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辛菲檢查辛小小的作業後,坐在床上給她講了會故事。正當辛小小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問她︰「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搬家?」
辛菲不免一愣,模在她額前劉海上的手頓了下︰「你想和齊叔叔一起住嗎?」
听媽媽反問,辛小小閉著眼,犯困的點了點頭︰「我比較喜歡齊叔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比李叔叔好。」
「你這孩子,誰問喜歡誰了。」辛菲輕嘆,給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上落下每日的晚安吻,便關燈出去了。
當她正收拾辛小小丟在沙發上的外套和書包時,一個結實的胸膛從身後貼上了她,辛菲一驚,男人渾身上下沾染著外面的寒氣,與一股濃烈的煙酒味,不由得讓她眉宇微皺,剛要轉身推開他︰「齊皖,你什麼時候回來……」
齊皖卻在她回身的瞬間,托著她的後腦勺親上了她的唇。
辛菲還以為他喝多了。可,齊皖看著她的雙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他一手握住她的腰,將彼此緊貼,似乎無法從這纏綿的吻得到滿足一樣。
在辛菲不小心踫到齊皖西裝褲時,還是被他的**嚇到了。似乎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齊皖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吁出口氣,伸出手指抹過她被吻得殷紅的唇瓣,笑說︰「喝了不少,有點情不自禁。」
「要我給你沖杯蜂蜜水喝嗎?」
辛菲雙頰滾燙,也沒好意思抬頭看他此刻的表情,正要撿起剛從手上滑落在地的巴拉拉小魔仙書包,齊皖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說道︰「不喝了,我現在只想要你。」
辛菲覺得今天的齊皖很是奇怪。當他們在辛小小隔壁客房的大床上做著的時候,辛菲明顯感覺到與之前那次的溫柔不同,這次甚至連前戲也變得有些多余。
她渾身顫抖的將頭埋在枕頭里,只覺得那把住她腰的大手又緊了幾分,一時沒忍住,呻`吟了一聲。霍地被齊皖一把轉了過來,辛菲嚇得抱著枕頭擋在果`露的胸前,差點尖叫。
齊皖剛要扯開她的枕頭,辛菲漲紅著臉就問︰「今天怎麼呢?」
此時,齊皖的雙眼像是隱藏了一層霧,讓辛菲看不清也模不透。想起之前的穆明軒在提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齊皖一手捧住她的臉,語氣里透著一絲氣惱︰「你去見李牧了?」
辛菲一愣,這麼快就被他知道了。之前她在見著李子白喊齊皖「叔叔」的時候,便猜到李子白的爸爸李牧與他相識。只是沒想到連今天見面的事也給他說了。
抬起她的腿,齊皖狠狠的就在大腿內側咬了一口。不由引得辛菲悶哼,她咬著唇,甩開枕頭,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沒好氣道︰「我已經拒絕了。」
「你太招人,真想把你關在我身邊一輩子。」
齊皖一邊提著她的臀往里擠,一邊吸吮著她肩頭上的細肉,印下了一顆顆淤青的吻痕。而,此時的辛菲並不知道,齊皖在不久前的酒會上讓李大少爺吃了癟。畢竟,誰听見別人說自己的女朋友有神經病都不會高興到哪里去。何況,當年和齊皖談戀愛的,就是那個發病後的辛菲。
猛烈的沖刺感激起了辛菲一陣陣顫栗,齊皖似乎還不滿意,直到她叫出聲來。
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辛菲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站在雨中的那個面容模糊的男人突然變成了齊皖,她抓著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甚至比之前的夢還要讓她痛苦百倍。
這次,她是被身旁的男人搖醒的。
「菲菲……」
辛菲滿臉冷汗的看著燈光下如此靠近的男人,她雙手緊抓住他的胳膊,往里靠了靠,說︰「我沒事,只是做了噩夢。」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齊皖一手將她拖入了懷里緊抱著︰「夢見什麼了?」
辛菲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道︰「齊皖,我好像夢見了小小的爸爸?」
「……」
倏地,齊皖渾身一緊。由于辛菲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里,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神情里的僵硬。就當他以為辛菲會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只是嘆了聲︰「我以前似乎很愛他,但是現在連長相也記不清楚了。」
這還是辛菲第一次說起了那個人。她雖然記不得辛小小的爸爸是誰?但,她在心里,那個人似乎一直都存在著。就好比如她知道他和辛小小一樣不能吃辣椒;他總是逃避不喜歡的話題;他會耍無賴;他吃飯的時候總是挑三揀四;他還很自私……就像是一個擬人模型,出現在她的幻想中。
辛菲見齊皖沒說話,以為他介意自己提到了辛小小的爸爸,便沒繼續講下去。然而,齊皖卻在這時模著她果`露的背部,從背脊骨一直滑到她的側腰,聲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緒的問了句︰「你腰上的半邊蝴蝶,有夢到嗎?」
