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武松和小慧一直往臨安鎮西北方向跑。宋代的地理,小慧只從史書上略有所聞,而武松卻熟稔在胸。小慧跟著武松,自然免于迷路的風險。
也不知趕了幾天幾夜,一路上也難免風餐露宿。看著小慧風塵僕僕的樣子,武松歉然地道︰「怪我武松不爭氣,天天不是打架就是逃命,害的一個90後女人——我的小娘子跟著我受苦,真是過意不去啊!」
小慧秀眉一蹙,撅著嘴巴道︰「誰是你娘子?還沒過門呢,不許叫的!「
武松一听就笑了起來,忽然一指前面一處連綿不絕的亂山崗道︰「小慧啊,此處太行山,
晉、冀、豫三省交界處的太行山,雖不比梁山,但方圓數百里,也足供我們容身了
小慧道︰「這里你熟悉,小慧全听大哥,只是大哥勿將小慧賣于此地以圖賞錢才好啊!」武松微怒著反問道︰「在你心里,我武松就是這麼一個形象的嗎?」小慧忙道︰「大哥勿怪,小妹喜歡開玩笑的
兩個人卿卿我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這亂草叢來,這雪雖然融化了,但這積水尚且很深,看著小慧小心翼翼,時時提著褲管的樣子,武松嫌麻煩,便道︰「小慧,我來背你
這小慧也毫不介意,一下子就跨上了武松的虎背,這武松,內功暗運,箭步如飛。
在前方一處大清石邊,將小慧輕輕放下。小慧听時,大清石下有汩汩的溪流聲。小慧起身欲推開青石。那石頭卻似鐵打般的紋絲不動。這武松見了,微微一笑,上前以一臂之力微微拖起,待離地一尺有余的時候,暗叫一聲「起,一用力竟將整塊巨石凌空拋起,巨石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急速降落,武松眼疾手快,側身斜踢。然後人一閃徑從巨石下面一掠而過。武松這一踢一閃,主要是以神力減緩了巨石落地的時間,然後一個轉身,以右膀盡力托住,叫聲「去吧」,掌心推處,巨石已輕輕地落于數尺開外。
一旁的小慧大聲較好!忙不迭地給武松弄水喝,沒有勺子,沒有碗的,小慧就用那縴細的手掌盛水給武松,這武松口干舌燥地,顧不得什麼,直接探頭過來,有水就喝!這小慧趁機把掌心的水全灑在了武松的臉上,這武松吃驚不小,忙道︰「你這頑皮無比的女娃,只有我武松才制地了你
在武松心里,其實早已把小慧當內人了。說時遲,那時快,武松一把攬過小慧,就去找尋她的嘴唇,這小慧早知武松神力,也不抗拒,只是閉著眼楮,任由武松癲狂舞弄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嬌喝,一群蒙著臉的漢子突然出現在這亂山崗上,為首一個,是個女娘打扮,身段婀娜多姿,氣質出眾。又蒙著臉,給人一種神秘而遙遠的感覺。
這女子聲音清脆有力,顯然是練過武功的。這武松和小慧忙各自穿好了衣褲。那女的冷漠地看這著兩人,喝道︰「光天化日,一對狗男女,跑到我太行山風流快活?不是尋死嗎?」
小慧哼了一聲道︰「什麼‘狗男女’,好俗氣的!我們是夫妻,暫時沒去登記,閑來沒事,跑到此地快活片刻,有什麼打緊的?你們古代人就是這樣疑神疑鬼,沒有出息!……」
這一段搶白,听得那女娘和那群黑衣漢子目瞪口呆!但听那女娘嬌喝道︰「哪里來的野丫頭,胡說八道,統統抓起來關山寨去!」黑衣大漢們欲待向前擒拿,但听武松一聲頓喝︰「住手」!目露凶光,精神抖擻!數十漢子皆不敢近。這時武松又道︰「對面當家的可是玉面羅剎?」那女的見被人認破了身分,方皆下面紗來,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單見︰!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皓齒朱唇,花容月貌絕色傾城!
