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良善 第一一一章 說客

作者 ︰ 印彤

「我韓岳不需要利用女人來月兌罪。♀」他一甩頭走人。

「也不用幫姨娘在老太君面前月兌罪嗎。」仲庸好整以暇的說道。

他就賭將軍會非常顧慮六姨娘,計時一二三。

果然見韓岳腳步停滯不前,沈吟片刻轉過身來一副吃人模樣,偏有人睜眼看不見。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玉兒有什麼罪。」他蹙眉問道。

「明早只要您在聖上面前直接認罪,無故在大街上跑馬罰鞭二十,您認為老太君會不知不問不怪不怒不罰。」仲庸笑的沒心沒肺「將軍要這麼有信心那是屬下庸人自擾,將軍請回屋休息。」

見他彎腰一擺手做出請的姿態,韓岳臉黑得都快滴出墨來。

「那你說怎麼辦。」他不甘願的踱步回來,明天真挨罰祖母絕對會追問到底。

「就六姨娘的身手來看,招式簡單俐落絲亳不受限於身高體型,相信姨娘會的不止這幾招,將軍因求才若渴而做出失態之舉想必聖上會從輕發落,這套拳腳若用在戰場短兵相接時再好不過。」仲庸認真分析。

韓岳原本板著臉郁悶不已,待一路听到後面臉色因興奮而閃閃發光。

簡簡單單的四招轉手之間就把自己給制服了,還是個體小力弱的女子,若是男人學成…

其實三王爺下午跟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差別在沒把戰場給帶進來就被他自動閃過。

「你小子說的好。」他哈哈大笑一掌拍在仲庸肩上幾乎將他拍倒在地。

「好嘛,一掌拍死我看誰幫您出主意。」他呲牙裂嘴的說道。

說話間只見韓岳滿臉糾結遙望著晚風軒方向呆怔。再回想金銘金宸之前的慌亂,看來剛才將軍是把六姨娘惹毛了。

「不然屬下去做說客。」仲庸說道「屬下瞧六姨娘是個有主見的,動之以情之以理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韓岳垂下眉眼沒反應也不說話,仲庸抿著唇偷笑。以前可從沒見將軍這麼扭扭捏捏。

「屬下先去跟六姨娘談談,將軍您等會兒再跟過來吧。」說罷往後院走去。

他別扭的伸出手想制止這個多事家伙,幾番掙扎後還是什麼都沒做慢慢踱步過去。

洪玉站在庭院里發呆,怒氣發泄完反倒是全身無力腦袋空空,最後她走進屋里趴在桌子上。

「姨娘,有位叫仲庸的男子在外面。說是有事找您商量。」香草進來回報。

仲庸?好像在那里听過,她想了會才記起來是韓岳的人擅長繪畫。

天色已經擦黑她讓丫頭把大門完全打開,站在回廊的韓岳盯著那一抹苗條身影不錯眼。♀

走出房門就看到站在圓桌旁略顯秀氣的男人,她問道「你要找我商量什麼事。」

「深夜來打擾實在是無奈。」仲庸上前一揖到底「屬下斗膽請六姨娘救將軍一命。」

突然施這麼大的禮,洪玉只恍了下神示意他面對面在圓桌坐下。

「仲庸先生太高估我了。我連吃穿用度都要仰賴將軍那有能力救命。」洪玉說道。

「姨娘您不知道。將軍明早上朝恐怕要受鞭刑。」仲庸在她對面坐下神色淒涼「屬下想到這心里就難過的很。」

仲庸心下得意的靜待她的反應。他算計好了姨娘听到這消息必然會傷心不舍,只等姨娘心慌意亂時就會助將軍一臂之力。

鞭刑?

洪玉微不可見的動動眉頭,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受鞭刑?她直盯著仲庸等他把話說清楚。

一切都在預料中。仲庸欣喜捕捉到姨娘變了臉色,姨娘要不是擔心將軍怎會亳不避嫌的盯著他瞧,現在只等姨娘心掉淚,他耐心等了好半天姨娘總算輕啟朱唇。

「然後呢。」見他半天不說話,洪玉不耐煩的催促。

仲庸千回百轉的心思瞬間被這三個字給震慒了。

他想過姨娘可能會有驚嚇,害怕,哭泣,昏倒的各種模樣,唯獨沒有淡然的樣子。

洪玉打量眼前一臉呆滯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的男人,韓岳怎麼會有這種不靠譜的手下。

