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為武器[龍x龍] 第27章 化龍

作者 ︰ 湖喵

誰是你師父啊!」精靈先知憤怒地抬腳猛踹雷歐,可是小孩子的力氣即使再怎麼加成也掙不月兌心意已決的成年男子。倒是西爾看到先知拼命踹雷歐的臉,忍不住上前把他們倆分開了。

「小寶劍,你看他都認輸了哎,怎麼樣,和我契約,成為大陸上最強的寶劍吧!」

「我沒有和別人契約的打算。」西爾維爾德伸手拍了拍小精靈的腦袋,「那家伙是我的魔杖,所以偶爾當他的寶劍也沒有關系,可是你不一樣啊……」

「你給自己的定位是法師,所以不想屈居人下?」小精靈道,「小寶劍,你不用這麼擔心,我作為精靈族的先知,能在外面玩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他說著,慢慢地向前挪動,眼看又要踫到西爾維爾德衣擺。

「別打強行契約的主意,」西爾維爾德說,「那樣我會狠狠地吸干你的魔力再隔斷契約的。」

先知仰起小腦袋,一雙紫色的眼楮里泛起霧氣,看起來就像自以為受了委屈的小龍鳥一樣︰「只是契個約而已,又不是結婚……」

「我身為寶劍的部分,是屬于他的,」西爾維爾德指了指雷歐,「不用契約那麼麻煩,只要得到他的準許,你自然可以使用我。」

一條兵器龍可以與多個主人契約,同樣的,一個人也可以契約許多兵器龍。然而魔力的供求關系,會完全公開在所有相互間有直接或間接契約的人或龍之間,因而多角關系相當容易鬧矛盾,也不利于人類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級別的兵器龍。

好得能共同契約一條兵器龍的關系非常少見,不過偶爾也會發生「讓xx來使用oo的兵器龍就好了」的情況。在主人允許的條件下(注︰在多個主人的情況下,按主人們的魔力供給比例計票,超過60%同意則可),兵器龍與使用者之間會自動生成一次性的「使用契約」,以度過突發的危機或特殊情況。

先知看看西爾維爾德,再看看滿眼放光的雷歐,悲憤道︰「你在坑我!」

他糾結地對著手指,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連一對長長的精靈耳朵都快掛下來了,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那麼,雷歐,你這個徒弟,我就收下了。」

雷歐興奮地化回小金龍在地上打起滾來。西爾維爾德把他拎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問小精靈︰「不過,你可是精靈族的珍寶,就算自己想,其他精靈也不會放你離開吧?」

「這個不用擔心。」小精靈躍上背後的巨樹,西爾維爾德便也拎著雷歐,施了個懸浮術跟上對方。只見那巨樹的頂端,眾多枝條居然自成一體,糾集成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木之宮殿,周圍有綠色的結界環繞,精靈先知揮了揮手,結界便自動分開。

「這是先知代代相傳的住所,我們只要覺得無聊,就會對外宣稱要專心聆听自然的教誨,感受命運的洪流,然後……」他掀開一塊苔蘚地毯,露出一個古老的傳送法陣來,「跑到我們喜歡的地方去玩。這是先知的傳統。」

「……」西爾維爾德突然有點擔憂起精靈族的未來。

「那麼,我們走吧!」小精靈說著就要啟動法陣。

「等等!」西爾維爾德叫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到了精靈族地……那個,請問你這里有沒有精靈聖樹結的小紅果?」

「小紅果?」精靈先知愣了愣,「精靈聖樹上的小紅果……你是說,情果嗎?」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詭異。

西爾維爾德只見小精靈突然跳到他面前,隔著袍子對著他臍下三寸皺眉打量了一會兒︰「放棄吧,那玩意只對精靈有用。有病還是應該去看醫生——哦對了你是兵器龍又不能告訴別人你是兵器龍所以不能求醫……嗷干嘛打我!」

「不要隨便做奇怪的猜想,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不要看我小,我都九十九了……我朋友不是我嘛……我懂的……嚶寶劍你這是什麼眼神!會傷害到我幼小的心靈的!」精靈揉了揉腦袋,翻出一個幻術水晶球,「好啦,我們去摘情果行了吧?先知殿里是不會存這種東西的。」

「那你拿水晶球做什麼?」

「難道你要我以未成年先知的身份去摘情果嗎?」小精靈眨了眨眼楮,「我還不想嚇壞我的全部同族。我們當然要打扮成一個在這里很合理,但剛好現在又不在的精靈——嗯,這個精靈你也是認識的,叫冰球,是剛才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精靈的兒子——他的身高很合適我們——雷歐你變成魔杖,西爾,讓我騎到你肩膀上!」

冰球的母親名叫紅葉,她的丈夫是條巨龍,長年窩在龍島,但她比較喜歡留在精靈族地或是出去轉轉,看看兒子戀愛成功了沒有。

想起兒子,素來毫無煩惱的紅葉也要嘆口氣——這可憐的孩子已經失戀十二次了,這第十二次,雖說他自己已經表示退出,可是心分明還掛在那個名叫艾斯迪克的人類身上,不然,冰球干嘛老蹭在度德城不走?

