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有本事娶太後!
「有刺客!抓刺客啊!」
門外突然傳來一串吵雜聲。我望向窗外兩名黑衣男子正急速地向前跑著。兩個男子都蒙著面,但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倘若說他們會飛檐走壁也不為過。
家丁們急追不放,手中的長棍胡亂地擲向兩名黑衣男子。跑在後面的男子的腳步極快卻也從容,輕松地便能躲開飛來的物件。
領頭的男子則是老辣地將接住的長棍回擲回去,擊倒家丁無數。
我看得呆住,那領頭的男子有一雙碧眸!
這是……那晚的男子,他怎麼來這兒?似乎感受到了外人的視線,男子扭頭看向我。
這男子莫非是來殺我的?男子目似含笑,沖我揚了揚手,我驚恐地收回眼躲在暗無塵身後。直到男子急速的越過院牆消失不見了我才探出頭來。
「呵!」暗無塵冷笑著起身,抓起我的手。拉著我走向屋外。
「你……」
他的手寒冷似冰,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扣在我的手腕上。我的眼看向他,他這樣牽著我……
沒來由的,我的心跳有些異樣,這個時候緊張!不要吧!
「少爺,跑了一個!」
一個家丁回話道。
「廢物!」暗無塵沒抬眼,只是拉著我向前走。寬廣的袖子隨著衣擺一同略過滿是落葉的小徑,他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霸氣。
「你拉著我干嘛?」我想掙月兌他的手。
暗無塵突然僵住腳步,抓著我的手松開轉而覆住自己的胸口,半彎著身不做聲響。
「你怎麼了?」我探究地看著他。
他居然在抖。嚇成這樣啦?我繞到他面前,「為什麼不說話啦?」
「噗!」
我的眼前紅了一片,我看著衣襟上溫熱的液體,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
是血!
接著是一聲沉悶的聲響,暗無塵毫無預警地栽在了地上。
我慌了手腳,「你,你怎麼了啊?」
暗無塵緊閉雙眸,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一般。我晃了晃他,可他依舊沒有反應。
怎麼辦啊?我盯著他的側臉,要不我背他?
不不不,他那麼欺負我……算了,那波家丁走遠了,估計等他們回來,這人也死透了!
我猶豫了下,蹲將暗無塵穩穩地背在背上,慢慢起身。
呼,看上去蠻瘦的,怎麼這麼沉,吃什麼長大的啊!
我背著暗無塵吃力地走著,時不時地回頭看看他,他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背,起伏低的胸膛讓我走到他暫時不會有事。可我依舊沒來由的擔心,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吐血就吐血呢?
我背著暗無塵走到他的臥房前,幾個巡夜過來的家丁見到我們都吃驚地圍攏過來。
「少爺,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快去鋪床,請大夫!」我說道,把暗無塵放下來遞給身邊的家丁。
大家忙忙碌碌地把暗無塵扶上了床,我也憂心的跟著走進房內。
這是我第一次進他的臥房,以前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可這一次我卻有些關心他的死活。
這房間和他的人一樣冷,藏藍色的長長的帳幔掛在床上,顯得屋子昏暗陰冷,幾幅字畫掛在牆上,一張茶幾,一盆優雅的蘭,就再無他物了。
家丁和婢女們慌手慌腳地圍著暗無塵幫他月兌鞋蓋被,我湊近床邊看了眼他,他的雙眼緊閉著,面色也不是活人該有的顏色,嘴角兒仍然有血滲出,好像受著極大的痛苦。
「哥!」碧柔帶著哭腔跑了進來,推開一旁的婢女,撲向暗無塵。
「哥,你怎麼了?」碧柔抓起暗無塵的手貼在臉頰,「哥,你不該這樣的,難道……難道是他們騙我?」
碧柔的哭聲讓我心煩,我向來不喜歡像生離死別一樣的場景,我轉身想走出去,卻在門口撞到了一位孩童。
「你不看路嗎?」小孩嚷嚷道。
我定楮一看,這孩子稚女敕的很,個頭只及我胸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直盯著我,白白胖胖地臉蛋兒讓人想捏一把。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長得跟年畫似地!來這兒好一段時間了,我靜不知道這傾慕山莊有一位這樣的小東西。
難道……是暗無塵和碧柔近親結婚的產物?
小孩看著我盯著他瞧,很不高興,「你看什麼,沒見過男人嗎?」
呵!這小東西還有脾氣!
「怎麼樣?你也算男人嗎?」小東西牙都沒張齊呢吧!
正當我猜想著孩子的身份,突然有一個听見巧兒的聲音,「呀!神醫,您可來了!快了救救我們家少爺!」
「神醫?」我啞聲道。
侏儒神醫嗎?真有本事為啥不瞧瞧自己的身高?
「滾開,傻丫頭!」胖乎乎的小東西一甩身後的藥箱,將我擠進屋內,橫晃著向暗無塵走去。
「喲呵!」
好神氣啊!這孩子!
「神醫,救救我哥!」碧柔滿臉淚痕的抓住胖乎乎地小東西的手。
「我看看再說!」小胖子冷冷地拿開碧柔的手,傾身探向暗無塵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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