「你來就為了要告訴我明天將軍會受鞭刑?」她問道心里月復腓不已。

「六姨娘。你…你怎麼…」他結結巴巴說不出心里那句話…你怎麼會這麼鎮定。

「我怎麼了。」洪玉緊皺眉頭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我能救將軍一命…」

這句話讓男人的三魂七魄瞬間歸了位,說話能力也正常無礙。

「姨娘說的對,將軍這罰只看能不能找到正當理由。」仲庸亮晶晶的目光盯著她說話。

「你是指我可以提供正當理由。」他晶亮的眼讓洪玉更加困惑不解。

「沒錯,六姨娘不但能讓將軍平安度過,還能助將軍一臂之力。」他笑著說道。

做錯事還想要逃避罰責?洪玉鄙視著打量他冷哼了聲,嘴角露出恥笑。

她的反應仲庸自然看在眼里,心里深深為自己將軍抱不平,要不是為了姨娘你何至於如此。

「將軍不是怕被鞭打,他為找姨娘在街上跑馬被罰也是應該,將軍主要是擔心老太君追究起來姨娘的處境會更困難。♀」他不滿說道。

「等等。」她又糊涂了「你說他是因為要找我才會犯了被鞭刑的錯?」

他瞪著眼不明白所听見的,重點不是應該在老太君的追究嗎?

「你直接了當把話說清楚可以嗎。」洪玉被繞的火大「為什麼找我,找我做什麼,找我跟鞭刑有什麼關系,要我幫什麼忙,請你簡明厄要一口氣說清楚。」

這是什麼跟什麼,再這麼說下去天都亮了。仲庸猛地拍桌子,豁出去了。

「我實話跟六姨娘說吧,將軍是怕姨娘私自外出被老太君處罰,情急之下騎馬追出去。無故在街上跑馬已有史官上折子,將軍不想姨娘受指責,打算明天上朝認罪領罰,如果只是一頓鞭子倒好,就怕有人趁機把事情鬧大想除去將軍,所以要請姨娘你幫忙。」一口氣說完累得他直喘氣。

洪玉張著嘴有些好笑,她不過是出個門就能惹來這一托拉庫的狗屁事。

「需要我怎麼幫忙你直說吧。」她無奈的嘆氣,好歹看在他有那麼丁點好心就幫一把。

「早上看姨娘和將軍過招使用的招式簡單又有效,將軍為此而忘形想必聖上必定不會怪罪,也想請姨娘能教授這套拳法。讓將士們在戰場上近身打斗時可使用。」仲庸說的神情激動。

「暗渡陳倉計。」洪玉露出贊嘆眼光。這個男人看來有些兩光但腦筋還不錯。

「姨娘也懂兵法?」听她說出暗渡陳倉仲庸也怔住了。姨娘只是內宅女子怎麼會。

「將軍在那里。」她沒有正面回應這個話題。

姨娘這是答應要傳授這套拳法了,仲庸回過神心中狂喜臉上更是亳不掩藏。

從起身跟回廊上的韓岳打招呼到走回座子坐下,他的嘴角都快裂到腮幫子邊了。

洪玉冷眼看著無比別扭的男人走進來。一臉嚴肅大馬金刀的在椅上坐下。

她癟嘴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瞧瞧這臭男人,服個軟是會損了他面子自尊什麼嗎。

扭過頭看見一張興奮大嘴笑得像只抽筋的哈巴狗,她噗哧一聲笑了。

她在笑什麼?韓岳沉著臉看過來心中叨念,她最好不是在笑他,她要是敢笑他,他就…

白修長的小手掩著唇,洪玉亮晶晶的雙眼笑得如同彎月般,直直盯著仲庸。

韓岳瞬間怒火中燒,擺在膝上的雙拳握得咯吱響。惡狠狠的瞪著仲庸。

仲庸被二道火辣目光盯的冷汗直流,臉上再不敢露出半點歡喜,規規矩矩低著頭哀嚎。

待笑意過後洪玉收回視線,看見面前一股殺氣騰騰的眼光,不禁訝然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他了。

「六姨娘是不是要快點教將軍拳法才行。」好不容易等到殺氣消退仲庸催促著。

「教他?」洪玉目光在韓岳身上轉圈搖頭說道「不好。」

「怎麼不好,剛才六姨娘已經同意了。」仲庸抗議的聲音有些高亢,背後重重一掌打得他差點把桌子給翻了。

洪玉眉頭緊蹙,張了張口沒說話,時間真的已經不多,沒必要浪費在那些小動作上。

「我有個想法你們听听如何。」她看著他們說道「找個力氣較大的粗使丫頭,我教幾招實用的明早讓將軍帶著她進宮,當面和侍衛們過招。」

她話還沒說完韓岳嘴唇一抿眉角微皺,仲庸更是直接跳了起來。

「六姨娘的意思是,這拳法可以打敗大內高手。」他興奮的聲音都變了調。

「開什麼玩笑,這樣就能打敗大內高手,那大內高手該自殺謝罪了。」她扁扁嘴。

「那你是想要怎麼做,皇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韓岳開口問道。

難得這個別扭的終於開口,洪玉看著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戰場上並非人人都是武術高手,擒拿和柔道是攻防結合以力借力的搏擊術,不受限於性別身高的條件,若是連丫頭都能制服身強體壯的男人…」她侃侃而談。

