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一縷縷明媚的光線,伴隨風兒輕柔送來的芬芳,從枝條上凋零的落葉訴說著秋的清涼。
林夕才出胡同口,看見月之容呵著小手,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嬌女敕欲滴,晨風吹動額前的劉海,盈盈玉立在路邊,一對可愛的酒靨在微微蕩漾,長長的睫毛在輕輕地幸福的抖動。
她迎了上來,很自然的拉起林夕的手,沒有一絲嬌柔做作,柔柔的眸光中洋溢著幸福。
感情就是這樣,一旦那層紙被捅破,彼此沒有了隔閡,小妮子是無所顧忌的,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只要認準自己喜歡,自己願意,就會用一輩子去愛去珍惜。
「還是和往常一樣松開手走吧,讓別人看見怕影響不好的,我們畢竟還是學生。」林夕掙了一下,沒有掙月兌了,反而感覺被她握得更緊了,尷尬的微低著頭看了看四周,還好沒發現有熟識的人經過,相比月之容的落落大方,林夕倒顯得有些瞻前顧後畏手畏腳了。
「就不,我喜歡,我才不在乎的。」小妮子一臉不悅,反倒挎住了林夕的胳膊,洋洋得意的看著滿臉窘態的林夕咯咯的笑個不停,今天她特意化了淡妝,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微微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眼眸散發著熱戀中的女孩才有的神采,一臉的嫵媚妖嬈攝人魂魄的美。
林夕只好無奈的做出妥協,心里如同裝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來回晃動。一切听天由命吧,再好別讓熟人看見,不然會被傳得沸沸揚揚,畢竟他倆還是學生。因此頭比往常稍低了一些,而且走路的姿勢感覺有些僵硬,不如以往那樣自然。
無意間他的胳膊踫觸到那座俊挺的山峰,隔著單薄的校服,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那份十足的肉感,既堅挺又不失彈性。
小妮子如同被電了一下,麻酥的感覺遍布全身,她的俏臉頓時火辣辣的布滿紅雲,林夕的反應也是相當的尷尬,好似身體有一部分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這也太丟人了,慌忙將手深入褲兜,使勁的按住那份躁動。
此時此刻,溫柔的風都痴了,陣陣的醇香是如此的熟悉而令他迷離。
一聲林哥哥,驚醒深醉中的這對戀人,周依依背著書包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趕上來,額前的劉海流雲般飄動,天真而又率直的笑臉,散發少女青春的氣息。
太好了,可來了救星,林夕略微用勁想要掙月兌月之容挽住的胳膊,小妮子的手勁也在暗暗增加著,而且還頑皮的向他眨眨眼,像是在說你的一切努力都是沒有用的,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林夕蹙著眉頭沒有再過于強行掙月兌,只好被迫緊緊的觸踫著那座高山,繼續感受那份柔美的。
「你們這是?」周依依不太確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原本笑盈盈的小臉上立刻陰暗下來。
「今天怎麼這麼早?陳阿姨好些了麼?」林夕也有些尷尬的問道。
「今天是媽媽給我做的早餐。可香了,不信晚上就去我家吃,保準你會贊不絕口的。」依依地俏眸閃動,感激的說「媽媽是真的好了,往後又可以一起上學了,林哥哥。」光潔的臉上漾著天真的笑意。
看了看表情淡然的之容,揚起俊美的小臉哼的一聲走到林夕的另外一邊,也學著她的樣子挽住林夕的另一只胳膊。
老天,還讓人活嗎,怎麼連她也摻和進來了,這樣較勁有意思麼,剛剛平息的那股躁動,又開始游蕩了,不好要丟人了。
「等等,我的鞋帶松了。」總算找到這個還算勉強被人信服的理由,你倆先走著。」林夕蹲在地上,慢慢的解開,又慢慢的系好,在等待著身體興奮的部位慢慢消退。
「系個鞋帶,還這麼,我算服你了。」月之容看著他的有些不滿了,站在原地等著他。
「好了好了,這就好了。」林夕感覺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依依,把書包給我吧,挺沉的。」林夕咧咧嘴笑了笑。