辛菲听他問,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那半邊的紋身。她記得某天洗澡發現的,當時自己都不知錯所了許久。隨著時間的流逝,腰上那半邊的蝴蝶紋身已經淡了許多,何況上面還有幾道被撓過的舊傷痕,不仔細瞧還以為是塊胎記。倒是沒想到被齊皖給看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蝴蝶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辛菲抬頭,看了眼齊皖的臉,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齊皖,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的病已經……」
「噓,別說了。」
齊皖指尖壓在了她說話的唇,就在她額前落了一吻︰「你只要保持現狀就好。」
瞬間,辛菲只覺得心口騰生出了一股暖氣,有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原本,她想問齊皖是否認識穆明軒,可話到口邊,卻因為心情的轉變給忽略了。
隔天後,當她出去找工作,順便去了趟齊皖工作室,才發現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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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石膏後,辛菲開始到處找工作,畢竟她還沒懶到讓齊皖把她放在家里當金絲雀養著。
說來,她租的那房子也快到期了。心想著水暖暖可能會需要,畢竟她每次和顧原吵架後,都會跑過來住上一兩天,幾乎把那房子當成了另一個娘家。
于是,她打了通電話向水暖暖征求意見。
電話接通後,水暖暖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喂,辛菲啊?」
「你說話的聲音怎麼跟鬼似的?」辛菲抬手看了眼手表,中午十二點,這季節的午睡時間不是已經取消了嗎?不存在睡沒睡醒啊。
水暖暖嘆出的氣息噴在麥上,辛菲听後,眉頭輕挑,心想︰每次她這樣,總是和某個人月兌不了干系。
果然,水暖暖已說道︰「顧混蛋他這次真把我給陰慘了!」
「前幾天見父母很不順利?」辛菲現在能猜到的就是這個了。
水暖暖又嘆了聲,透出了世界末日來臨前的煩躁不安︰「上次我給跑了,沒見著他父母。但,這次是不見也難了。」
辛菲听她頓了下,順著話道︰「為什麼?」
水暖暖說︰「因為我懷孕了。」
「……」
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在水暖暖看來卻成了洪水猛獸︰「干那種事的時候真不能太遷就男人,他們都是自私鬼,根本沒考慮過咱們的感受!連父母都沒見就懷孕,也不知他父母會怎麼看我……畢竟都是有臉有面的人。何況,我連環球世界的願望都還沒邁出第一步,怎麼就能生兒育女,成為一代黃臉婆了?真要愁死我啦!」
最後,掛斷電話後,辛菲決定了暫不把房子退掉。說不定留著以後還有用,怎麼說房租水暖暖也出了一半。
恰巧,辛菲這時走到了藝術長廊。她拿著手里招聘信息看了眼,便裝進了包里,朝里走去,準備給她的自私鬼男人一個surpires。
可,應門的並不是齊皖本人,而是她的助理。
那人見著她就問找誰,辛菲說找齊皖。他又問她有沒有預約,辛菲搖頭。也就在這時,齊皖的經紀人ann突然從外面拿了兩杯星巴克的咖啡走了進來。
ann見到她後,臉上竟瞬間露出了愕然︰「你不會是……辛菲吧?」
辛菲一愣,她對眼前這個長了張白淨女圭女圭臉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印象︰「請問,我們有見過嗎?」
「怎麼沒有,你不就是八年前,齊大師專用的人`體攝影模特嗎?那時候我還是齊大師的師妹,你們常去的酒吧也是我哥開的,我們還一起唱過歌、喝過酒的啊。不記得了嗎?」
她說著,將手里的咖啡塞給了男助理︰「這兩杯是齊老師的,他那人嘴刁,咖啡的濃度不夠就會換一杯,估計等會兒還會去叫你買。」
男助理顯然是剛過來的,ann交代完後,才看向一旁雙眼透著困惑的辛菲。
見辛菲似乎還沒認出自己,ann拿出自己包里的平板電腦,在上面撥了幾下,就將屏幕朝向了她。
「你看過這個果背的彩繪黑白照,應該就能想起來了。」
辛菲低頭,看著照片中那光果著身子、背部畫著彩繪的側臉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這時,ann接著說︰「照的是不是特別美?還有那腰身`下的半邊蝴蝶,這都是你設計的。我記得這蝴蝶是在酒吧的包房里,借的我哥的工具你們互相紋上去的……」
頓時,辛菲思緒一下子被ann說得混亂了,而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她不可置信的瞧著眼前的女人,神情里並不像是在說謊。
也就在此刻,一個豐姿卓然的男人從外走了進來,當他看見辛菲手里平板電腦上的照片時,一雙漂亮的水褐色眸子瞬間晃過的一抹沉色。
他剛要上前奪過辛菲手里的平板。辛菲卻如受驚的兔子,後退了兩步,像是看著一個滿身裝著炸彈的人。
「菲菲……听我解釋。」
齊皖現在能想出的話,似乎只有這句了。而,辛菲卻腦子一片空白的對他吼道︰「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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