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宮里果然是一團糟,尤其在承業帝下榻的寢宮里。
他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似乎一瞬間身體就垮掉了,像極了纏綿病榻許久的老人!
仁德皇後一身正紅色宮裝站在床邊,在他的身旁,站在她的親生兒子,面色陰冷的太子君朝日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父皇,眼底時不時的掠過一抹陰霾,顯然,父子間的隔閡很大,早積怨頗深了!
「放肆!你、你們……你們這到底想要做什麼?竟然……未經傳召……就、就公然闖入……朕……朕的寢宮……」
承業皇帝抬起蠟黃的手指,臉孔抽動,聲音滿含怒意的嘶吼道。
「公然闖入?臣妾是帶著太子來看望皇上呢,皇上怎麼可以這樣說?」仁德皇後俯身,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而且皇上不覺得咱們的兒子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坐了太久太久了麼?是否應該換個座位坐一坐呢?」
「什麼意思?你們想……想要做什麼?」承業帝幾乎語不成句,老臉上滿是驚懼,喘息連連。
「自然是請皇上退位讓賢咯!」仁德皇後手一揮,幾個宮女就移步走了進來,在金黃色的龍床前站成了一排,女敕綠色的水袖輕輕揚起,無數柳絮輕輕飛揚,緩緩的籠罩住了承業帝那粗重的呼吸。
「皇上,您累了,該好好的休息了,臣妾知道,您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看到西楚前皇後陵開啟時的剎那光華,所以,臣妾已經決定將您的遺體葬到神龍山的玉女峰上,讓您百年之後,可以親眼看見我嗎的兒子怎樣的開啟那無盡的財富,您看,臣妾這樣是不是很合您的心意?」
仁德皇後殘酷的笑著,繼續說道,「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兒子,父皇病重,太子監國,這可是多麼辛苦的差事啊,不過臣妾也不怨,誰都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必為名利榮寵所束縛,但是,誰讓他的命不好呢,偏偏是生在了帝王家,做了皇帝的兒子!」
「休想!逆子!賤婦!」承業皇帝痛苦的著,卻無法阻止無數的柳絮飛入他的鼻息,纏繞住他無力的呼吸,「小李子,傳……傳……朕……旨意……將這個……賤婦……逆子……殺……殺……」
「殺?父皇是想要殺了誰?」
太子君朝日背對著自己的父皇,冷嗤一聲,臉上的快感卻是愈發的加劇,伸手傳來的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並沒有讓他的心軟化一絲一毫,對那些怒斥更是充耳不聞,「父皇以為這小李子真是你的心月復麼?現在,在你臨死前,兒臣就讓父皇做個明白鬼,也明明白白的上路!」
說著,他的手一招,就見那一直僵直了身體守候在寢宮門口的男人踏著重重的腳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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