「嗯」依依毫不客氣的把書包遞給了他,同時又挽住他的胳膊,仿佛在向月之容炫耀般搖晃著麻花辮,一臉叼蜜與幸福。
月之容看了看身上背的沒有多少分量的書包,酸酸的說「我的胳膊怎麼也酸了。」
林夕無語,這小妮子太霸道了,這點事也要計較。
月之容有點急了,自己都說這份了,也太不給面子了,還當不當我是女朋友呀,怒了怒了。也不理會林夕的表情,伸手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一副死纏亂打的模樣。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下,而且下手還是毫不留情。
林夕選擇了忍受,心卻在一聲聲喊著痛,強作鎮靜的表情極其不自然。
「姐姐要是知道該多好啊。」周依依一臉惆悵和無奈,清澈的眼眸瞬時布了一層霧水。
林夕很自然的模模依依的額前的秀發,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憐愛。
對于林夕親密的動作,月之容心里有些酸酸的,她以前也挺喜歡也同情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妹妹。不幸的遭遇過早的降臨這個家庭,迫使瘦弱的小女生面對許多無法回避的事情,只有堅強下去,只能是那樣,沒有其它的選擇。
也許生活就是如此,在你失去一些的同時,也會有所收獲的。依依失去了父愛,過早的結束了幸福的童年;同時卻擁有了鄰里之間,熟悉或陌生人的關愛和幫助;能夠**的處理與她年齡不符的事情,與同齡的女孩相比,除了天真之外又多了一些成熟。
可今天怎麼感覺她看林夕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似乎和自己一樣,也是含情脈脈,而且好似她今天還刻意打扮了一下,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楮,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再與美麗的麻花辮相搭配,構成一幅天然的美麗的畫卷。看來這個小女孩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熟了,感覺不再是以往那個小姑娘了,不由滇高警惕,看來找個機會滇醒林夕一下。再看到他倆的親熱勁,竟然有些嫉妒起來,裝作很自然的將身體靠緊林夕,也伸手挽著他的另一只胳膊,將臉靠在他的肩上,顯得更為親密,同時也在向周依依暗示著什麼。
林夕邁著機械的步子向前走著,原本想和月之容詢問有關新來的安老師一些具體情況,畢竟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要面對,誰敢保證她在國外學沒學一些過于變態的陰招詭計。俗話說的好,最毒婦人心。
林夕也有些悔意,自己現在可是沒有那份心情時時刻刻防範她的打擊報復,畢竟生活是美好的,好先有個心理準備,別等她把自己賣了還高興的幫人家數錢,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些,死得壯烈些,恍惚間無數五顏六色的小鞋向自己飛來,海歸女一臉婬笑的模樣,雙手拿著各式各樣的小鞋,還在向自己快速的扔著,躲都躲不過來,眼見自己就埋沒在鞋堆里,不禁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面對左右兩位女孩的疑問的目光,訕訕的咧嘴笑了笑,解釋道「有塊石子硌了一下腳。」看來最好還是找個機會向女海歸道個歉緩和一下矛盾,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對,就這麼定了。
快到學校了,月之容才戀戀不舍得松開胳膊,林夕松了口氣,感覺這一路走的真的好久也好累。
同時將一直遮擋不雅之處的書包遞給依依。隨後極其快速的將手插入褲兜,今天可糗大了,好在沒人注意。
「你兜里裝的什麼,神神秘秘的?」真的佩服今天月之容的觀察,平時沒事時,感覺她總是一副神經大條嘻嘻的,今個自己只不過揣了兩次褲兜,就被她發覺有異,莫不是她有異能,會讀心術,好在沒有透視功能,不然自己可死定了。
「什麼呀,哪有東西啊。」林夕故作極度冤屈之態,不是你倆我能這樣麼,還好意思問,我暈!
