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點妙 第十九章

作者 ︰ zero麟

八年前。

因攝影圈的一個朋友承包了一家波拿巴路的地下酒吧。在這朋友的邀約下,齊皖進修的一段時間里都泡在酒吧里混日子。有時候人手不夠給當個鼓手、調音師什麼的,也是常事。

當然,他白天則是為生病在家修養的andre教授帶學生。幾乎一個月里,他白日代課,夜晚泡吧,空暇的時間里拍些照片,可說生活是輕松隨意。只是時間稍長了些難免會有些無趣。

這晚,酒吧樂隊的鼓手又曠工,齊皖拿起鼓棒,剛坐到台上角落的一排爵士鼓後,兩腳踩在踏板上準備試鼓的音色,貝斯手阿瑞突然朝台下吹了一聲口哨。

齊皖抬眼,便看見一上身穿白色蕾絲鏤空大v領t恤內搭黑色內衣,套牛仔熱褲的黑發少女正朝這邊熱情地揮動著雙手,然後用著流利的法語喊了聲︰「台上的帥哥,我能點首歌嗎?」

眼見一頭大波浪卷的性感女郎主動招呼,年輕氣盛的阿瑞興奮異常,他勾著嘴角就問道︰「美女,想听什麼?」

「孫燕姿的《直來直往》會嗎?」

頓時,出生于本地的法國人阿瑞傻了。這位前些年在中國紅透半邊天的新加坡女藝人似乎還沒流通海外,理所當然他也不會這首特立獨行的流行歌曲。

阿瑞聳肩︰「這首不會,能來點別的嗎?比如avril的?」

他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就該喜歡朋克公主那類性感、個性的。誰知,女孩也學他聳肩和撇嘴,上台一把拿過了前面的主麥,走到爵士鼓前,插腰彎身,用已經打開的話筒朝著酒吧里最英俊的男人,嫵媚笑道︰「那你會嗎?」

炫光的射燈在頭頂旋轉,光線忽明忽暗。而,從他這角度,視線正好穿過她故意垂下的大v領,看見里面被黑色bra擠壓的一對豐盈。被這種慣用的招式勾引,齊皖只是劍眉輕挑,唇邊勾出一抹邪氣,回她︰「有听過。」

女孩帥氣的打了個響指,直起身子移到電子琴旁,將話筒架上,一手嘩啦滑過鍵盤,音樂順勢響起……

從地下酒吧出來後,齊皖似乎還能感覺到耳邊回蕩著那干淨又另類的美妙嗓音。畢竟……發出這聲音的女人此刻就趴在自己的背上,往他耳邊吹熱氣。

「……咱們去哪兒?」

這也不知多少杯貓尿下肚,轉眼成了一灘爛泥。齊皖側頭,避開她那撓人心肝的哈氣,清淡的口吻中透著少許的輕挑︰「送上門的女人該去的地方,你覺得會是哪?」

少女一陣痴笑,一雙白細的胳膊纏在齊皖的脖子上,那柔軟的胸部貼著他已被汗濕的寬闊背脊,道︰「去你家!」

齊皖嗤笑︰「你倒是清楚的很。」

說來,齊皖是個正常男人,但帶女人回住所倒是第一次。畢竟在外面解決,才是最明智的。看眼前被酒精灌傻了的這位,說來也算是他學生的少女,齊皖覺得自己腦子里的回路也被她給影響了。

少女一邊哼著歌曲,一邊扭著腰身從沙發上爬起,如同一只慵懶的黑貓。她一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著那黑白分明的水亮大眼,看向剛從廚房里拿出冰水的齊皖,嘿嘿笑道︰「你女朋友不在家嗎?」

在齊皖此刻的視線里,少女這般透著兩分無知、三分天真又五分嫵媚的姿態,可謂是挑撥得正到妙處。他嘴角上揚,斜倚在沙發邊,側頭看她︰「家里除了我媽,不住任何女人。」

少女霍地起身,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問︰「那以後了?」

齊皖但笑不語,只是將冰水遞給她。少女癟嘴,不接。

「不喝!」

對于女人耍小性子,齊皖一向冷處理。他收回水杯,自己喝了口準備起身離開,少女從沙發上站起,一把就環住了他的頸脖,低頭吻了下來。

滑膩的小舌笨拙的探入口中,舌忝舐著他口腔中一瞬的冰涼。齊皖低垂著那俊逸的眼眉,嘴角的笑意逐漸變成了一抹耐人尋味的邪魅。他一手插`入少女那烏黑柔滑的發絲中,托著她後腦勺就將被動的姿勢轉為了主動。

如此送上門的美味,留著不吃,豈不可惜了?

