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小禽獸 第6章

作者 ︰ 郎騎寶馬來

從小到大,趙小寶在趙鑫眼里都是一個听話又懂事的小孩。說讓十點之前回家,除了那一次意外,從來沒違背過。說成績不能下全級前十,這孩子每次期末都能沖進年級前三。說讓他穿什麼衣服,給他穿上了,他就老老實實地穿著,不會嫌東嫌西,不會想著法兒的把衣服月兌下來不穿。

他很听話。

這一點,趙鑫很清楚。

趙鑫更清楚的是,他家小孩從來不會掛他的電話。不管是在上課,在賭牌,在干任何事情,小孩總是會第一時間接他的電話。

這讓趙鑫的心里極是不安,他按捺著屢屢不安把電話打到了苟小小的手機上。苟小小這時候大戰正酣。手機躺在浴室地上響著,身處臥室的他根本听不見。而且就算听見了又怎麼樣。這時候就算他老子出現了,能擋的住他辦事兒嗎?

「三爺,查到了。早上九點,苟小小帶著小三爺去了京華。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苟小小現在正在跟一個男人開房。小三爺不見蹤影。」助理將剛剛下飛機之後查到的消息一一匯報給趙鑫,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前往京華。

在前往京華的路上,趙鑫給京華的高層之一打了一個電話,「要是我兒子在你們那里出了事,你知道後果。」

「知道,知道。我現在馬上去找人,一定保證您兒子平安無事。」掛了電話,這位京華的高層已經一頭冷汗。立刻吩咐下去,全大廈戒備,開始找人,一層一層地找,挨個房間一個一個去找。

下面的人還在詫異上頭的命令,一個一個滿月復牢騷,卻又不敢違背。這算是京華開業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動蕩了。從一樓到十九樓,每一樓的主管都帶著自己的人,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此時九樓的主管廖閻剛剛從包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拽著那根剛剛抽過趙小寶的沾著血的皮帶,往腰上勒著。看著轉瞬間亂起來的大廳,他上前去有些不滿地發問,「不就丟了個人嗎?也至于動這麼大干戈?」

這位高層本身就氣不順,听到廖閻這麼說。哪怕是親戚,也忍不住怒氣,一巴掌揮上去,「丟了個人?你丫傻逼吧!這人要是找不著,要是真丟了,別說你一個人去喝西北風,這里的所有人都他娘的得丟了飯碗。」

「這麼嚴重?」廖閻挨了一巴掌,有點兒傻眼地喃喃著。外人不知道,他倒是知道些京華的背景的。這麼一個帝國大廈,能開了幾十年如一日的紅火,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底蘊和實力在。

沒等廖閻繼續問下去,就見一群人魚貫而出,中間簇擁著一個光果著上半身,赤著腳,的男人,正是苟小小。

苟小小這時候別提多晦氣了。正辦著事兒被人開了房門,沖進來一群人。他本來是要發火的,可一听說趙小寶丟了。立馬提了褲子,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跟著出來了。下到九樓,直接朝著經理吼,「人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不就走了一個鐘頭,你們把人搞哪兒去了!就跟我一道進來,戴墨鏡那個。我告訴你們,寶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好過!還不快去找!把九樓所有的包房都清空,人就是在這兒丟的。」

廖閻慌神了,結結巴巴地開口,「苟小少,跟你一起來的那個……那個不是你的傍家兒啊?」

場內太吵鬧,苟小小沒听清廖閻說的什麼。只听見了一句傍家兒。

苟小小瞥了廖閻一眼,陰森森地回道,「我現在告訴你,那不是我傍家兒。那是我爺爺!今天要是找不著人,別說你,我都走不出這個門。」

廖閻瞪著苟小小一開一合的嘴唇,想到剛剛在包房里那個帶著墨鏡的男孩。原以為是苟小小從哪里的夜店帶來的人,沒想到……

他不自覺地把手模向自己的皮帶,皮帶上好像還帶著趙小寶的體溫,熱燙燙的,讓他有種抽出皮帶扔掉的沖動。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廖閻手腳哆嗦地溜出人群。朝著剛剛關著趙小寶的包房走了過去。剛剛抽的時候是挺爽的,折磨硬骨頭是廖閻這輩子最愛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手欠也能給自己帶來禍端。

廖閻心里特別怕。特別怕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真把屋里這位爺爺給怎麼著了。推門的時候,他都是閉著眼的。

