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授業恩師
原來這趕車的老頭正是福惠的授業恩師,本名張耳東,漢族,原是福惠少年時的老師,是專門傳授太子阿哥們武藝的教習師傅,因為福惠兒時受到張耳東真傳打下良好的根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一身過人本領,福惠此次出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張耳東。
從小經常听張耳東講起江湖上的各種傳奇故事,這也是福惠童年生活的最大樂趣之一,自從雍正皇帝辭世之後,福惠就更加的依賴自己的這位授業恩師,整天纏著張耳東教他練武,給他講各種好听的故事。
這張耳東能當上皇子們的武術教習,當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泛泛之輩,曾經在雍正遠征‘新、疆’的時候,救過老皇帝的命,所以這才破格提升為太子們的武術教習,要知道滿人注重的是齊射,在當時對于中原的武術還並不是很感冒,在雍正的極力挽留和推薦下,張耳東這才成為了皇子們的武術教習,命運讓本來不可能相遇的兩個人,之間的人生軌跡連接在了一起,一晃說多年就這麼匆匆而過,如今的張耳東已經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了,而福惠也已經長成了一個生龍活虎的青年。
「師傅,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可想死我了!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都沒有結果,可是今天居然在這兒遇到您了,我……。師傅傳授上乘武學的大恩福惠沒齒不忘,請再受徒兒一拜!」
「啊……我說,這是干啥?快起來!快起來!都跟你說過多少便了,這江湖上的規矩啊!在你我師徒這里不適用!一見面就…拜起個沒完,那你拜吧!我走了!」
一听說張耳東要走。可是真急壞了福惠,福惠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似的跟張耳東耍起賴皮來啦!他們師徒倆多年未見,福惠兒時又對張耳東十分的依賴,兩人這一番話嘮下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整一個下午,兩人就坐在滿是稻草的馬車上。聊了好些個話。
期間一提起當年張耳東傳授福惠形意拳和太極拳的時候,福惠就心生感慨,從十八歲那年福惠突破修煉第一道門檻後,對于武學和生命的領悟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多少習武之人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不得門徑而入,要不是張耳東這位師傅福惠根本無法達到現在的程度。
對于福惠的脾氣秉性張耳東十分的了解,不然也不會傳他上乘武功。可是張耳東說什麼也不肯承認福惠這個關門弟子的身份,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如此。用張耳東的一句話來概括,你我雖有師徒之義卻不能有師徒之名。
福惠也知道可能是因為老一輩人的民族和身份地位的觀念太重,雖然張耳東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但是福惠反倒越發敬重這位恩師。
「我還是叫您老師好了,省得您老又生我的氣,你這些年到底都上哪去了呀?在江湖上又遇到什麼有意的奇聞異事了嗎?快給我講講唄!」
張耳東抬手擼著下巴上花白的胡須,給福惠講起了他離開以後的這些年的經歷。
「你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就愛听江湖上的那些故事,其實呀!這江湖上的事事非非呀。大部分也都是江湖中人杜撰出來的,很多事情也並沒有那麼神秘,從小你就喜歡听我講故事,老漢我呀哪里有那麼多好听又精彩的故事給你講呦!哈哈……我還記得以前,我把一個故事反復的講你都依舊听的津津有味
福惠傻笑著說道︰「嘿嘿……老師您講的故事福惠就是喜歡听,不管是講過的還是沒講過的,福惠都愛听。自從你離開京城去游歷江湖以後,我不知道有多想念您,滿天下派人去大听您的消息,一直都沒有結果,後來我就開始讓別人幫我留意江湖上發生的一些事,希望能從中找到有關老師您的蛛絲馬跡,我這趟出京就是听說‘貴、州’那邊有老師您的蹤跡,所以才會出來尋訪,不料在這彭城一帶遇到了日月教叛亂……」
張耳東點點頭說道︰「嗯……,你這孩子一向心細如絲,又好湊熱鬧,這彭城潛藏的內幕能被你發現老漢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我只想勸你別繼續趟這渾水,以你一人之力又怎麼斗得過那在中原一帶根基深厚的日月教呢?只要你有一點兒疏忽就會把小命搭進去,這天下之事還是交給你那皇兄去處理吧!」
