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座山,人少的時候顯其雄偉,人少則顯其狹隘了!
如今這一萬多人擠在山上,並不按行軍隊伍行列,七零八落,如大盤散沙,愈發顯得整座太行山的渺小來了。
而此刻,武松和三鷹正在山寨里商議著義軍起義的相關事宜,屋內的氣氛是神秘而緊張的,而屋外的人馬也開始騷動起來了……
這時,只見武松一人從里面大步地走了出來。在場地中央方才立定,兩手一揖道︰「今日的是我們太行山兄弟聚義的第一天。在這個重要的日子里,我們原定兵馬分八隊,現在分為六隊,因為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們決定在每一隊推選出一個杰出代表來指揮自己的隊伍,這個杰出代表必須具備三個條件,一、年輕少壯,年邁的,若有廉頗之能,黃忠之勇的,可以毛遂自薦,我們一視同仁,並無偏見。二、統帥之才,這個我們待會兒會有演習,看誰能勝出。第三、武藝高強,這個不用多說。另此次評選的是武將,所以不考慮計謀、算略之類的技能。現由我們冷寨主,也是我們義軍的兵馬大元帥玉羅剎為我們宣讀剛草擬的一些比賽規則,規則很簡單,各位兄弟休要多慮!」
武松正說間,只見玉羅緩擺柳腰,走到場中,對大家雙手一揖道︰「各位朋友只要上了太行山就是我太行山的兄弟!現在大家按隊伍排成兩隊人馬,年紀六十以上的我們給予盤纏路費,遣返回鄉。當然有願意留下來的,我們也有另位的崗位,我給大家一個時辰的時間……」
說完後,羅剎與武松相似一笑,又走回山寨里去了。武松與小慧不放心,不間斷地出來巡視、督促。
很快,長龍般的隊伍排起來了。
小慧與武松一百一百地數人數確實累,但想到未來的事業,誰也不能怠慢,但隊伍按要求排成了六個縱隊。
時間分秒流逝,又見玉羅剎微笑著走到隊伍前,道︰「現在由我來宣讀此次六路軍馬的臨時統領。一路玉羅剎,也就是我,二路我大哥冷天鷹;三路我二哥冷天壽;四路武松及其妻小慧,五路石秀之子石化龍;六路原梁中書帳下偏將周焰。大家注意,我們只是臨時的,隊伍里若有能者,我們當退位讓賢的。好了,現在進入報名推薦環節了︰由六路軍臨時統帥各自帶隊伍訓練,有能者,即可踴躍自薦,我們來者不拒!」
言罷,冷天鷹、天壽及武松等各自領隊去了,小倩留住了小慧,道︰「待會兒比武的時候,我怕刀劍無眼,所以最好叫他們都去你這簽生死狀來。至于生死狀就勞煩武都頭口中的穿越才女小慧你起草了小慧道︰「雕蟲小計而已,待會差人弄些紙筆即可
萬事商量停當,已近黃昏時分。天暗下來了,這玉羅剎便下令嘍們挑起燈籠火把,照耀如同白晝,玉羅剎與小慧抱膝微坐,各懷心事,等著各部的消息。
大約晚上戌時開始,陸陸續續地收到了各部的消息︰冷天鷹處報名挑戰的近一百人,冷天壽的也有五六十人,石化龍仗著其父拼命三郎的威名,敢于挑戰的只七、八位,武松處幾乎空缺,武松怕人數不夠構不成比賽,自己大膽推薦了兩個虯髯大漢,一個北方人,名喚嚴竣,善使金背砍柴刀,另一個使搶,叫林琳的女小將,與教頭林沖槍法略有相近之處,武松毫不猶豫地提拔了這個女娃,剩下的六路的周焰也有近三十人的挑戰。
山寨的一邊坐著小慧,微笑著看著自己剛擬的生死狀,猶然散發著墨汁的清香,生死狀攜地別有氣象,散發著現代的氣息︰
生死狀
今某甲與某乙因事危險,顧及生命,特于太行山寨前立此契約,生死自負與他人無關!
