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良善 第一一0章 未歸

作者 ︰ 印彤

三王爺與洪玉也熟識,韓岳可以阻攔任何人,但任何人並不包括司馬玄。♀

「這只怕不妥。」他只有換個方式勸道「把皇子摔倒在地可是大罪。」

「得了我還會不知道你那心思。」司馬玄不客氣挑明「你就是在意我跟玉兒…接觸。」

畢竟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顧忌,他話言一頓硬是吞下不恰當的字句輕巧帶過。

這麼被果的說破韓岳既不惱也不否認,笑笑著對三王爺拱手相禮。

他們敞開話匣子談天說地,有意無意間避開明早在朝堂上肯定會發生的狀況。

眼看著即將到酉辰韓岳便起身告辭,他心里很掛念大清早就外出的玉兒。

馬不停蹄回到將軍府他徑直來到晚風軒,卻只見闔上的門板以及安靜無聲的屋舍。

玉兒竟然還沒有回來?

韓岳黑著臉站在晚風軒庭院里,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氣溫也幾近冰凍。

「主子要不先去松柏院用膳,讓奴才在這里等著。」金銘小心說道。

「不必,本將軍就在這等她回來。」韓岳推開洪玉的房門在正中的桌旁坐下。

金銘金宸侍侯韓岳多年深知他的脾氣,當他自稱本將軍時,就表示他是真的非常的生氣。

六姨娘啊六姨娘,您可別真捅了馬蜂窩才好…他們不禁在心里哀嚎祈禱。

***

听到宏星的話洪玉很狐疑不解,寍煌怎麼會去宅子找我?

「小姐,煌少爺看來心情不是很好,一個人坐在廳堂里不說話。」宏星說道。

「那快些回去再說。」等她坐好宏星呼喝了聲馬車平穩的往前行駛。

即使距離尚遠,寍煌的走神發呆再明顯不過,連洪玉倚在門邊半刻他都沒感覺。

「瞧瞧煌少爺這模樣是初嚐愁滋味了。」她打著哈哈,寍煌是亳無表情抬起眼重重的呼氣。

「你真有心事啊。」洪玉神情認真隔著小幾坐下「說說看發生什麼事。」

寍煌張了張嘴又重重的嘆口氣,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抿唇不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話啊。」他這樣子實在詭異洪玉緊張起來「你是存心急死人嘛。」

「怎麼辦洪玉。」寍煌苦著臉連聲音听來都有著哭腔「父親要幫我訂親了。」

洪玉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活活給噎死。眉頭揪結好半天才忍住一巴掌呼死他的沖動。

「你這麼要死不活的模樣只因為要訂親了?」她耐住性子再次問道。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寍煌手指著她滿臉不高興「我听說她是個呆板無趣的女子。」

「要跟這種人過一輩子我肯定會發瘋。」寍煌抱著頭哀嚎不已。

說實在的,洪玉還挺同情這個時代的男女,僅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下終身,個性喜好全不在考慮範圍,比較起來還是前世的自由戀愛有人性化。

「你真不喜歡就和父母談談,另選一門適合的對象吧。」洪玉好意相勸。

「除非找到像你這樣的。」寍煌月兌口而出便發覺唐突直瞧著她沒生氣才放心「你這樣的女子難找。那些大家閨秀個個都無趣的很。」

這話听起來有些怪異,像在消遣自己不是大家閨秀,她心里小小數落不雅的翻翻白眼。

「算了別這個無聊的話題,今年冬天可有計劃推出新的毛線制品。」寍煌問道。

「毛線帽子和手套。」洪玉很配合的轉移話題「我今天要教她們織法,過幾天顧掌櫃就會貼出廣告了。」

听見要推新的制品寍煌很高興,他現在可是卯足勁在營運喜悅布莊呢。

經過上午的沖擊。有個念頭在洪玉心中漸漸形成,她要利用布莊現有布匹將前世里的造型布偶呈現在這一世,或許可以找到她想要找的那個人。

於是整個下午宅子里的女人,包括香綿香草全認真專心學習帽子和手套的編織方法,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的特別快,在楊柳道吃過晚餐洪玉才帶著丫頭回將軍府。

「六姨娘,老太君在松柏院等您。」一進府門。門房躬身說道態度看來還不錯。

「謝謝。」洪玉含笑回道,才走了幾步就見門房小廝往另一側快步走去,瞧那方向是往康樂院。♀

「那小廝該不會是去康樂院稟告老夫人吧。」香綿也注意到不安的嘟喃著。

洪玉聞言只是笑了笑,二老絕對是為自己私自出去要算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

經過通傳主僕三人低頭順目進廳堂請安,老太君嗯了聲就沒說話,整個大廳靜默落針可聞,洪玉站在那承受四面八方注目眼光神態自若。

她們之前料想的沒錯,不過小半會丫頭向內通傳老夫人來了。

待老夫人坐定。她耐住性子上前福身行禮請安。該有的禮節全做足夠。

「阮氏你雖然只是姨娘,但進到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人,一言一行也是將軍府的臉面。」老太君首先開口訓斥。

「老太君教訓的是,洪玉謹記在心。」她乖巧的應聲。

「你今天不但沒來康樂院請安就私自外出,還整日在大街上拋頭露面成何體統。」老夫人說道。

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要先去跟老夫人請安才能出門。但長輩說話了她也就順從的回道。

