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小禽獸 第62章

作者 ︰ 郎騎寶馬來

第62章

趙小寶的手在修養了一個星期之後回到原先的巔峰狀態,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里他迅速將唱片錄制完畢。而後交由幾個之前相識拜訪過的評委老師指點過之後,順利開始了宣傳推廣工作。

首張唱片發行前夕,宣傳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趙小寶的工作也漸漸忙碌起來。公司為趙小寶安排了經紀人和司機,趙鑫不再負責趙小寶的接送工作。伴隨著這份忙碌,趙小寶留在外面的日子比留在家里的日子要多上許多。

趙鑫的睡眠質量也越來越差。往往門外一丁點的響動,他便敏感地坐起來。然後他會失落的發現外面只是誰家的野貓路過而已。

這樣的生活讓趙鑫過得很憋屈。但想起與趙小寶的約定,他只有堅持著。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去讓趙小寶原諒他,他只希望自己的這份堅持能夠讓趙小寶摒棄前嫌,與他重修舊好,恢復到過去那樣。

等待的日子實在太令人心酸,趙鑫快要頂不住。但不管他如何去討好趙小寶,兩個人的關系始終沒有進展。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趙小寶是故意在整他,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但他現在已經拋棄了國內的一切,他只要將自己的小孩留在身邊。他再也沒有去理會溫恆遠的事情,不管是國內的溫家遭難,還是溫恆遠因為年齡作假遭到起訴。溫恆遠因為私自出國,緩刑取消,現在正在接受法定程序的處理,估計要提前行刑。

在進去之前,溫恆遠主動聯系了趙鑫。用趙家的名聲相逼,威脅趙鑫如果不幫他,就將當年趙老太太的參與抖落出來。

趙鑫曾將趙家的名聲看得極重。他在國內做事,萬事牽扯到名聲。所以,他不願暴露出自己對趙小寶的渴望,也不願讓趙小寶把過去那段事情給揭露出來。于趙家的名聲不好,于他的前途也不好。更關鍵的是,他不願逝者蒙羞。日後他死了,入了趙家的祖墳,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長輩。

而現在,趙鑫听著對面溫恆遠的威脅,無所謂地聳肩,「你隨意吧。如果你覺得這對你有利的話。我不會再出手幫你。」

「你說什麼?」溫恆遠嘶啞著嗓子問道。他現在已經被拘留,打個電話都需要律師層層疏通關系才可以。溫恆遠不肯相信,他不相信趙鑫會不在乎趙家的名聲。他也不相信趙鑫會拒絕他的要求。他要被毀了啊,他的一生,他的全部事業即將化為烏有,他現在必須要得到趙鑫的幫助。除了趙鑫,其他人也幫不了他。

對面坐著溫恆遠的律師,無奈地搖搖頭。之前他在溫恆遠的要求下,跟趙鑫聯系過幾次都沒能成功。甚至不惜跑到國外去找趙鑫幫忙。可等他找到趙鑫的住處,只看到一個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做飯的男人。

客廳里有個練琴的青年,律師認識,知道是趙小寶。趙鑫開了門之後,趙小寶偏頭望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律師,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找上門來了嗎?不好意思,前幾天他給你打了幾通電話,被我掛掉了。」

趙小寶這話是對著趙鑫說的,卻絲毫無道歉的意思。

趙鑫連門都沒讓律師進來,在門口就將律師送走。再之後的幾天,律師一直在這附近轉悠,希望將溫恆遠的意思轉達給趙鑫,卻始終得不到機會,最後只能回國。

這通電話是溫恆遠進去之後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幾乎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打過來的。听不見對面趙鑫的回答,他對著電話吼道,「你現在這是過河拆橋!當年你們趙家的長輩豁著我去干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攔著我?你後來說過這件事情你來處理,你的處理結果就是把我送到監獄里嗎!趙鑫,你有良心嗎?」

良心?趙鑫冷笑著。誰沒良心誰明白。

沒再說什麼,趙鑫掛掉了溫恆遠的電話。

掛了之後,他才看到走到陽台上來的趙小寶。趙小寶那雙黑漆漆的眼楮在黑夜里特別的明亮。他看了趙鑫一眼,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回了臥室。

這通電話過後,趙小寶再也沒有回過家。趙鑫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趙小寶的助理或者經紀人幫忙接的,往往是回答他說正在籌備首演,正在參加某個商演,或者正在處理基金會的事務。

趙鑫一直在等趙小寶給他回電話。因為趙小寶的公眾身份,趙鑫被趙小寶要求不準參加有關他的任何活動。趙鑫原本是不肯答應的,但是這是這段時間趙小寶對他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趙鑫在略作掙扎之後同意下來。