契約人︰某甲某乙(各畫押)
證人寨主(大印)
武松與冷血三鷹見了,無不暗贊小惠的蘭心蕙質。
六隊選出的近兩百名漢子,畫押完畢後,逐一放對廝殺。而武松與石化龍兩人基本袖手旁觀,而冷天鷹與冷天壽因挑戰者眾,雖然武義絕倫,畢竟力氣不加。待與最後一老者交鋒時已然落于下風,武松看那老者時白發朱顏,精神飽滿。而一邊地冷天壽已經落敗,懊惱地戰在一邊,他用眼神嘌了一眼不遠處的武松,暗自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羅剎見哥哥久攻不下,有意在眾人面前露一手,突然身形晃動,凌空一躍,背身一劍,望老者面門虛刺,老者一見,忙跳出圈外的,收刀立定。小倩望著老者道︰「莫非你是金刀寨的金一刀金老前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老者見其身份已被點破了,便笑了一笑道︰「我金刀寨被鐵獅山的方麗珠偷襲了,傷亡慘重,見行者武松與三鷹在此招賢納士,特領山寨敗軍投奔于此。本想圖個將領當當,但與貴寨冷天鷹的對戰中,還是旗鼓相當,冷天鷹兄弟正值壯年,前途無量,所以我金一刀願放棄此次爭奪,不知羅剎你意下如何
羅剎忙道︰「我兩位大哥另有職位,金老前輩不必謙遜。山寨有我兩位哥哥一份,自不可與外人相比!」
羅剎正說間,忽听背後「哼」的一聲,冷天鷹獨個跑回山寨里去了,這冷天壽白了羅剎一眼,也跟著大哥進去了。
這冷天鷹一坐下來,就拿酒喝,冷天壽也跟著喝。
冷天鷹道︰「山寨你我有份,雖然三妹留住了我們的位置,但在眾人前比武輸了,丟臉的很!那武松不過外人,來此幾天跟三妹一唱一和的,儼然主人一般,照此下去,你我地位不保
冷天壽放下了酒杯道︰「大哥的意思是殺了武松?」
冷天鷹道︰「此人武功太強,又有虛名,加上梁山余孽很多都向著他,此事必須從長計議。我們先听三妹如何安排,再見機行事!」
冷天壽點了點頭,兩人又故意聊了會兒,方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
但見小慧坐著做了最後的宣讀︰「經過現場比試,人選已定。此次義軍兵馬大元帥玉羅剎冷小倩,副元帥兩名,冷天鷹和冷天壽,一路大將武松,二路石化龍,三路周焰,四路嚴竣,五路女將林琳,六路金刀寨金老前輩。今晚羅剎已下令嘍們殺雞烤鵝,大宴貴客,大家不醉不歸,明天各部操練,等候調用
………………
夜涼如水
武松客房里依然燈火明亮,小慧合衣躺在武松懷里睡著了,武松一手攬著小慧,一邊若有所思︰這冷天鷹與天壽,本應感激三妹替他解圍才是,而且還給他們當副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在我武松之上,但看他們臉色不對,想來殺機叢叢。……這時懷里的小慧喃喃地道︰「夫君,你武藝這麼好,卻屈身于冷天鷹、冷天壽之下,太委屈你了,小慧覺得這次太行山比武不怎麼公平的;」
武松道︰「本來就不公平,那就無所謂輸贏,我武松漂泊半生,這些小名小利,與我何干?當年落草梁山,也排什麼鳥坐次,兄弟意見分歧,我卻無動于衷!如今只想在此地立足,每日討碗酒喝便好!卻不曾想,有人偏往心里去的言罷,輕輕地嘆了口氣。
窗外,天已微亮,小慧已睡多時。武松撥窗遠視,雲深無處。
正遠望間,但听「嗖」的一聲,一只鵝毛箭不偏不倚剛好射在小慧睡著的床柱上。
小慧被嚇得一躍而起,春光乍泄。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光影里,若隱若現。
武松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把扯過箭來。定楮看時,一封信下面落款是︰衙內親筆!
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且看下回衙內約見行者,武松單刀赴會,精彩持續升級,書友果奔相告,不讀者,非人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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