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了幾分鐘,趙小寶才察覺到方向跟回家的方向是相反的。
「有人通知我,就有人通知你爸。這樣你還要回去嗎?說你平時頂聰明的頭腦,怎麼總是在這些小事兒上拋錨。」五叔目視前方,穩穩當當地開著車。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趙小寶不情不願的臉色。
想法子算計趙鑫的人是趙小寶,算計完,不樂意的還是他趙小寶。都讓他一個人給佔完了。
五叔話不算多,見趙小寶不再吭聲,他便跟著陷入沉默。一路開著車到了郊區的一處農場。
下車時,趙小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趙小寶看看來電顯示,不肯接。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沒膽子接。又跟以前那樣,伸手把電話遞給了五叔,讓五叔替他接。可這回,五叔沒有回應,疏淡地回了他一句,「連個電話都不敢接,你到時候要怎麼跟他對峙?是不是到時候趙老三一句話,你連官司都不打了?」
趙小寶覺得煩死了,又被五叔激了一把,惡狠狠地按了拒接。
按完,他便後悔了。再抬頭看向五叔,商議道,「叔,我覺得我這麼干不太地道。我想回去跟趙三金談談。只要他答應不插手這事兒就成,他應該不會拒絕吧。」不地道,說的是驗傷報告這回事兒。他把趙鑫給坑了。
「隨你便。」五叔點了煙,自顧自地靠在車旁抽起來。火光一明一暗,像極了五叔的性格和身份,不黑不白。這些年,趙小寶偶爾會听到有人討論起陪在自己身邊這個老頭子,評價不多,只這四個字而已。
趙小寶便當是五叔同意他的決定,招手喊了個司機送他回家。
「吃了虧就自己受著。」
臨上車,趙小寶听到五叔這麼說了一句。回頭看了一眼,人看得並不真切,只有個黑影和那唯一亮起的火光。
趙小寶腳步微頓,仍是上了車。明知五叔帶他過來是想給他庇護,怕趙鑫會因為溫恆遠的事情被揭發而怪罪于他,他還是要走。他腦子當機了一樣,不想再偷偷模模了。他要光明正大地跟趙鑫攤牌,把一切事實都交代清楚,然後讓趙鑫來做出選擇。他在心里還奢望著他老子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奈何,事實卻背道而馳。趙小寶打開家門,迎接他的是兩個人,趙鑫和溫恆遠。是的,溫恆遠再一次來了他們家,在他和他老子發生了親密關系之後,他老子又一次把溫恆遠這個前任情人帶回了家。趙小寶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我又想動手打你了怎麼辦?」趙小寶盯著溫恆遠頭上包著的紗布,陰陽怪氣地開口,「你怎麼好意思來我們家?我媽的冤魂還在這里留著呢,你就這麼坐在這里,都不嫌心虛嗎?」
「閉嘴!」趙鑫目光陰沉地掃了趙小寶一眼,「跟我去書房。」
「不去。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是你覺得你干的事情見不得人,不願意當著某些人的面說?」
「由得了嗎!」趙鑫走向趙小寶,掐小雞一樣把趙小寶掐起來,夾在懷里往樓上的書房走。
一直沉默無言的溫恆遠見趙鑫要帶著趙小寶上樓,這才主動開口,溫言相勸道,「三哥。你不要亂來。」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用你管!」趙鑫正在氣頭上,口氣頗重。說完,見溫恆遠臉色有變,卻不願多作解釋什麼。也確實沒必要解釋什麼,這本來就是他家的家務事。只是見溫恆遠臉如白紙,才壓著火氣安慰了溫恆遠一句,「你先回客房休息。媒體那邊我已經讓人去解決,但這幾天你都要先避一下風頭。」
以溫恆遠自有的幾分傲氣,被趙鑫說了這般重的話,定是轉身要走的。要知道,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這是趙鑫第一次跟他劃分得這麼清楚。
在溫恆遠看來,趙鑫那話里的意思就是︰你是你,我是我,這是我的家,你是來借宿的。我的家務事,我和我兒子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我答應會給你一個交代,也僅僅只是一個交代而已。
這樣的認知讓溫恆遠的心一瞬間跌落至谷底。他原本以為趙鑫肯帶他回家是一個轉機,現在看來,不過是趙鑫顧念著往日的情分。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回國後沒有早日把事情托盤而出,告訴趙鑫,才讓趙小寶搶佔了先機。
