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現身之後,大殿里的兩股神光立馬就對峙了起來,一股正氣凜然,巍峨不容侵、犯,一股則帶著紫色的邪氣,翻騰扭轉的漂浮在空氣之中。
石公橫刀立馬,親身擋在了陳澤的前面,看著面前將要破裂的防護罩,沖著陳澤說道,「此地以非善處,吾主請帶著其余的人馬上離開。」
就在石公說話的間隙,那個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防護罩終于撐不住了,就听得一陣清脆的‘啪啪’之後,那個脆弱的防護罩終于壽終正寢了。
防護罩一破裂,原本被困在里面的‘夢紫’就就像是撒了歡的羊群一樣,快速的月兌離了出來,如同聞到血腥味的大白鯊一樣,沖著還在大殿里的那些活人就撲了過去。
地下被捆著的那三個同伙,顯然是對此情況早就有所準備了,他們在‘夢紫’們月兌離的一瞬間,就全部都停下了爬行的動作,開始老老實實的臥在地上,屏氣凝息成裝死的狀態。
範程遠與他的小師弟是吃過這種‘夢紫’的虧的,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著那股看著很美麗,其實很危險的青煙。
所以在‘夢紫’逃出來的一霎那,他們大聲的喊了一句︰「跟著地上的那幾個人學。」
然後兩個人了立馬學著地上那三個人的樣子,屏息凝氣趴在地上裝死。
而那位馬大爺已然是一位人老以成精的家伙,他雖然不明白那兩個年輕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還是能夠分得清誰好誰壞的,他知道那兩個人是那伙盜墓賊的對頭,所以一定是不會害他的,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就听了他們兩個人的話,立即趴到地上開始裝死。
于是此時的大殿之中,還在站立著的能夠成為那些‘夢紫’的攻擊目標的,就只剩下陳澤了。
但是那些被忌憚至深的小東西們卻好像是在懼怕著見陳澤一樣,都不敢向著他這邊飛過來,只是團成了一團,在遠處靜靜的盤旋著。
這群青羅蟲現在之所以按兵不動,那是因為它們顧忌著陳澤身上的神光,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們就此折服了,它們只不過是在等待時機,一旦有空隙能讓它們鑽騰,它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沖著陳澤發起攻擊。
陳澤听到了石公的吩咐,便想要帶著大殿里的其他人趕快的出去,但是逃月兌出來的‘夢紫’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它們的一舉一動。
陳澤看了看盤踞在一旁的‘夢紫’,又看了看趴在地上裝死的眾人,對于怎樣遵守石公的吩咐,把他們都帶出去的這一點是相當的頭疼。
護身符所形成的防護罩是固定的一個圓球形,里面人被包裹住了之後,就不能再隨意的行走了,可是那邊明顯就要有一場大戰了,現在要是不清場,一會萬一要是傷及了無辜怎麼辦?
就在陳澤為了這個問題撓頭不已的時候,那一邊的馬大爺卻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馬大爺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會什麼龜吸之術,作為一個常人,他能夠屏息1分多鐘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所以在實在是忍不住了的情況之下,馬大爺偷偷的開口換了一口氣。
就像是被捅了老窩的馬蜂一樣,隨著馬大爺這一口氣的呼出,原本安安靜靜的盤旋在一邊的‘夢紫’霎時就炸開了鍋,轟炸機一樣的沖著馬大爺那邊就飛了過去。
陳澤的反應很快,他馬上就將手中的一枚護身符丟到了馬大爺的身上,護身符的感應很靈敏,它趕在那些青蘿蟲的前面搶先的支起了防護罩,將那些‘美麗’的小蟲子們全部都和離在了馬大爺的外圍。
這一次的襲擊沒有成功,蟲子們很明顯是不太甘心的,但是它們又奈何不了護身符支起來的那一層防護罩,只能在罩子的外面不斷的盤旋著。
這些蟲子還是有一些初級的智慧的,其表現就是在一陣的上下盤旋之後,它們就可以判斷的出,陳澤所制作的那一枚護身符在它們齊心合力的攻擊下不一定能夠制成多久,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蟲子們馬上開始對著防護罩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些蟲子的體積都及其的細小,是需要用微米來計算的,所以別看那股紫色清煙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里面蟲子的數量確是要用億來計算的,在數量如此恐怖的蟲群的攻擊之下,那個防護罩的確是沒辦法撐的太久的。
要是讓情況就這麼的發展下去,說不定沒過多久,防護罩里面的馬大爺就要成了這些蟲子們的口中餐了,但是陳澤又不是死人,他就在一旁站著,怎麼可能眼睜睜的就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所以在發現蟲子們在攻擊防護罩的時候,陳澤二話不說的就走了過去,他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看似‘美麗’的蟲子們實際上是有多歹毒的,之所以會那麼的防範,還是因為石公與那兩個替別行動小組人的態度,現在陳澤發現那些蟲子貌似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所以對它們也就不那麼的忌憚了。
而事實也正如陳澤所預料的那樣,隨著他的走進,那些原本盤旋在防護罩外圍的蟲子立馬就散開了,它們飛到了別處,又重新的聚集了起來,團成一團在角落里窺視著陳澤他們。
陳澤現在也很犯難,他不敢把馬大爺從防護罩里面放出來,因為他恨清楚,自己的速度要比那些蟲子慢多了,要是就這樣帶著馬大爺走,肯定是要吃虧的,但是不走又不行,這可怎麼辦才好那?