卻沒想到這是趙小寶給他下的套。現在趙小寶忙得連回家一趟的時間都沒有,到處籌備演奏會和發行活動,公益活動等等。而這些活動,趙鑫一個都不能參加。哪怕是悄悄地出席,他都不能。

一旦他這樣做了,就是違反約定。

趙鑫現在是如履薄冰。步步謹慎。

在唱片發行一個月後的慶功宴上,趙小寶破天荒地接通了趙鑫的電話。不為其他的,只因為今天是趙鑫的生日。連日來焦灼不已的趙鑫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生日。虧得趙小寶提醒,趙鑫才記起來,略帶懇求的語氣問趙小寶,「小寶,你今晚回來嗎?」

趙小寶看著熱鬧的宴會,又退出來,回道,「太晚了,可能不回去了。」

趙鑫听完,臉色灰暗下來。這樣一個可能讓父子二人化解的契機,他似乎也要錯過了呢。

談晉端著酒杯走向趙小寶身旁,趙小寶隨手將電話掛掉,端起侍者遞過來的酒,對著談晉道謝道,「多謝談先生的捧場,不然我這段時間不可能這麼順利。」

從唱片發行,到首演,商演,基金會的面世,每一個舞台上,談晉總是鍥而不舍地站在趙小寶的身畔。一直優雅,一直從容的談晉,只要有他在,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就算期間發生了小插曲,也會很快被談晉解決掉。這樣的談晉讓趙小寶很有壓力。現在的趙小寶最不想擁有的一項東西便是依賴。

擔心若不小心沉溺于這種依賴,便會像前一次那樣。

談晉將趙小寶手中的酒杯取走,從盤子上端來一杯溫牛女乃。剛才見趙小寶去洗手間,他特地幫趙小寶要來的,擔心趙小寶受不住酒精的摧殘。

其實向今天這種宴會,談晉一般是不讓公司安排趙小寶出席的。可今天是趙小寶自己的慶功宴,談晉也袒護不能。

趙小寶接過談晉手里的牛女乃,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跟談晉見面的時候。他一只手放進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笑道,「那次讓你見笑了。不過這次我依舊沒有紙巾。」卻仍是端起杯子將杯中的牛女乃一飲而盡,等他低下頭將喝光的杯子放在盤子上,迎面伸過來一只手。

拿著紙巾的手躲過趙小寶伸過來的手,徑自上前去,將暈染在嘴角的女乃漬擦拭干淨。趙小寶木楞了數秒,抬頭望見談晉星耀般閃亮的眼楮,眼底含著溫柔笑意,讓趙小寶有瞬間的沉溺。

好在短信提示音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尷尬,趙小寶低頭打開手機,翻著趙鑫發過來的短信︰我等你回來。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趙小寶的眼楮不經意地眯起來。他將手機關掉放回口袋里,與談晉並肩走到陽台上,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以你的能力,應該對我的過去了如指掌。我跟我爸,我是說趙鑫可能要這樣膈應一輩子。」

趙小寶不會不懂談晉連日來額外的照顧是為何。他現在大病已經痊愈,事業也蒸蒸日上。即便是配談晉,他也配得起。

但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他跟談晉沒這個可能。他有一個要膈應一輩子的老子,他沒有精力去應付其他的人,比如談晉。

「既然在一起那麼痛苦,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堅持?」談晉對在生活上積極樂觀向上,在感情上卻始終陰郁堅持走下坡路的趙小寶很無奈。他沒有逼迫過趙小寶答應他什麼。甚至從那一次的暗示之後,他一次都沒再提過這件事情。

他堅持這樣陪著趙小寶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可以比趙鑫做得好。

趙小寶抬頭,仰望著頭頂的星空,靜了一會兒,才道,「是我做不到釋懷和原諒。又不知道徹底離開他之後該怎麼去生活。所以才會這樣拖延著,拖到他受不了的那一天,等他主動離開。」

這是第一次趙小寶在談晉面前主動展露脆弱,為的卻是讓談晉退出他們父子之間的這場拉鋸戰。

談晉哪有這麼容易勸服?

他保持著固有的淡定和從容。為了不刺激到趙小寶過度脆弱的神經,他盡量將聲音放輕柔,對著趙小寶道,「你現在釋懷不了,再過五年,十年,二十年,你可能會學會漠視,但依舊釋懷不了。現在我們換位思考,假設你背叛了趙鑫,你覺得他能原諒你嗎?」

趙小寶皺眉深思著。

良久才抬頭道,「不能。」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談晉唇角微勾,「那麼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實驗,設計一幕情景。如果趙鑫能夠包容你,原諒你犯的錯,那麼……我建議你試著去摒棄前嫌,再努力一次跟他在一起。如果他不能夠原諒你,你就應該重新反思自己的做法。你現在這個年紀實在沒必要絆死在這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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