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為武器[龍x龍] 第2章 命運的開始

作者 ︰ 湖喵

度德城,是羅菲帝國帝國最美麗的海濱城市之一,不僅繁華,還出法師和騎士。這其中法師世家里,最耀眼的就是達斯卡爾所在的斯奧特家——雖然達斯卡爾意外死于龍島,但他卻留下了一個或許比他還要優秀的兒子——西爾維爾德。

西爾維爾德一點也沒辜負他的名字。他的魔力深不可測,對魔法的熱愛與執著也毫不輸于他的父親,度德城的法師們天天在打賭這個小天才什麼時候能達到**師的級別,是否能刷新他父親二十歲成為**師的最年輕記錄。

他今年十五歲,目前是八階法師,已經在突破九階的邊緣。八階到九階的坎並不容易邁過,九階到**師則更困難——不過以西爾維爾德的資質,這些都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西爾維爾德始終都覺得自己的成長太慢了——他想要一個戰爭級資質的兵器龍,而戰爭級非常稀有,起碼要到九階才能排上他們的備選名單。而有了足夠優秀的兵器龍,對他晉級**師也會有很大幫助——他的爺爺,斯奧特家的族長莫里克,在心愛的孫子身上下了禁制,在他的魔力達到**師級別之前,是不會讓他去龍島的。

龍島是巨龍的聚居地,也是絕佳的冒險場所。無數令人羨慕嫉妒的奇遇都發生在龍島,引得各地的法師騎士們前僕後繼地擁去踫運氣,然而更多的情況下,這些人只是化成了一抹飛灰,隨身的財產則成了巨龍的寶藏。

巨龍們歡迎冒險者。假如沒有他們,喜愛金幣的龍們就不得不從自己的窩里飛出來,到人類帝國去打砸搶燒了——那多麻煩啊。

西爾維爾德對他父親的死亡之地有相當大的執念——他崇拜父親,也很向往父親的兵器龍妮瑞爾。據說,妮瑞爾折斷之後被當成龍的財產收走了。

死亡的兵器龍會呈現武器的形態,如果有足夠強大的工匠也可以修復,但得到的武器只是單純的武器,而不是兵器龍,其級別也會下降。在斯奧特家看來,死亡的妮瑞爾毫無回收價值,可對西爾維爾德來說,那是他父親最後的遺物。

他靠在窗口,翻著一本磚頭般的魔法典籍,碧色的眼楮專注地盯著那些枯燥的文字,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拂動著。

這個時代尚沒有學校,通常是在同一個地方的魔法世家把孩子們集中在一起(這種組合被稱為學團),由長輩一起教導。這樣即使各家有所藏私,基礎的魔法之道也還能得以交流,對學徒們的成長也更為有利。例如在度德城,就是由斯奧特家舉辦學團,西爾也是其中的一名學生。不過除了在學團學習,他們也可以另拜其他法師為師。

成名的法師們有的並不專門收學生,但若是興起,在游歷到什麼地方看到優秀的年輕法師,也會留下來教導對方一段時間再走。每一位法師都會有自己獨到的經驗,若是**師,能帶給學生的啟迪就更不用說了。

就在明天,一位著名的**師艾斯迪克,將在要度德城舉辦收徒的考核。題目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公布,西爾維爾德為這一天已精心準備了很久。

「西爾,西爾!親愛的小西爾!」麗卡•斯奧特懸浮在西爾維德的窗前拼命地敲著窗戶。她用似聲術制造出巨大的嗓音,終于使西爾維爾德的頭從書本中抬了起來。

「麗卡,你明知道,明天就是艾斯迪克**師的招生考驗日。」西爾維爾德皺著眉看著他的族姐,「我很重視這個考驗。希望你要說的不是什麼無聊的廢話。」

「得了吧西爾,度德城里如果你都通不過,還有誰能得到這位**師的認可?而且,你也需要放松一下,真的,我剛剛從梅里蒂尼家里回來,那對雙生兄弟還在下糖果棋呢。你平時夠用功了,在考驗日的前一天,你只需要放——松——」

「所以,」西爾維爾德語氣平淡地說,「讓我猜一下吧——你接下來要去一個有意思的舞會,而你又有什麼不用本人親自去的活動不想錯過……」

「哦西爾你這個小天才!」麗卡歡快地笑了起來,「是的,是的,拜托你了,親愛的小西爾!我只相信你,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放心讓別人去做!」

「我預感這不會是什麼大事。」西爾維爾德打開了窗戶。

「相信我,這很重要!」麗卡從窗戶里飛了進來,掏出一張宣傳畫,「看這里,這條龍!全身金燦燦沒有一片雜鱗,眼楮像大海一般可愛的藍,完美的翅型,還有評價為s級的身體柔軟度!西爾!就算我花上全部的積蓄也一定要拍下它!」

這是一張觀賞級兵器龍的拍賣海報。

兵器龍是一種奢侈品。通常來講他們是武器與戰斗伙伴,即使是被稱為「兵器龍中的殘疾」的鈍器級,契合得好了也遠比一般武器優秀,但觀賞級——顧名思義,這是種寵物。

觀賞級的兵器龍,是低等級兵器龍在魔力不足的條件下進行分裂,又經過人工干涉,產生出完整卻又高度降級的龍蛋,再經過精心孵化之後,出生的就是永遠只停留在幼龍期,智商與能力都不會成長的寵物龍。一條品相好的觀賞龍貴得離譜,身價甚至能超過正常兵器龍,對于貴婦與小姐們來說,觀賞龍就是她們的面子,或是魅力的象征(如果是男性贈送的話)。