「紅葉,你兒子回來了?」

「什麼?那小子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紅葉起身去查看情況,果然看到冰球拿著一柄金色的法杖站在精靈聖樹下,伸手摘上面的紅色果子。

那法杖有點像今天呈給先知的,不過形狀並不一致,可以看得出來也是把不錯的法杖。可是精靈並不需要法杖這種東西——想也知道,那是他打算送給艾斯迪克的。

可是,冰球為什麼要摘情果?

「兒子,」紅葉突然出現在「冰球」的背後,「愛情是不能強求的,不要走歪路啊。」

「冰球」一轉身,便看到紅葉一臉沉痛地盯著他手中的情果。看來,這位母親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並不是您想的那樣,母親……只是……只是艾迪他,想要做法術研究……」

「母親?」紅葉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剛剛叫我‘母親’?」

「喂,」在「冰球」的外皮下,是西爾維爾德與坐在他肩膀上的精靈先知,那個幻術水晶球同時具有秘密通訊功能,西爾維爾德現在正通過這個與先知對話,「你不是先知嗎?還一直生活在這里的,怎麼連冰球怎麼叫他媽媽都不知道?」

「冰球從來是叫紅葉‘母親’沒錯啊……我保證我的表情也模仿得絕對到位……」

「他是假冒的!」紅葉揪住了「冰球」的衣領,「我的兒子,在犯錯的時候從來都是喊我‘偉大的世界第一漂亮又最最厲害的媽媽大人’的啊!」

「喂……你不是先知嗎……」西爾維爾德戳了戳肩膀上的小精靈。

「我說過……就算我是先知……也不可能這種小細節都知道啊……」小精靈一臉世界觀破碎的表情,「我怎麼知道那個冰球……能喊得出這麼恥的稱呼……」

「現在怎麼辦?」

「是我的錯,我不該低估母親的直覺……」

精靈們已經圍攏過來。紅葉更是不知道從哪里抓出一只龍鳥,打算聯系冰球。

見到龍鳥,西爾維爾德不禁後悔起沒把六翼帶過來,可精靈先知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興奮了起來︰「雷歐,快點允許我!」

一頭霧水的雷歐維持著法杖的樣子,但本著對師父的信任,他輕輕震動了一下。

「西爾維爾德,」小先知抓住西爾的肩膀,「現在,我會向你的體內灌入魔力,放心大膽地——化為巨龍吧!」

強烈的氣流卷起了地上的沙土,刮得精靈們睜不開眼楮。有什麼東西遮住了太陽——那是一條黑龍,他展開翅膀,騰空而起,長而粗的尾巴掃過地面,弄倒了一大片樹木。

黑龍看起來大約剛剛成年,形狀比起一般的黑龍來,反倒更像銀龍,但他的龍角上沒有符文,精靈們們推測,這可能是一條混有銀龍血脈的黑龍。不過他的體型可比銀龍大上許多,要是他一爪踩下去,就得有好多精靈遭殃了。

既然對方是龍,目的又只是情果這樣的小玩意,精靈們全都默不作聲——以龍的隨性,為了情果專門跑來一趟倒是很可以理解,只是這玩意對龍族真的沒有用啊……

沒有精靈注意到,在黑龍的頭頂,還窩著一個精靈先知,和已經恢復人形的雷歐。他們緊緊抱住西爾的一只龍角,貪戀地俯視下方的美景。

「好酷。」小精靈模了模黑龍頭上的鱗片,「我還是第一次騎龍。」

「我也是。」雷歐說。

黑龍西爾維爾德飛向了龍島,隨便找了個無龍佔領的小地方停了下來。沒等他低下頭,雷歐與精靈就順著他的脖子,像坐滑梯一樣往下滑,滑了好久才落地。

「這樣看好像更大了呢。」雷歐拍了拍西爾的一只龍爪,「西爾,你不變回來嗎?」

西爾維爾德垂下腦袋——完全放在地面的龍頭,依然比雷歐高︰「我不知道剛才怎麼變的……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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