趙鑫一路夾著趙小寶去了書房,到書房,他一把將趙小寶抵在門上,撕開趙小寶的上衣,沉聲吼著,「今天就是帶著這一身傷去的醫院吧……怎麼不告訴他們是性虐呢?告訴他們你老子我對你性虐,豈不是更容易擺月兌我!」
「我沒有要告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插手。」趙小寶靠在門板上,垂著腦袋,無力地跟趙鑫解釋。
「很好。你不想老子插手?你都要把老子告了,還不想老子插手,明天你就去法院撤訴去!我怎麼會養了你這麼個兒子,是我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有膽子反咬我一口嗎?」趙鑫盯著趙小寶低垂的眉眼,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氣。
「你養我本來就是要替溫恆遠贖罪,別把自己說的多麼高尚。反正你也上過我了,就當我還你的。日後,咱們誰也甭管誰。你別插手我的事情,我想告誰就告誰,你就是弄死我我也得拉上溫恆遠墊背。」即便一早就知道趙鑫會是這樣的態度,真的親自面對了,趙小寶仍是不可抑制的失落。
這些話憋在他心里好幾年了,今天才吼了出來。要不是三年前無意間偷听到趙鑫和溫恆遠兩個人的電話,他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少年。
「說得對,老子從來就不高尚。老子不高尚,忍了這麼多年。老子不高尚,老子有病了才要等你成年。要驗傷,要告我虐待是吧,我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施暴。明天老子親自帶你去驗傷。」
說話間,天旋地轉,趙小寶已經被趙鑫翻過來按在門上。他上身果著貼在門板上,涼透了的感覺。
身後是皮帶扣打開的聲音。
趙小寶眉目收斂,臉上是數之不盡的漠然和失望,反正趙鑫也不是第一回對他抽皮帶。只是以前每次都沒能抽到他身上而已。這次他掙也不掙,不準備再跑,只想著打完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趙鑫掰掉。到那時,趙鑫便再也沒權力管他的事情。
片刻後,趙小寶听到皮帶扣砸在地上的聲音。他一怔,馬上想通。這時身後的一雙大手已經月兌下了他的褲子。他今早給自己上了藥,為防止褲子摩擦到受傷的後穴,趙鑫給他挑的是一條寬松的運動褲。
現在倒是方便了趙鑫,只需拉一下,褲子便順著趙小寶那雙筆直的長腿褪到小腿肚。趙小寶激烈地掙扎起來,打他可以,他才不要這種時候被按在門上做。他自身條件也承受不了已然紅眼的趙鑫。
「爸!不要這樣!」趙小寶喊著,帶著乞求的語氣。
卻沒能得到趙鑫的絲毫憐憫,手腳俱被身後的人壓制著,沒有任何前戲和預兆地被身後的人撞破了痛處。
趙小寶一下子軟倒在門上,臉貼著門,咬唇被迫地承受著身後的撞擊。一下一下地,身後的趙鑫像是拿著大號電鑽在鑽牆一樣,趙小寶只覺得鑽心的疼。真的很疼很疼,他昨晚是有藥輔助,才沒感覺到那麼的疼。而且,昨晚他老子確實是溫柔的,就算干的再狠,始終是顧忌著他呢。
現在卻只顧著自己發泄了。
身後的趙鑫越頂越狠,趙小寶被桎梏在疼痛和絲絲無法壓制的**里無法自拔。驚恐地想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在趙鑫的懷里,會不會就這樣就死掉。直到一股熱流在他的後穴里泛濫,趙小寶才渾身顫抖著活了過來。被握在趙鑫滾燙的大手里,幾下擺弄,跟著發泄出來。
趙小寶萎頓地貼著房門滑倒在地上,迷失在**里的眼神尚且迷蒙,半趴在門邊,一派可憐得令人揪心。
趙鑫跟著蹲,挑起趙小寶的下巴,「你從小到大,每次激怒我,我都舍不得動手打你。這次,也算不上打你,你也喜歡的不是嗎?我的小寶。」話畢,他把趙小寶抱起來,按在門上,從正面再次頂入。
趙小寶被再度戳了痛處,耳邊還響著他老子那聲算不上溫柔的小寶。他盯著趙鑫的臉看了一會兒,猛地一低頭咬住趙鑫的耳朵,下了死勁的。
「松開!」
趙鑫一疼,低聲命令趙小寶。
趙小寶不松,一邊哭一邊咬牙硬撐。
趙鑫也不去推開他,只松開了自己的一只手,讓趙小寶的身子不穩地落了下來,更深入地頂了進去。趙小寶身子又是一軟,松了口,半斜跨在趙鑫身上,要掉不掉的樣子。趙鑫不肯伸手抱他,一只手控著他,任由著他搖搖擺擺地晃著。
趙小寶再也承受不住,一直強忍著的哭腔爆發出來。「爸!我疼!爸……好疼……好難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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