「這種東西再好看能有什麼用……」西爾維爾德嘀咕著,「麗卡,你只是擔心自己的私房錢不夠,我去的話能給你墊上吧。」

麗卡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溫柔而充滿渴望︰「親愛的小西爾……」

「停,別用這種語氣說話,」西爾維爾德合起了書,「我答應你就是。就當是散散心了。」

「感謝神明!」麗卡歡呼著撲了上來狠狠地抱了一下她親愛的堂弟,「我心儀這條小龍好久了,親愛的西爾,一定要幫我拍到它啊!」

可她沖向舞會的速度倒是比誰都快。西爾維爾德嘆了口氣——他這位堂姐資質雖然遠遠比不上他,可要是她肯把那些花在玩樂上的時間投四分之一到魔法上,她的水平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每月的花費也就不會被爺爺一扣再扣了。不過麗卡向來疼愛他,也是家里唯一不會用「啊,這是達斯卡爾的孩子,他生而應該優秀,還應該再優秀一點」的眼光看他的人。

算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西爾維爾德拿起那張宣傳畫細細看了起來——不得不說,麗卡這次的眼光確實不錯,這條小金龍品相堪稱完美,只是不知道實物是否和畫像一致了。

他慢吞吞地打包了些金幣放進空間袋里,又去查看了一下魔力培養槽中那塊晶瑩剔透的紫晶石——這是明天他要使用的材料,已經溫養了整整一個月了。

今天也好,明天也好,西爾維爾德必將勝利。

黑發碧眼的少年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他吹了聲口哨,一匹飛馬便沖了出來,停在窗前等待著主人。

「走吧,」西爾維爾德拍拍飛馬的腦袋,「去格德賣場。」

麗卡看中的小龍全名為雷歐尼達斯,簡稱雷歐。他是最後一個拍賣品——這也難怪,觀賞龍本身就稀有,而雷歐還是觀賞龍中最稀有的純色系,全身上下除了眼楮爪子,就只有純粹的金色,靠麗卡的零花錢是拍不下來的。

「還坐在這里的朋友們,大概都是為了我們的雷歐來的吧?」主持人神秘地笑著,「我幾天來一直收到詢問——‘雷歐的品相真的和畫像上一樣嗎?’——不,他比畫像更完美;‘雷歐的柔軟度評級真的是s?’——這個倒是千真萬確。」

侍者端著一個金紅色的盤子上了台。主持人接過盤子,輕柔地揭開上面的紅布。

原本蜷縮在盤子中心的小金龍被突然的光照刺激到,眨了眨眼楮。他伸展開四肢,在托盤上站了起來,漂亮的眼楮望向觀眾席。在舞台特制的魔法光下,小金龍仿佛全身都在閃耀,他確實比畫像上更可愛。

「接下來,」主持人向著觀眾席鞠了一個大躬,「就讓我們來看看,什麼是s級的柔軟度。」

觀賞龍,以品相為根本,但手感也同樣重要。對貴族小姐們來說,一條捏起來就像布偶一樣的小龍當然比硬綁綁的家伙要好得多。

然而這對觀賞龍本身可不是什麼好事。試圖逃跑的小金龍被主持人用一根金屬棒子按住,身上出現一個凹印,隨後主持人故意放手——凹印迅速消失了。

相當不錯的彈性。已經有人忍不住在魔法光屏上刷起價來。

然而主持人不為所動——他將小金龍再次按倒,帶著白手套的右手扯住了小龍的一邊翅膀,然後慢慢拉長——而那翅膀就像是橡皮泥捏的一樣,真的隨著他的手被扯長,顏色也變得漸漸透明。在把那個小翅膀扯得差不多有原來的兩倍長之後主持人才放了手,隨著「啪」的一記翅膀拍在鱗片上的聲音,小金龍海藍色的眼楮里盛滿了委屈。

在場的女性們被這可愛的眼神勾起了母性,還沒等主持人進行尾巴和身體的測試,就全都激動得叫起了價,場內充滿了女性的呼喊聲。魔法光屏上的數字瘋狂地閃動著,到了九百萬金幣才終于停下來。

出價九百萬的是梅里蒂尼家的三小姐克里娜。她得意洋洋,覺得勝券在握。就在此時,少年的聲音響起,一道新咒光更新了光屏上的數字。

「一千萬,」西爾維爾德說,「為了某位可愛的女士。」

為了某位可愛的女士!

克里娜的心不禁飄動起來。在場的,家世配得上西爾維爾德,年齡又相當的女性,不就只有她嗎?如果、如果西爾維爾德捧著那條小金龍,單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她在自己的腦補中羞紅了臉,錯過了加價的機會。

「一千萬,成交。」

黑發的少年在一眾女性熱切的目光中上台接過了小金龍。說來也奇怪,雷歐在主持人手里簡直恨不得馬上溜走,可到了西爾維爾德手中卻異常乖巧,還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

他轉身了,他要走下來了!克里娜覺得自己的心將要跳出胸膛,她幾乎看到了粉紅色的背景,然而西爾維爾德只是用了一個傳送魔法,嗖地一下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龍與男人,一下子都沒了。

克里娜從粉色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回家後,這位終身未婚的未來預言家打開自己的日記這樣寫道︰「哼!無視本小姐魅力的男人一定都是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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