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小金龍在西爾維爾德手中化回人形,瞬間,騎士就把法師壓在了身下。雷歐心花怒放,狠狠吻住西爾維爾德的嘴唇,舌頭緩慢而霸道地描摹著那片柔軟的形狀,直到西爾維爾德臉色潮紅,才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口腔被對方的舌頭完全佔滿,西爾維爾德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細碎的呻|吟。他伸手環抱住雷歐的腰——被這個動作所鼓勵,雷歐迅速分開了西爾維爾德雙腿,伸手去解他的衣物,與此同時他放開西爾的唇,轉而攻擊對方的喉結和鎖骨,在那白女敕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西爾維爾德此刻並不缺少魔力,但現在的共振幅度比之前更強。不知為何,西爾維爾德覺得這些正在注入他體內的魔力流帶著甘美醇香的味道,就如爺爺珍藏的美酒,讓他身體發熱變軟,意識也要醉倒在它之下。迷迷糊糊間他叼住視野中的一抹金——那是雷歐的頭發——就那樣輕輕地抿著。
感覺到頭發被拉扯,雷歐抬起頭來,那抹金色從西爾的唇間溜過。西爾維爾德眨眨眼楮,那以往總是或淡定或狡詐或傲慢的臉上,此刻顯得分外無辜純良,卻又帶著些情|欲的色彩,碧色的眼楮里只映著雷歐,雙唇帶著些發亮的水色。
雷歐感到腦子里「轟」地一下,有什麼東西幾乎要炸開,然而沒等他行動,門外就傳來劇烈的聲響,像是有什麼狠狠撞在了門上。
「砰——」
「你們在干什麼?」那是艾斯迪克的聲音,「哦,我的伊麗莎,你怎麼把蝴蝶結咬壞了?我又得給你換一個了……」
听到艾斯迪克的聲音,西爾維爾德立刻就清醒了。他迅速推開雷歐站了起來,整理起了衣裝。被莫名打斷的雷歐憋了一肚子火,然而他也沒說什麼,沮喪地嘆了口氣,跟著站了起來。
「老師。」門打開了。艾斯迪克抱著伊麗莎,看到他的得意門生走了出來。那孩子臉色平靜,見到他時還微微鞠了一躬,然而那衣服的樣子明顯是剛剛理的,略有凌亂,脖子上還有可疑的紅痕,而緊跟在他身後的那個金發騎士一臉毫不掩蓋的懊喪,加上那幾個剛才在扒門縫的家伙躲閃的眼神,就算是亡靈都猜得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是個有天分的孩子,」艾斯迪克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在法陣實驗室。」
「對不起。」西爾維爾德漲紅了臉。他小步跟上艾斯迪克,知道今天又要做實驗到很晚了。
「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艾斯迪克邊走邊說,「是我失誤,不該帶你來見恩格拉爾思,現在那惡魔不肯放你走,害你三年只能呆在這個幾乎只有男人的地方。等你出去多見幾個姑娘,就不至于……」
「老師,」西爾維爾德連忙搶聲,「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孩子!再說這也是個人的自由……」三年,三年……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
「西爾,他不過是你的專屬騎士而已,若是在惡魔領域之外,你們怎麼可能搞成現在這樣?不過也沒關系,我總會把你帶出去的,要知道,亡靈法師的徒弟,可沒有比自己的孩子更值得培養和信任的了。」
「那麼您就覺得我值得信任嗎?」
「你從不做傻事。」艾斯迪克回答。
我的確從不做傻事。西爾維爾德心想。他看到今天的材料時心中已經樂開了花,然而面上卻做出迷惑的樣子︰「老師,今天的材料好像和亡靈魔法沒有關系吧……」
「哦,今天嘛,一方面是我怕你多年不踫別的魔法手生了,一方面是——我想給伊麗莎做個身體。」
「那似乎是比亡靈魔法更可怕的領域,」西爾維爾德謹慎地說,「您想要挑戰神明嗎?造物可是神的專利……」
「並不,」艾斯迪克說,「人類不是早就干過了嗎?兵器龍可是人造的生物。」
「可兵器龍至少是從生物到生物,」西爾維爾德看了眼那些材料,「要從這些到人體的話可完全不一樣呢。」
「但那里面也沒有靈魂。沒有靈魂就談不上侵犯神的領域,比起兵器龍的制造,這算不了什麼。當然,我也沒打算一次成功。」艾斯迪克模了模懷中的伊麗莎,「貓的身體用來當亡靈的容器非常合適,現在經過這麼久的溫養,伊麗莎有所恢復,但再困在貓的體內的話,反而會被限制了。西爾,我所會的差不多全都教過你了,你所欠缺的只是經驗和閱歷,現在——用這些試試吧,後天我會來檢查一下進度,希望你能有個方向,等到下次我來的時候,就把成果給我呈上來吧。」