福惠也沒反駁,轉移話題問道︰「老師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呀?」
張耳東看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先沒答福惠的話,他讓福惠把兩張羊皮襖從壓著稻草的板車上拿了出來,讓福惠自己先穿上,張耳東自己則去周圍拾了一些柴火回來,之後他又從板車上拿下一些稻草,在路邊升起了火堆,又從車上找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些熟牛肉和一葫蘆白酒,和福惠兩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吃喝一邊繼續聊了起來。
張耳東拿著葫蘆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五年前我離開京城以後,起先在中原一帶游歷,後來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又跑到‘西、藏’那邊兒去了,誰知道這一去就在那常駐了下來,在那里我認識了一群修煉者,他們才是真正的超然物外,他們不會什麼武功卻一樣參悟天地間的真理,我跟他們在一起每天論道修行,真是快意無比呀!時間久了我才真正了解到這些修煉者們的內心的平靜,和他們所倡導的大智慧,在他們那里我學到了很多,他們中的很多人說的都僅僅是一種語言,我剛開始根本听不懂,不過我知道他們講的基本都是中亞的一些語言,但又和外界俗世人講的有所不同,起初我根本無法和他們交流,但是後來我們互相學習,逐漸形成了我們之間的一些交流方式,我們談話時交流的話里面融入了梵文、漢語、藏語、蒙語、阿拉伯語等等還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語言,我們的交流這是一種純粹的思想的踫撞,不帶任何修飾的語言,沒有喜、惡等情緒的干擾,那是一種純粹的無障礙的交流,這種交流已經上升到靈性與智慧的層面,他們稱自己為靈修者,我與他們一同在喜馬拉雅山脈中修行,你能想象當一個人于早晨和傍晚,坐在山頂時,他能看到四周的美景。如果你能身臨其境,就更能理解到這些美景和天地是不可分的,她的特質就是真、美和永恆。那里是一塊光明之地,在喜馬拉雅山上黎明和黃昏不僅僅是太陽東升西落所形成的時刻,還包含著更深層的意義。這讓我意識到修煉不僅僅是修身養性,還需要修煉我們的靈性與智慧,對于大自然靈性的感悟,世俗中人在後天的成長中都已經失去了感受她的能力,那種接納自然本真的能力,那種內心真正的平和與快樂
福惠听的聚精會神,可是張耳東卻停下了之前滔滔不絕的話語,而是拿起酒葫蘆又喝了一口。
看著張耳東似乎又不知在思考些什麼,福惠輕輕的打斷他的思緒問道︰「老師……,你說的這些靈修者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呀?」
張耳東只回答了一句︰「他們……是離大自然和真理最近的人
張耳東的話十分的深奧,福惠卻是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福惠轉而又問道︰「那既然老師一直在山上修行,為何又會來到此處呢?並且還能得知弟子我身處為難呢?」
就這樣福惠和張耳東兩人圍坐在火堆旁交流著,福惠從後來的交談中得知,原來恩師是從「西、藏」的掌權者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那些靈修者們基本是由皇室來供養的,所以跟那邊皇室的關系都很密切,消息的可信度很高,消息中的內容是說‘新、疆’地區有一位部族首領正在集結兵力,為了整合部族內部派系殺了很多人,之後還想要發動對清王朝的戰爭。得到消息以後,張耳東用最快的速度趕往了新疆地區,證實了消息的真實性,在一次夜晚探查消息的時候,偶然經過一個將領的寢帳,通過里面人談話的內容,得知了另一個陰謀。那就是這個部族的首領為了能取得與清王朝戰爭的勝利,居然聯合了中原地區的反清勢力,並且要派遣特使前往中原與反清勢力的首領協商,要南北夾擊合力推翻清王朝的統治,之後瓜分天下。這樣的陰謀一旦得逞,不知道又會死掉多少無辜的生命,倒是將會再一次天下大亂,致使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加上對福惠等皇室成員的感情,試問張耳東又怎麼會坐視不理呢?
隨後張耳東一路跟蹤那位特使,就來到了彭城,之後經過暗中的了解和查探,才有了張耳東在危難之際救下福惠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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