「一早趕出門想著將軍已經知道倒疏忽應該跟老夫人說聲,洪玉給老夫人賠罪。」她行禮說道。

「阮尚書的嫡女竟然連這個禮節都會疏忽,你的女戒都讀到那去了。」老太君怒道。

女戒?洪玉垂目在心里冷哼,本姑娘還真沒讀過女戒這些狗屁倒灶的東東。

「洪玉不明白老太君所說的意思,女戒有雲出嫁從夫,昨晚將軍應允今日可外出一日,洪玉遵從將軍之意不知錯在何處。」洪玉態度十分恭謹只是皮笑肉不笑罷了。

「就算岳兒允你外出夜幕低垂也該回府,可你直到酉時才回來還不認錯。」老夫人也怒道「即便岳兒現在寵著你,也萬萬不能恃寵而驕沒個規矩。」

「你如此不守婦道要是傳揚出去,丟的可是阮尚書的顏面。」老太君又在後補上一句。

不守婦道四個字著實讓她氣炸。迎向二老的面容滿是慚愧羞恥眼眸中已是淚光閃閃躬身說道。

「老太君息怒,都是洪玉未通透女戒的過錯,只知女子要溫恭嫻良三從四德以夫為天敬長憐幼不道是非,反倒不知酉時回府也是不守婦道。」

老太君和老夫人頓時被她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瞧瞧她又是羞愧又是認錯態度良好。

「念在你初犯又知錯的份上今天就算了。」老太君磨趁好半天後說道「今後更要謹言慎行別給將軍府丟臉,很晚了你回去吧。」

洪玉只淡淡說句告退轉身就走。明顯散發出的怒氣讓跟在身後的丫頭噤聲不語,沒想到今天出門一趟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遠遠走近清楚看見,晚風軒的大門打開著透出屋內柔和的亮光。

「姨娘,您瞧是不是將軍在屋內等您。」香綿不安問道。

剛才在松柏院被盤問半天,眼瞧著應該是韓岳在等著追問,洪玉心中一把無名火直往上冒。

「是他又如何。我還怕他不成。」她冷臉說道。

姨娘亳無遮掩不高興的情緒,香綿香草聰明的閉上嘴跟在身後。

晚風軒庭院里金銘金宸二人不住向屋內和門外打探,看見洪玉出現連忙迎過來。

「六姨娘,將軍回府見不到您正在發脾氣…」金銘小聲說道。

「你到底跑去那里了。」韓岳黑著臉在門邊吼道。

洪玉感覺到二個丫頭有些顫栗,她並不害怕迎向他的目光平靜又坦然。

「我有跟將軍說過要去東大街喜悅布莊看帳。」洪玉自若說道。

「我也說過要陪你一道去,你為什麼還是要獨自外出。」韓岳口氣不善。

「難道將軍忘了昨晚我們在這里達成協議,只要我讓你身體觸地就能出去五天。」洪玉露出不悅。

「那只是在說笑。」韓岳神色一頓「要知道你已是內宅婦人。這麼私自外出像什麼樣子。」

「我與將軍談事情從來不敷衍,沒想到將軍卻是在說笑。」洪玉對他出爾反爾的態度很不滿「該不會是因為被女人打敗了臉上掛不住,那你乾脆承認是技不如人還大氣點。」

要在平時洪玉並不是說話尖酸刻薄的人,只是剛才與老太君不愉快的火氣窩著,再經這麼一撩撥怒氣便不管不顧的爆發。

韓岳這下真是臉上掛不住額頭青筋瞬間爆起,在夫權大於天的社會即使蕭氏都不敢對他大聲,更別提洪玉連刮帶損的說話內容,憤怒之下腦子一熱口不擇言的反擊。

「洪玉你別忘了自己只是個婢妾。」韓岳眼中冒著熊熊怒火「這樣出去一整天不見人影可算是不守婦道。」

洪玉氣極反笑,只是出門溜轉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二老說她不守婦道連韓岳也說她不守婦道。

她沉著臉冷著眼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規規矩矩福身「請將軍慢走,我不送了。」

韓岳一開口就後悔,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見她垂著眉眼保持福身姿勢不起…

「玉兒。」他放軟語調走上前想扶她起來。

「婢妾累了侍候不了大將軍。」洪玉將婢妾二字咬的特重。

伸出去的手被這句話給僵在半空中,再見她即使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過久有些晃動仍不起身。

這意思是他不走她就不起來嗎?

深深一嘆韓岳轉身走出晚風軒大門收回的手已在背後攥成拳。

他不是真心要羞辱玉兒。是一時被憤怒沖昏頭等話出口才反應到自己在說什麼。

想到玉兒有可能受傷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再想到玉兒鐵定不會輕易原諒他。

整顆心揪的發痛,整個人沉淪在換得換失的情緒中。

大步走向前院心神不寧的韓岳就這麼沒有看到與他擦身而過趕往後院的仲庸。

「將軍您怎麼會臉色這麼難看。」他滿臉驚訝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人對著他猛使眼色。

二人四目雙口四手直忙和,又眨眼又努嘴又擺手折騰半天他終於才看懂。

將軍這吃鱉的黑臉是被六姨娘氣的?怎麼會?仲庸不可置信認真看著金銘金宸。

冷冽如刀鋒的眼光瞬間掃過來,兩兄弟火速低下頭死命把臉往胸口埋。

「屬下倒有一個計策。」仲庸說道。

韓岳腦中思考著要不要听听,可想起三王爺說過的辦法,下意識他又不是很想听。

仲庸瞧見將軍糾著眉頭滿臉猶豫不決,這樣的將軍怎麼看怎麼別扭的難受。

好歹是個錚錚的男子漢,啥時成了婆婆媽媽的婦人,他強壓下滿心的鄙視開口說道。

「將軍,屬下今天瞧見六姨娘的身手…」

這話還說不到一半吧,韓岳瞬間暴怒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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