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越多,趙小寶就吐得越狠。
腸胃里熱燙地翻滾著,趙小寶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用涼水沖洗著臉。想要把整張臉埋進水里降溫。
這時候,外面進來了兩個男人,笑著交談著,外面那對父子如何如何,看著有多麼刺激,多麼**。
「閉嘴!」
趙小寶粗暴地打斷兩個男人的對話,走出去,朝著關著那對父子的鐵籠走過去,用盡全力一腳踹在籠子的鎖鏈上。要不是這籠子質地堅硬,怕是要被趙小寶這一腳給搞變形咯。場上也因為這一腳安靜下來。
見有人鬧事,管事的立馬出來調解。「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私下解決?您先跟我下去好嗎?」
趙小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籠子里的二人,又瞧向管事,用一種慣常的口氣命令道,「把里面的兩個人弄出來,不要再搞了。」
「這……」管事的有些為難,「這是我們今天的表演項目之一。取消了的話,這麼多客人會不滿意的。」
趙小寶才不管這麼多,「我說取消。你是耳朵聾了嗎!損失我來賠。」
「您是哪位?」管事的瞧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來趙小寶是誰。主要是因為趙小寶武裝得太嚴實了。
而這里能夠證明趙小寶身份的苟小小又剛被人勾搭走了,此時正在樓上**一度呢。
趙小寶不想抬出他老子的身份,支吾了一聲,沒作答。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他來這種地方鬼混,他不敢往下想……
他旁邊,管事的眼珠一轉,說,「那咱們到旁邊談一談吧。」
趙小寶想著談一談就談一談,就跟著管事的往走廊一邊走去,剛走到光線稍陰暗的走廊里,趙小寶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架住。他本身是有幾分能耐的,對付幾個小混混的水平是有的。
可耐不住這些專業的保安的偷襲,被制住了,便完全掙月兌不開。
管事的吩咐保安把趙小寶扔到了一間全封閉的包房里。沒收了趙小寶的手機和錢包,又讓保安守在門口。
做完這一切,管事的再度走到前面大廳,吩咐繼續表演。
這時候,有保安悄悄地貼在管事耳後說,「剛剛那人是苟小少的人。進門時苟小少說是他的傍家兒。」
只見管事的皮笑肉不笑,陰測測道,「苟小少的傍家兒?苟小少現在在哪里?」
「樓上開房。」
「那不就得了。苟小少的傍家兒就沒有超過一個月的。一個被男人操的小白臉兒也敢來我的地盤上囂張。你過去看著他,等前面的表演結束了,我親自過去調/教調/教他。不是不讓我表演嗎?一周後,我讓他出場表演。」
保安還想說些什麼,被管事的瞪了一眼,便三緘其口,退了下去。
其實,保安想說的是,剛剛從趙小寶那里沒收的錢包里有趙家三爺的照片。可管事的沒給他機會,他也就沒多嘴。
此時,趙小寶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地上。嘴巴上還貼著膠布。
他這個時候有點兒後悔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老子的名諱給抬出來了。
狗日的,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這個時候,趙小寶只能在心里不斷地祈禱苟小小早點兒發現他不見了,然後來這里把他給解救出去。要知道,今天是他老子回來的日子。他家里還有十點的門禁,回去晚了,少不了一頓打。
可苟小小哪有空理會趙小寶喲?
這貨忙著辦事兒呢。
所以,趙小寶這回虧是吃定了。
包房里光線暗,管事進來後,用鞋尖踢開了趙小寶臉上戴著的墨鏡。嘴上的膠布卻沒有撕開。
趙小寶氣憤地盯死眼前這人,不滿地哼了兩聲。
卻因為這個眼神,遭到管事的不滿。抬起腿來就是兩腳,接連踹在趙小寶的月復部。趙小寶剛剛才在衛生間吐了那麼老半天,又承受了這兩腳,使胃部痙攣在一起,絞痛起來。整個人也像個毛毛蟲一般蜷縮起來。
只余了一雙不屈的眼楮,還有那薄而冷硬的雙唇。
管事的是個j□j出名的人物,瞧見趙小寶這種的角色,就手欠。當即從腰間抽出皮帶,啪啪兩鞭子抽了上去,大呼,「過癮!好久沒調/教過這種硬骨頭了。還以為只是個小白臉,沒想到苟小小也喜歡這種硬貨色。不錯不錯!」
管事的模著下巴,又是兩鞭子,專挑人敏感的部位抽上去。
趙小寶起初還能靠痛覺保持著知覺。後來,整個後背和臀部都被抽得麻木了,漸漸地認知都迷離起來。
無聲地喊著,「爸……爸……」
嘴巴被膠布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發聲。管事的自然听不清他在說什麼。等管事的打完了,盡興了,吩咐身後的保安,「現在交給你們了,調/教一下。明天中午我來你這里領人。」
另一頭,飛機晚點。
五叔在十點二十的時候接到了趙鑫。
趙鑫見來接機的只有五叔一個人,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低聲問,「小寶呢?」
「下午去學校接他放學時,打電話跟我說去成景那里了。」
趙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只手抬手扯了兩下頸間的深藍色領帶,另一只手已經掏出一直關機的手機給趙小寶打電話。
趙小寶的手機提示音是關機。
趙鑫轉而打到了成景的手機上。
成景接到電話,蠻詫異。他下午的時候也接到了趙小寶的電話,說是晚上趙鑫回來,所以就不去他那里了。
「讓小寶接電話!」趙鑫從來不是一個委婉客套的人,電話接通後便直截了當地對著成景道。
「不在我這里。說是去給你接機了。」成景如實道,而後反問趙鑫,「他也沒跟你在一起嗎?」
「嗯。」趙鑫應了一聲。
成景並不是多著急。在他眼里,趙小寶已經算是個成年人了。他覺得這麼大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兒?就有些嘲諷地揶揄趙鑫,「你真是管人管出癮來了。小寶是個大人了,他十七歲了,你還能天天把他綁你身上不成?我勸你還是給他一些自由的空間,別管太緊了。」
成景還想繼續說道幾句,那頭電話就被趙鑫無情地掛斷。他也不生氣,該干什麼繼續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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