「我才不信,那你表情為什麼怪怪的,快拿出來給我看看。」月之容才不信的,一定有東西的,還想騙我,快速的拽出林夕的手,縴縴玉手伸入了有些隆起褲兜。
林夕想哭,閉上了眼楮,時時刻刻準備迎接暴風驟雨的來臨。
這是什麼呀,硬硬的,還暖暖的,還有一點潮潮的濕,而且還沒在褲兜里,這是什麼呀?捏捏還有些彈性。
如同被蛇咬了一般,月之容啊的一聲快速的將手抽出,臉頰已經紅透了,像個水蜜桃,「林夕你無恥,你下流,你齷齪……我告訴安姐姐,你又欺負我。」
隨即看了看的玉手,隨手拿出手帕,使勁的擦著,好怕有一點點的殘留之物,直到感覺擦的干淨了,一甩手將手怕摔在林夕臉上,頭也不回的跑向校門處。
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周依依一臉的疑惑不解,還見過之容姐這樣生氣過,那衣兜里會是什麼啊。
林夕郁悶極了,一時不知該怎樣解釋,也沒法解釋,一時的沖動,可也怨不得自己呀,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才對呀,自己還沒找她理論,怎麼她倒不願意了,況且都說了什麼也沒有她還模,這能怨自己麼,想到此一臉的無奈與無辜。
看來,還是穿牛仔褲上學,瘦瘦的緊緊地不至于出丑,中午到家就換,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聲譽問題,容不得一絲馬虎的。
「之容姐怎麼了?」依依瞥了瞥林夕有些消腫的褲兜,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你褲兜里藏得是什麼寶貝呀,還怕別人看到。」
「不是不給你們看,真的沒有,哥哥騙過你麼!」林夕真的要暈倒了,走了個腦袋讓門框擠了的,留下的也是個進水的,現在的女孩怎麼都這樣的好奇,滿腦子的十萬個為什麼。林夕痛苦的頭都大了。
「哦,知道了,什麼也沒有。」周依依面色一沉,有些不快的說道「林哥哥,你偏心。我不理你了」。挎好書包轉身憤憤的走了,留下我見猶憐的背影。
林夕一陣苦笑,郁悶的邁步走向學校。
「老大,等等我。」,身後一陣 的腳步聲,不用回頭林夕便知道是張愛民,也是他在紅旗中學最好的朋友了。在初二那年為了保護周倚翠和校外的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如果當時若不是不太熟悉的張愛民拔刀相助,自己一個人根本是對付不了那四個小地痞,雖是拼了命的出手,終究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自己也吃了不少虧,好在後來在他的相助下,那一架才算打得痛快淋灕,現在還記憶猶存。
而且那次打架要不是有他公安局副局長的爸爸幫忙,倆人非得背個處分不可。直到後來熟悉了,林夕才知道張愛民相助的原因,這家伙一直在暗戀著周依翠,只是由于自己胖胖靛型和跟俊朗帥氣毫不沾邊的外形,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默默的承受相思的煎熬。對于林夕的出手,他有些郁悶,原本屬于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活生生讓別人給霸佔了,好在還留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那次以後也在圍觀的不少女生中留下不小的光輝形象,然而卻沒有像林夕那樣接到幾封類似情書的書信,算是比較遺憾了。
張愛民靛型比較魁武,酷酷的國字臉,濃濃的眉,眼楮卻不大,賊賊的。給人一種不太和諧的感覺,甚至有些別扭,一身奧迪達斯正品運動裝顯得個性張揚。乍看上去張愛民與實際年齡有較大的偏差,冷眼一看還以為是個體育老師呢。
「沒和小嫂子一起來呀。」他打趣的道,小小的眼里滿是之色「老大太有才了,都能讓小嫂子在課堂上叫親愛的了,告訴哥們是不是有事實了,如實招來,不然和你絕交。」
「去你大爺的,我和你才有事實呢」
「哈哈哈,那還是算了吧,我怕你了。就算我同意,小嫂子也不讓啊,還不得和我拼命啊,哈哈」肆無忌憚地笑聲招來旁邊幾個路過的學生不恥的鄙視,好似倆男人之間有什麼曖昧關系。他可不在乎這些,隨即幾個大白眼砸了過去,那幾人竟然嚇得他們匆匆而去,不敢回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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