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直接停在將軍府大門,韓岳徑直抱著洪玉走向後院。♀
香草香草從坐進馬車,那心就高高懸著。
她們跟在韓岳身後越接近晚風軒神情起緊繃。
「香綿,我好怕。」香草偷偷拉住香綿的手低聲說道「待會將軍要問起,怎麼辦。」
香綿此候心跳狂飆呼吸困難,全身僵硬手腳都有些不听使喚。
她搖了搖頭又向前努努嘴,示意香草安靜不要多話。
說真格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將軍會有什麼反應誰又能預料。
輕輕將懷中的人放在床榻上時,洪玉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一時半刻反應不來自己身在何處。
「韓岳,你怎麼在這里。」她坐起身眨眨眼努力喚醒渾沌的腦袋。
「你剛才在布莊那里睡著了,我帶你回來。」韓岳輕說道,眼楮仔細瞧著她臉上表情。
「喔。」一提起布莊她神情明顯落寞,整個人懨懨的沒有精神。
「玉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韓岳心里就像有數只爪子不斷來回撓著,滿肚子疑問又不想對她厲聲斥喝。
抬眼瞧見他滿臉關懷不似作假,洪玉莫名覺得委屈心酸,壓在心底的郁悶幾乎月兌口而出,可是該怎麼說。
要被人知道她是來自另個世界的一縷魂,指不定會被當成妖魔鬼怪活生生燒死呢。
想到發生在身上難以解釋的經歷,洪玉咬著唇瓣再三猶豫,本欲說出口的話又默默吞回肚子里去。
「沒有什麼事,可能是最近太累的關系吧。」她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韓岳清清楚楚瞧見她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樣子,心底一痛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玉兒不相信他。
這個認知就像被人生生扒開了心,血淋淋的連呼吸都痛起來。
「你現在不想說就別說。」韓岳把散落的頭發撥到她耳後笑道「等想說了再告訴我。」
強顏的笑比哭還看。洪玉看著有些難過,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洪玉垂下眼眸不敢看韓岳受傷的眼神,二個人都無心說話。房里靜寂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將軍,姨娘。午飯要擺在屋里還是院子里。」將將要忍不住時,香綿適時進來詢問。
「就擺在院子里。」洪玉連忙吩咐。
其實她根本沒有胃口,可是要是不吃韓岳鐵定會坐在這陪她,反倒讓人心慌意亂。
草草吃完飯,洪玉藉故累了想睡會兒,自己躲在房里。
韓岳獨坐在庭院里面沉如水,四個下人都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金銘在這守著。」片刻後說道便起身離開晚風軒。
他走回逍遙居。同行的除了金宸還有香綿香草。
「說,姨娘在喜悅布莊究竟怎麼回事。」韓岳坐在書桌前,冷著眼看著丫頭。
「回將軍的話,姨娘今天是去布莊見朋友。可是朋友身子不適沒見到面,所以心里難過。」香綿上前一步稟報。
「是什麼樣的朋友。」韓岳蹙起眉,因為見不到就哭成那樣,這個朋友竟有這麼重。
「奴婢不知,听姨娘說是很重要可以豁出性命的朋友。」香綿再回道。
「可以豁出性命?」他不禁奇道。玉兒回到京城不久就進將車府,能有這種朋友應該是玉兒在別莊時認識。
這倒勾起韓岳的好奇,與玉兒真心相待的朋友他得找機會認識認識。
香綿低垂著頭,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手指緊緊抓住衣擺。只祈盼將軍別問出為難的問題。
老天爺似乎听到她的心聲,看在她虔忱祈求的份上不再為難她。
「下去吧,回晚風軒照顧好姨娘。」韓岳沉思了片刻說道。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香綿暗暗呼了口氣,總算有驚無險安全度過了。
她們轉身離去就在即將踏出逍遙居門口,又听見身後傳來詢問。
「等等,姨娘的朋友是男是女。」韓岳隨口說道。
香綿渾身一僵,香草更是驚呼出聲。
「難道這個朋友是男子。」她們反常的舉動讓韓岳站了起來。
「姨娘沒有提過,奴婢想能和姨娘相知相惜,應該是女子才是。」香綿快速轉過身回道。
韓岳瞧著她不說話,心里逐漸浮起疑問,她們的態度慌張,玉兒的朋友很可能是男子。
就因為沒有見到面痛哭失聲,他必需知道這個男子跟玉兒是何關系。
「你們回去讓金銘過來。」揮手讓丫頭退下他已經忍不住心頭的煩躁。
「備馬,等會去喜悅布莊。」韓岳冷聲吩咐金宸。
等金銘趕到大門,韓岳一夾馬月復,身下駿馬如箭般沖出,他們倆連忙上馬跟著。
顧掌櫃正在櫃算帳,便听見馬蹄聲在店門口停下,抬頭一瞧竟是將軍。
「將軍怎麼來了。」顧明走出櫃迎上前問道,轉念一想東家早上那般怪異,不過個把時辰將軍去而復返,肯定是有什麼不解的事情。
「顧掌櫃到樓上來。」韓岳翻身下馬徑直往二樓走,顧明交待伙計看好舖子隨後上樓。
「不知將軍有何事要問小人。」他是洪玉請來的舖店掌櫃,並沒有簽賣身契自然不用自稱奴才。
「姨娘今天為何來布莊。」韓岳直接了當問道。
「前幾日東家來店里巡舖,小人曾提到數日前曾有二位公子…」顧明將有公子看到架上玩偶情緒激動萬分,還直呼出玩偶的個別名字,強調今日會再來布莊與東家見面,可偏身子不適無法前來,派貼身隨從前來通知的事說明白。
「那個公子是那里人,相貌如何。」韓岳眉頭都快皺成麻花卷了,心頭一撥撥的火焰直冒泡。
玉兒竟然背著我私自會見別的男子。
「小人只知那位公子姓鍾,因為他的神態過於激動,小人心下有些警惕,所以沒有問詳細。」顧明有些不好意思。
東家那麼在意,如今將軍也前來詢問,可見那位公子真的很重要。
可自己偏把人給想壞了,什麼都沒問清楚,可真是誤了東家的大事了。
「小人可是誤了東家大事,不知道東家現在…」顧明搓著手忐忑不安問道。
「那個男子何時會再來。」韓岳黑著臉打斷他的話。
盡然有不怕死的家伙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當他這將軍是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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