更倒霉的是他落地的時候沒控制好角度,直接就將腿給摔折了。
對于擅長打獵的馬大爺來說,掉進大坑里的折了腿的死胖子,與掉進陷阱里的瘸了腿的傻袍子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全部都已經是他盤子里的一道菜了,于是他只用了一捆麻繩,就將一直都在掙扎不休的那個胖子給捆結實了,並且他還充分的發揮了他老獵人的優勢,將那個體重不菲的死胖子給拎了回來。
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大殿里面的形勢就出現了一個顛倒,如今的盜墓四人組里,還能夠自由活動的就只剩下那個穿著休閑服的中年男人了。
四個對一個,沒有不贏的道理,按理來說在這樣的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最該高興的就是特別行動小組的那兩位了,畢竟馬上就要完成任務了。
可是事實卻不是那樣的,在將另外的三個人都制服了之後,出現在範程遠和他師弟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輕松,相反的卻越加的凝重了。
那是因為這樣的結果在他們對這個團伙的第二次圍捕之中就已經出現過了,當時也是另外的三個人被制服,只留下了那個中年的男人,就在大家伙都以為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那個男人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奉上,我去休息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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