武松一見如此國色佳人,頓時心馳神往,連雙腿也有些酸軟下來道︰「當年的玉面羅剎,如今還是如此風情萬種啊……」
那小慧也在呆看,半響方道︰「古代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我在學校90後女生中也找不出如此標致模樣的了……」
那玉面羅剎,嫣然一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名滿天下的行者武松,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江湖上傳頌著你的英雄事跡,卻原來是個之徒罷了
玉面羅剎的語氣里,一面透著失望,一面又含著不屑。武松笑道︰「羅剎何須見怪,此一時彼一時而已,我們殺了梁山叛將梁錚,現在避難在此,還請姑娘見諒,如有不便,我i武松即刻便走,不叨擾姑娘你清修!」
玉面羅剎一听此話,忽道︰「兩位若不嫌棄,請到山寨一敘言罷,轉身便走。這武松尋思︰這玉面羅剎原先與梁山是有交情的,本性不壞,現在我武松和未過門的媳婦逃難到此,正好討碗酒喝。便道︰「慧兒,我們也去看看小慧應諾。
玉面羅剎的山寨落在不遠處的一坐小山丘上,雖值冬季,這里仍然草木茂盛,陽光宜人。小山丘下,一條小溪自東向西,緩緩地流向遠處那不知名的一處遙遠而神秘的小山村。
三人坐定後,羅剎示意手下拿來了酒肉,款待二人。酒足飯飽後,又引二人在山中漫步,忽道︰「都頭可知我玉羅剎請你們上山來的意圖?」武松搖頭。羅剎便道︰「都頭有所不知,我當年和大哥冷天鷹,二哥冷天壽不和梁山結盟的原因並非是清高之類的,而是因為一個人!」
武松忙道︰「你說的是飛天大盜梁錚?」
羅剎道︰「正是,此人在未上山之前就殺了我姑父全家,與我有深仇,我若上山那也斷不可與此人同列!」
武松道︰「原來日此,可在梁錚在梁山不干正事,整天偷雞模狗,他還偷看孫二娘洗澡,被劉唐喝止了,他盜竊阮氏三雄弄來的青魚,卻不承認。後來就叛變,幫衙內做事。現在我一個朋友殺了他,也算替我們出了口惡氣,只是可惜……」
玉羅剎道︰「可惜什麼?」
武松道︰「可惜不能讓你兄妹手刃此賊,想來不無遺憾啊!」
那玉羅剎道點了點頭,意甚怏怏地道︰「不知你說的兩位朋友現今在何處?有機會我當攜兩位哥哥登門拜謝!」
這時,一旁的小慧搶著道︰「被梁錚的頂頭上司李煥抓走了,羅剎姐,我們能否借用你山寨的人馬去解救我妹子和他男人呀?「
羅剎面露難色道︰「我山寨人馬雖多,但跟節度使管轄的一個臨安鎮的兵馬相比,就像滄海一粟,不足一提的了。再加上臨安鎮兵精將勇,李煥又在招攬江湖好漢,前不久,听大哥說起,連江湖第一殺手有著「疤面煞星」之稱的段龍飛!也被其召入麾下,還有「地獄使者」,人不知其來歷,也不詳其姓名,據說是鬼門關來的,能預知吉凶生死,呼風喚雨,神通廣大,不可小覷
武松道︰「我不出江湖這段時間里,真是英雄輩出啊,就連鬼神之類的人物都冒出來了,天下難測,以後誰主沉浮,還真難知啊!」
羅剎道︰「我兩位哥哥也該打獵回來了,我們回去吧
于是三人說笑著往回趕,路上羅剎的香味,加上小慧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讓武松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山寨的大門。
兩個大漢正在埋頭喝酒,見三人進來。起身道︰「三妹,這兩位……」
羅剎道︰「大哥,二哥不必奇怪,這位就是我們山寨兄弟經常提起的打虎武松啊!這位是武松媳婦小慧!」然後又轉向武松道;「都頭,這位是我大哥冷天鷹,這位是我二哥冷天壽,我叫冷小倩,江湖稱「玉面羅剎」。很高興認識你們