「這確實比我出手更具說服力。」韓岳了然接口說道,眼中泛起欣賞光芒。

「那就別耽讓時辰把粗使丫頭都叫來吧。」仲庸已是激動站起來。

「這事由你們去辦,等會我直接去演武場找你們。」洪玉起身準備回屋。

「要去演武場?」韓岳起身問了後也想通了「演武場確實比較適合。」

「是啊演武場寬敞最適合過招。」她突然想到回過頭「韓岳,也把你練武的手下叫來準備吧。」

韓岳了然的點點頭,三人便各自散開。

等洪玉一身被他視為不倫不類的裝扮出現,演武場周圍已站了四五十個粗使丫頭。

二個男人去叫人的時間里,她在晚風軒準備許多寫上編號的紙環,逐一套在她們的手腕上。

香綿還拿張劃上奇怪表格的紙張做記錄,仲庸好奇的在一旁不停問道。

「你再嘮叨就滾出去。」韓岳揪住他的後領說道。

「別別…屬下不嘮叨馬上閉嘴。」仲庸深怕真被趕出去忙闔上嘴。

「現在需要將軍你強大的煞氣給丫頭們壓力。」洪玉將韓岳拉到一旁說道。

「煞氣?壓力?」他不明白。

「明天的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擔心丫頭們會被宮里的氣息震住,要是怯場就麻煩了。」她說著將眼光在丫頭們身上溜轉。

韓岳近距離看著她專注認真的模樣,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中流竄,玉兒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她的容貌更讓人挪不開眼。

偷看的目光撞上她轉回來的眼光,韓岳不自在的挪開視線,掩飾性的咳了聲點頭。

結果這個測試竟然就刷掉了大半的人,看著勉強留下來的她不太樂觀。

然後做左右點跑運動,測試她們的肢體靈活度。

接著搬來幾張桌子,讓挑選出來二十來個丫頭們二個一組比手腕。

如此選出靈活性和腕力最佳的十個人,教她們擒拿六招和柔道四招。

之後一個時辰,由這十個丫頭和將軍的武伴們分批對打。

最後留下成績最好的三個時間已接近子時。

韓岳看著洪玉累得眼楮都快睜不開,沒來由的一陣心疼趕緊讓香綿香草扶著回去。

回到晚風軒自是忙碌的燒火備洗澡水。

今天整天在外奔波,回來後更是人仰馬翻的訓練。

泡在溫熱的洗澡桶里說不出的舒暢快活,人舒服了沈重的睡意排山倒海而來。

守在門外的香綿香草呼喚許久都沒听見回聲,等推門進來看見她竟在浴桶里睡著了。

「小姐…」香草上前準備叫醒她,香綿拽了她一下阻止。

「別把小姐吵醒,我們抱著她回房就好。」她們就這樣輕手輕腳把沈睡中的人安置在床上。

清晨時分洪玉睜開眼想不出來自己是怎麼到床上的,看著窗外有些灰蒙蒙還未大亮的天。

昨晚挑選出來的丫頭她有些擔心,僅僅面對韓岳時就明顯表現出膽怯,皇宮里的氣場可比韓岳的壓迫感更大,這能成嗎?

軍人的責任和本份既然做了就要盡力把事情做好,她沈思片刻果斷的踢開被子下床。

「香綿香草。」洪玉在屋內連聲叫喚,幾聲後丫頭頂著惺忪睡眼走進來。

「姨娘天還沒大亮呢您再睡會吧。」香綿看著她說道。

「香草你快去逍遙居看將軍出門沒有,如果出門了把留守的金銘或是金宸叫來。」洪玉說道。

小丫頭剛醒腦袋迷迷糊糊一臉呆怔,直到她催促才應聲轉身出去尋人。

香綿還在對姨娘的行為不解她已回頭說道「香綿拿套你的衣服幫我換上。」

「姨娘要換奴婢的衣服?」香綿面上一頓月兌口問道「姨娘要去那里。」

「我要跟將軍進宮。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求粉紅票,求收藏,求訂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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