「您這是剝削,是壓榨我。」西爾維爾德痛心疾首地說,「伊麗莎的身體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能交給我來做呢?您難道不想親手把她做出來嗎?您難道覺得讓我看到她的身體是合適的嗎?」
「你想到哪里去了,西爾,」艾斯迪克說,「我沒指望你做出一個能用的人形,我只是懶得計算基本配方,伊麗莎的身體當然是要我自己做的——我只要你的方案。」
他說得是如此得理所當然,就連伊麗莎都不贊同地撓了他一爪子。然而艾斯迪克不為所動,他干脆地坐了下來指導西爾維爾德進行實驗,在西爾差不多進入狀態之後,便在徒弟悲憤的注視下離開了。
艾斯迪克一走,西爾維爾德便迅速關上了門。他制造了一些實驗失敗的痕跡,然後把需要的材料割走了大部分——有六翼的血在,現在他可以炮制出一個假的成年六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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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德城內,穿得嚴嚴實實的麗卡坐在大廳里,她對面坐著一個肥碩的貴族。現任家主莫爾利斯奧特正滿意地注視著他們——莫爾利曾一度被認為已死于戰爭,然而前段時間,原家主莫里克突然急病去世,在他的葬禮上,莫爾利嚎哭著出現,他是與莫里克血緣最近的人,並且有艾斯迪克這個**師的支持,而真正的合法繼任者西爾維爾德失蹤已久。一番斗爭之後,他成功登上了家主之位。
莫爾利是麗卡的親生爺爺。麗卡並不知道莫爾利暗地里所做過的那些事——例如他的兄長莫里克的死亡。她滿以為自己失去了一個爺爺,又得到了一個爺爺,只是這個爺爺有些古板,不但不許她參加舞會,還強迫她每天練習魔法,好不容易升到中階了又不讓再練,現在她的幻想徹底破滅了——莫爾利給她安排的未婚夫,就是面前這個肥碩如山的貴族中年。他笑一笑,臉上的脂肪就滾三滾,樣子實在是惡心。麗卡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說服自己她的親生爺爺是真的愛她。
「麗卡小姐比您信上說的還要美貌,」那位貴族又笑了,「我十分滿意。與斯奧特聯姻,也是我丹德爾的榮幸。不知麗卡小姐……」
「她自然也是願意的,我早就給她看過您的畫像了。」
「哦,畫像,我要說,我討厭畫師,他們要麼畫得不像我,要麼把我畫得特別丑——要是麗卡小姐看了畫像,我可要擔心一下了……」
「您的真人確實比畫像完美許多,」莫爾利道,「不過別看麗卡現在害羞,私下里她可是和我說過,您一定是位有美德的人,即使是如此低劣的畫師,也不能用他們糟糕的色彩掩蓋住您的品質,那些只會看重外表的姑娘們一定會後悔錯過您這樣優秀的男人的。」
「神明啊,麗卡小姐,您真的是如此認為的嗎?請允許我親吻您美麗的手,要知道,自從我長了這身肉,就再沒有一個女孩子正眼看過我了。」
麗卡自然不能拒絕——她一點也不喜歡他,別的不說,他已經死過三個妻子了,誰知道是怎麼死的——就憑這一點,她就不敢嫁給他。然而麗卡要怎麼反抗莫爾利呢?要是西爾維爾德在的話……
實際上,就算只有六翼在也好——可是自從西爾維爾德在圖爾特消失,龍鳥們就集體遷移走了,六翼也一直在忙碌于尋找西爾維爾德的下落,雖然偶爾會有普通的龍鳥經過度德城,可是它們一來不關心麗卡,二來也不覺得麗卡要嫁給這樣的人是件多麼可怕的事——在龍鳥看來,長得肥可是件好事。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在臨時出門的艾斯迪克回來之後,訂婚宴就將舉行。除了無奈地等待,徒勞地向神明祈禱她的弟弟歸來,麗卡也沒有更多的事可做了——莫爾利早就限制了她的自由,不然她一定會去給玫瑰之翼騎士團下一個綁架自己的任務。
唔,是的,如果能聯系上杰克,那位正直的騎士,或許她也會有一線希望——不過這一切都是空想,杰克雖然一直在關心西爾維爾德的下落,但斯奧特家有個姑娘要嫁人這種事,他也不會覺得有多麼不正常的。
現在,她只能對著窗子仰望星空打發時間了。艾斯迪克來信表示他很快就會回來,也就是說她的死刑又近了一點。
西爾維爾德,我的弟弟啊……神明,你奪走了我的爺爺,請至少把弟弟平安地還回來吧……
今夜的祈禱之後,她听到了些奇怪的聲音。麗卡抬起頭,看到窗外有大批的龍鳥飛過。它們只是經過度德城,一只都沒有停留,密密麻麻,看不到頭尾,而在那些龍鳥之間,居然還夾雜著巨龍。
作者有話要說︰這點肉都算不上的東西希望不會被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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