這天,是齊皖在學校代課的第三周,與她說話也只有在地下酒吧見面的兩次。至今,他都不知道她叫什麼。上課時,當所有妙齡女生找他搭話時,她卻總是遠遠的站在一邊,畫自己的。

然而,這夜意想不到的,他們竟然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中,滾了床單。

當耳邊輕喘著的女聲報出自己姓名時,齊皖低頭吻著她那豐盈細滑的胸口,調笑道︰‘辛菲’這名倒是好記,只是不知是‘口是心非’,還是‘敞開心扉’?」

少女被他吻得渾身微顫,透紅著雙頰,一手探入他t恤內,沿著弧度硬朗的月復肌往上模去,側偏著腦袋咬住了他耳垂,痴痴笑道︰「那我能叫你皖皖嗎……齊老師。」

午夜夢回,一場虛幻的春`夢讓辛菲猛地睜開了雙眼。夢里的悸動就像是從夢里延續到了現實,小月復下的那股腫脹感,真實的可怕。

開了床頭燈,辛菲一手將凌亂的發絲拂過耳後,看了眼桌上的鬧鐘,才凌晨2點。她低頭擼起自己的衣袖,一片雞皮疙瘩。

自從齊皖出現後,這類古怪的夢境便莫名其妙的頻頻出現在自己的夢里。辛菲眉頭緊蹙,心想︰難道是欲求不滿?可夢里的男人為什麼總是齊老師?

也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發愁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她一手模過,這好巧不巧的,正是剛才還在夢里對她上下其手的某男。

辛菲心虛的剛想將電話放到枕頭底下,裝作沒听見。可,又覺得自己太過在意,反而更別扭。于是,她呼出了口氣,神色淡然的按下接通鍵。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主動說話。

電話里淡淡的只有一絲不清晰的呼吸聲,辛菲等了會兒,不見齊皖說話,便尷尬的小聲道︰「齊老師?」

「恩。」齊皖應了聲,語氣里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打擾你睡覺了?」

這倒沒有,辛菲心想。但也不能說自己是被夢給驚醒的,要是齊皖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

于是,她反問︰「您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嗎?」

電話里的齊皖沉默了一瞬,才用他那低沉動听的聲線,淡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向你求證。」

求證?辛菲听著心坎一顫,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不能在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情況下立馬拒絕。她看著對面窗簾上映著的銀灰月光,道︰「什麼?」

听到她聲音後,齊皖才繼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

一大早起來,辛小小看向桌子對面的媽媽,眼袋厚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她雙手捧著牛女乃杯,縮著脖子問︰「媽媽,你昨天夢游了嗎?」

在某一次夜里,辛菲夢游到辛小小房里抱著她睡了一晚後,就是這副神色。辛小小對那次印象深刻,因為媽媽把她給嚇著了。後來,听媽媽解釋後,她也就沒那麼怕了。不過有時出去上廁所,會看見黑暗中抱腿坐在陽台上的黑影,辛小小雖覺著有點恐怖,但那畢竟是她最親的媽媽。所以,漸漸的,她便習慣了媽媽夢游的這件事。

看樣子昨晚媽媽又那樣了。

瞧辛小小小臉透出了一絲擔憂,辛菲無奈笑說︰「昨天我沒夢游,再說每次夢游不都是你發現的嗎?傻姑娘。」

辛小小鼓了鼓腮幫,笨拙的握著筷子下端,就夾了塊紫米粑粑放到辛菲面前的碗里,一副小大人的說︰「媽媽多吃點!水老師說過,營養都在飯飯里,吃了就有精神了!」

這孩子懂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此刻,辛菲竟有種鼻尖發酸的感觸,辛小小在三歲時,由于自己的疏忽,忘記帶她去醫院打疫苗,之後險些送命。但,這孩子卻特別的懂事,當她坐在病床旁眼看著兩只白皙小手臂被針頭扎的滿目全非,心疼的大聲痛哭時,辛小小卻摟著她的脖子,臉色慘白的安慰道︰「媽媽,不哭,小小不痛的……」

辛菲總覺得因為自己的固執,讓小小吃了不少苦。從她出生起到現在快七歲了,她認為自己並不是個稱職的母親。畢竟,太多的時候,如果辛小小不在身邊,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側頭避開辛小小的視線,辛菲並不想在一大早就讓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媽媽在哭」。

她清了清發干的喉嚨,夾起紫米粑粑吃了一口,說︰「今天媽媽不能接你放學和一起吃晚飯了。回來寫完作業後,記得從冰箱里拿菜出來熱,米飯就直接到保溫鍋里面盛。媽媽會在八點前回來,好嗎?」

辛小小喝了口牛女乃,點頭︰「我知道媽媽要和水老師去參加同學會,有好吃的記得給我打包哦!」

辛菲瞧著她嘴角的牛女乃沫,拿起面紙給她擦了擦,寵溺笑道︰「知道了,你這只小饞貓。」

送辛小小上學後,辛菲拿著昨天辛振業給自己的病例報告,去了一趟j市醫大,記得今天穆明軒在這里進行心理學病史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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