一邊想著,陳澤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說剩下的這幾個人雖然都使用了龜息術,但是這種法術也不是萬能的,它總有過效的時候,到那時這幾個人還能不能在那股怪煙的手下逃出去,還真的是很難說的一件事情。
就在陳澤正在犯難的時候,防護罩里的馬大爺此時已經緩過氣來了,他看著面有難色的陳澤說到︰「娃子,你是在為老漢為難嗎?其實大可不必了,我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早就有這個準備了。你或者是地上的哪一位,你們要是有本事,就趕緊的離開吧,能走一個算一個,總比都留在這里強。」
馬大爺的話讓趴在地上的範程遠心里有些激動,一不小心龜息術差一點就破掉了,他見狀趕忙穩住自己的心神,吸取這個教訓之後,雖然他有心要說話,但是卻不敢再開口了。
陳澤見狀又是兩張的護身符甩了出去,將範程遠與他的小師弟都包了進去,等到防護罩支起來之後,在里面兩個人總算是能夠爬起來說話了。
終于能夠緩一口氣的範程遠他們趴在防護罩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龜息術雖然可以減緩他們體內的新陳代謝,但是那畢竟也只是減緩而已,人只要是活著,就必然會有能量消耗的,這是自然的規律,人是沒辦法改變的,除非他羽化成仙了。
所以在龜息術實施的這段時間里,他們肺部的氧氣還是在被不斷的消耗的,只不過速度要比平時慢上幾十倍而已,所以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反應還是要大口的呼吸,以補充一下被他們消耗掉的那些氧氣。
範程遠一邊呼吸,一邊用手模著將他包裹起來的那一層防護罩,他知道只要是還身處在這座大殿之中,那自己與師弟就不算是月兌離了危險,但是‘紫夢’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守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範程遠模著防護罩很是惋惜的說到︰「真是太可惜了,這麼有用的附身符卻只能固定使用,要是它也可以帶著走動就好了。」
說者無心,听者卻是有意的,陳澤聞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護身符激發出來的那個防護罩,腦中一轉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
原來這些護身符所激發出來的防護罩都是成半圓形的,像一個大海碗一樣倒扣在地上,將里面的人包裹的密不透風。
陳澤想既然它們是半圓形的,那將兩個對在一起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一個完整的圓形了那?要是可以的話,那不就能夠輕輕松松的讓里面的人踩著圓球走出去了嗎?
時間不等人,陳澤想做就馬上的行動了起來,在周圍人不解的目光里,陳澤又掏出了一枚護身符,特意的將它倒著貼在了原本裹著馬大爺的那座防護罩上。
護身符在被貼上的瞬間就被激發出來了,又一個完美的半圓形防護罩形成了,與陳澤料想的一樣,新的防護罩果然與舊的那個防護罩互相的融合了,兩個防護罩扣在了一起,一個非常完成的大圓球就這樣的出現了。
見自己的想法是可以實施出來的,陳澤別提要有多興奮了,他快速的又找出了兩枚護身符,依樣畫葫蘆的將範程遠與他的師弟都給包裹好了,然後沖著他們說到︰「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趁著現在有機會了,還不趕緊的離開。」
範程遠他們也不是傻瓜,起先雖然被陳澤的動作弄的是一頭的霧水,但是現在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發現雙層防護罩所形成圓球是真的可以隨著他們一起走動的,隨即就興奮不已,範程遠知道他們現在留下也只是累贅,所以他也不羅嗦,對著陳澤說了一句︰「你小心。」然後就帶著自己的師弟,與馬大爺一起,踩著圓球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範程遠他們離開了,陳澤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幾個盜墓賊,他們趴在地上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內家功夫最不好的那個高壯漢子,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紫了,很明顯他已經開始出現缺氧的癥狀了。
但是作為休閑服的同伴,他很清楚自己老大的那些手段,所以他寧肯憋死,也不願意讓那些小蟲子靠近自己。
陳澤看著趴在地上的那三個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個人雖說是罪有應得,但是也不能就讓他們就這樣的死在這里,所以陳澤將他們三個人搬到了一起,又費了兩枚護身符將他們‘保護’起來,然後手將他們推出了大門口。
對于他們,陳澤當然是不會溫柔的,所以里面的那三個人被陳澤轉的是暈頭轉向,連北在哪里都快要找不到了。
推著他們走出大殿正門的時候,陳澤回頭向里面望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伸腿用力的將裹著那三個盜墓賊的防護罩給踹了出去,確定他們滾的夠遠之後,陳澤便毫不猶豫的又走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又一個愛我人去了,一個接一個的,真的讓我沒辦法接受,只著一年,我們家就失去了五位親人。這半個月,我在老家陪著她,每天只敢睡3、4個小時,就怕那一眼沒看到。守著她走過了最後一程,她離開了,我卻總覺得她還在。
老天爺就像是在拿一個棒子,沖著我的頭在連續的重擊,最終它贏了,我在痛哭流涕之後,終于撐不住了。
發熱、頭痛、四肢無力、喉嚨疼的說不出話,身上的肉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是有史以來我得過最嚴重的一次感冒了。
攤在床上不想動。老爹老娘被我嚇的夠嗆,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之後,突然想起來,我還要更新的。
很神奇的,有了念想之後病就好起來了,現在可以高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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