等他睜開眼,發現一屋的五個人全直直地瞧著他。

而趙小寶並沒有如他想象般的受到虐待,而是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

廖閻一方面松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又緊張起來,問手下,「你們在搞什麼?」

「小馬哥說你關著的這位可能是趙家小三爺。于是就拿著剛剛沒收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現在三爺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保安上前,附在廖閻的耳邊小聲解釋道。

小馬哥,就是剛剛那位在趙小寶的錢包里發現趙鑫附屬卡和照片的保安隊長。也幸虧他留了個心眼,在廖閻走了之後,撕了趙小寶嘴上的膠布,問了那些附屬卡的來歷。都這時候了,趙小寶還能不說實話。

但他是沒敢打電話給他老子的。他從小馬哥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機,是把電話打給了成景,讓成景來接他。

他們這些人在包房里,只听外面亂哄哄的,完全沒想到外面已經翻天了。

而那通打給趙鑫的電話,是保安隊長小馬打哥過去的。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過目不忘,尤其是對數字。

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共犯,得罪了趙家。

他怕到時候自己受到牽連,在還給趙小寶手機之前,就記住了趙鑫的電話號碼,提前給趙鑫通風報信了。

趙小寶剛剛最少挨了三十皮帶,渾身被抽得又辣又疼。

可他不著急去醫院,反正成景要到二三十分鐘才能趕過來。他自然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報一下仇。

不要以為趙小寶是什麼好鳥,這群人里面沒一個好鳥。

他伸出指頭點了三個人,「你,你,還有你。剛剛他讓你們怎麼搞我,現在你們就怎麼搞他。開始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哪敢啊?廖閻畢竟是他們的頭頭。

可趙家,僅僅這個姓氏擺上去,他們就惹不起。三個人呆愣了片刻,不敢違逆,最後還是動作遲緩地,猶猶豫豫地行動起來。

趙小寶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他趙小寶就一個親人,就是他老子。除了他老子,成景算半個親人。所以,他接受不了剛剛表演的那對父子。這算是趙小寶的人生里少有的正確的價值觀念。

至于其他的,趙小寶抿唇,他沒什麼干不來的。

廖閻被三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拿著皮帶抽打,叫得跟殺豬一樣。要知道,他本身只是個娘炮,抽打趙小寶時用的力道還不夠這些男人的三分之一。而輪到他,是三個人一起上啊,不到一分鐘,廖閻就哭爹喊娘了。

求啊,「爺爺啊!你饒了我吧。我瞎了狗眼!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啊!求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趙小寶換了個相對舒服的不會踫到傷口的坐姿,目光嫌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廖閻,優雅地啟唇應道,「別叫爺爺,髒了我家的姓。」

這句話要是換了旁的人來說,得有多少人忿忿不平。

可由趙小寶說出口來,嘖,小馬哥看著那雙誘人的雙唇,張開,合上,吐出這麼一句與本人的優雅完全不符的話來,竟覺得毫不違和。

竟覺得這話說得對極。

他真想給趙小寶鼓個掌。

只是沒等他鼓掌呢,就見趙小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廖閻跟前,踩著牛皮靴的右腳踩上了廖閻的右手。

鞋跟在廖閻的手上磨著,嚎叫響在小馬哥的耳邊。

小馬哥覺得要出人命了。他真不知道屋里這位是這麼狠的主兒。剛剛救下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還是個小孩兒呢,干干淨淨,清清秀秀的乖巧的小男孩。可再看著一股狠勁兒,小馬哥著急了,偷偷開門出來,想喊個頂事的人過來處理一下。

他剛一開門,就感覺一陣凌厲的風迎面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不消說,趙小寶他老子。

那張冰削的臉,此時正帶著怒氣,朝著這邊走來。

小馬哥看清了,是趙三爺。然後,又明白了一件事兒。我說趙小寶的那股狠勁兒哪來的,原來……

「那句老話說得真對,虎父無犬子!」小馬哥自言自語著,開門把趙鑫迎進了屋。

趙小寶在趙鑫進屋之前,還不知道他老子已經過來的消息。

他要是知道了,他能這麼干嗎?他能踩斷廖閻的手,能讓這些人用器具繼續搞廖閻嗎?他不能啊。

他要知道他老子來,他鐵定躺在地板上裝可憐,裝柔弱,裝……

可晚了。

趙鑫一進門,就瞅見他家小孩跟個地獄修羅似的,玩這種殘暴的游戲時,嘴角還掛著平日在他跟前時那澀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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