冷天壽道;「久聞武松大名,今日幸會,叫嘍羅們擺下酒席,我與三妹給武都頭接風洗塵!」
嘍們忙去了。五人上座酒獻畢,武松道︰「我來這里,一方面是見識下江湖人稱「冷血三鷹」的三位俠士,另一方面,也是想和幾位共商大計。如今朝廷昏君當道,民怨沸騰,金人的鐵騎也早已虎視眈眈了。值此國家生死存亡之機,我武松不才,願在此太行山招兵買馬,東山再起,然後殺向汴京城,取高俅、童貫等人狗命,逼宋徽宗退位,由冷大哥你繼位,不知幾位意向如何?」
那冷血三鷹一听「繼位「之說,都不禁流露了驚訝的聲色。
大家沉默了半響,冷天鷹先開口道;「這山寨具體事宜,我們都听三妹的,三妹武功最好,是我們大當家的
大家都用征求的目光看向小倩,小倩道︰「武松所言正是,只是我們太行山兵微將寡,不像梁山,不敢跟朝廷正面交鋒啊!」
小慧道;「羅剎姐不必擔心,我隨身帶的現代首飾、耳環、項鏈等,你們拿去變賣,我們好招兵買馬,東山再起,去完成梁山不可能完成的業績,然後名垂千古啊!」
看著小慧激情洋溢的樣子,小倩笑道︰「武松的女人果然是風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令我欽佩!」
這小慧道︰「羅剎姐年紀輕輕就做了這山寨一把手,才讓我佩服呢
這一今一古兩大美女夸贊起來,卻是一唱一和的,讓武松和其他兩鷹見了都樂得合不攏嘴來了。
五人又各自取笑了片刻,看看天色又暗下來了。
這冬天的夜晚總來的特別地早,夜涼如水。
五人對座飲酒,小慧以茶代酒,看那玉羅剎冷小倩時,卻是大碗大碗地痛飲,泰然自若。連武松也暗地里佩服這女人的海量!
夜深了,武松和小慧合衣並肩躺著。
各懷心事,等著天亮!
一夜無話!……
次日凌晨,天還沒亮,小慧听地人音嘈雜,起來看時︰山寨前豎起一面大旗,上書「
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小慧快步搶了出來道︰「武大哥,冷大哥,三姐,你們早安!小慧有個建議。你們願听嗎?」
小倩道︰「都是自家人了,但說無妨的
小慧道︰「太行山距離縣城尚遠,這里偏僻人稀,不如派嘍們下山去多散些消息
武松道︰「如此甚好,以我武松的名氣,再加上冷家三兄妹的地盤,多拉些好漢入伙想必也並非難事!」小倩點了點頭,從自己手下中選了幾個精明的漢子去城里散發消息。
果不其然,遠處塵頭起處,一彪軍來到。為頭一個將軍,生地八尺五寸,威風凜凜。來投武松,武松問時,答約;「末將本是梁中書軍中裨將,姓周名焰,因受人辱罵,憤而殺之,逃于外方,今聞都頭起兵,特來投奔,望乞收錄!」武松見其容貌非凡,與冷血三鷹商量片刻,暫定周焰為軍中從事,不一時,又一批好漢陸續到來,有嘯聚山林多年的綠林好漢,也有朝廷叛將,更有一些當年梁山失散的兄弟,武松叫不出他們的姓名。
待地日上三桿的時候,又有一批人馬陸續到來,其中一個少年將軍,生的虎背狼腰,很有武松當年的氣勢,問之方知是當年拼命三郎石秀的兒子石化龍,武松看在兄弟份上,與小倩等商議做了軍中一個小前鋒。
從如出到日落,武松、小慧及三鷹一起清點了下人馬,共計一萬六千多人。
武松與小倩商議,將這一萬六人馬編成八個縱隊,一隊兩千人。每個縱隊需選一個將軍出來帶領。
到底誰會是八個縱隊的將領呢?而武松、小慧及冷血三鷹在軍中的位置又如何設定呢?
(下回太行論劍極其精彩,望書友激情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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