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依就沉浸在剛剛**奪魄的感覺時,月之容早就蹦兵跳的到了自家樓下,看到不遠處的停車區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那,頓時忘記了腳上的微痛,興奮地按響門鈴。
是媽媽開的門,小妮子略帶失望的側著臉向客廳瞧了瞧,又是興奮的將書包丟給媽媽,雀躍的撲向從沙發站起的月嘯天,撒嬌的將小腦袋扎在爸爸的懷中,「爸爸,這次怎麼這麼長的時間呀,我和媽媽天天都在想你呢,你也想我們了吧?」
「這丫頭,自己想還不好意思說,非得找個墊背的。」趙雅芳走過去輕輕地捏了捏小妮子依然火燙的粉臉。
「來讓爸爸看看我的小公主是胖了還是瘦了,胖了呢就說明沒有想爸爸,要是瘦了呢爸爸可是會雄的。」說著扶正女兒的身子,細細端詳了一番,一臉疼愛笑呵呵的說道「嗯,還不錯,不胖也不瘦,正正好。不過越加漂亮了,雅芳,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公主就該有白馬王子陪伴了,到時我們就該靠邊站了。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麼,女大不中留呀!哈哈哈」月嘯天一邊打趣的說著一邊慈愛的輕撫女兒的一頭秀發。
「媽媽,你看看爸爸,一回來就知道取笑人家,我不來了。」月之容撅起小嘴,忽然想到與林夕剛剛的一幕,羞羞的又撒嬌的轉身,將紅彤彤的小臉蛋貼在媽媽的胸前,來回扭動著。
看到眼前的這幕溫馨,再一想到林夕家所遭遇的不幸,趙雅芳滿是欣慰的笑容,還有什麼比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更幸福的事情呢,這看似平平淡淡的生活,對有些人而言或許是一種無望的奢求。
「咦怎麼有一股中藥味啊?」趙雅芳松開抱著女兒的手,圍著她在她身上聞了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發現「應該是你身上,好端端的怎麼會吃起中藥啊,是不是那不舒服,快告訴媽媽怎麼回事啊?」
「哎呀,不是啦,只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腳,好在林夕已經給我上了藥了,已經沒有事了,你看。」一提到林夕,小妮子羞澀臉上綻現出靦腆的嬌容,可心里美滋滋的如蜜般甜。
「還是坐下讓媽媽再檢查一下吧,別留下什麼後遺癥之類的。听媽話,快坐下把鞋月兌下來。」趙雅芳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讓你爸爸送你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真的沒事了,林夕說他的治療手法可是祖傳的,你看現在我都能跳了。」說完做了兩個跳躍動作,而且難度還很高。
「是啊,雅芳,只是扭傷,問題應該不大,我們在探礦組工作時腳扭傷的不是比這還嚴重,不也照常工作,現在的孩子不能太嬌慣了。」月嘯天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畢竟這點扭傷在他認為還不算是一種傷病。「哦,他家還有祖傳的療法,我怎麼不知道啊,給爸爸說一說,是怎樣的祖傳秘方,別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把我們的寶貝女兒給騙了。」
「我是你女兒,借他倆膽他也不敢。是吧,爸爸!」月之容撇撇嘴,听爸爸提到騙子就不由得打心里不樂意了「沒有的,他是很專業的,先是揉按一會,然後又用熱手巾敷了一會,然後才上的藥的,現在真的不痛了。」
「嗯,手法還算正規,就和我當年給你媽媽治療一個手法,不過。我」月嘯天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趙雅芳,見她臉紅紅瞪了他一眼,緊接著便低下了頭,他沒有再提當年那溫馨而又浪漫的回憶。只是無限憐愛的模模小妮子的頭說道「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爸爸不希望在這期間有一些意外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對誰也不好,對于有些事情你們或許還是處在朦朧好奇階段,有些好奇感這不足為怪,我和你媽媽也是從你這個時期過來的,我們能理解。但是凡事都有個尺度,過了就不好了,是不是?我相信有些事情你們會處理好的。」
「謝謝爸爸,我們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女兒啊。」月之容羞羞的低下頭,她很感激自己的父母,在對待早戀的問題上並沒有向別的家長那樣眼淚加大棒,連哄帶騙的一頓暴打之後又是哀求又是引誘,給兒女造成一些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或深或淺但終歸是痛的。「對了,爸爸你們這次的考察是不是完事了,這次就可以不用再出去了吧。這麼長時間我都想你了」。月之容主動地岔開話題。
「呵呵,算是考察完了吧,這不又出了看見神仙這檔子事,並且鬧得沸沸揚揚,市委很重視這件事的,我這次回來主要是跟當事人了解了解情況,看看怎樣平息這些輿論。不要因為這件事對R國的投資有任何的影響。」
對于陳秀雲看見神仙一事在紅峰市已傳播得愈演愈烈,成為人們茶余飯後必不可少的話題。一些政府人士希望調查清楚,畢竟此事是一個精神上有病的人說出來得,對整個市政形象造成了負面影響,在當今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怎麼能容忍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呢。他卻有些半信半疑,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一些離奇怪異的事情還不能說明麼。
「爸爸我也去好麼?」月之容搖著月嘯天的手,撒嬌的說著。嬌滴滴仰起笑臉眼巴巴的望著月嘯天,任誰也不忍心拒絕。
敲了敲周依依家的大門,片刻傳出清脆的腳步聲,門開了周依依一臉驚訝的看著門外站著的月之容,更是不敢相信她身邊的那個人,揉了揉眼楮,不太肯定的問道「之容姐姐好,這位是月伯伯,不是月市長吧,我在電視上見過的。」依依有些疑惑了,早就知道之容姐的爸爸是市長,而且他家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高檔住宅區,可是真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在她家門外,比電視上顯得更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爸爸,這是我的學校的同學周依依,比我小兩屆。」月之容指了指有些發呆的小丫頭說「這是我爸爸,是來看望陳阿姨的,順便了解點情況,陳阿姨在家麼?」
「我媽媽在家,在家,月市長請進,」小妮子有些慌亂,家里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官,一時局促的有點不知所措。
「呵呵,既然和之容是同學,就叫我伯伯好了。」對于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他有一種如同對待女兒一樣的憐愛之心。
「是,月伯伯」依依滿臉雀躍的跑進屋里「媽媽,你看是誰來了,你都不敢相信的。」
「你是月市長?」陳秀雲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快請坐,小依快給你伯伯沏茶水」
「陳阿姨,這是我爸爸的一點心意。」小妮子接過爸爸手中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謝謝你月市長,真的謝謝你。」陳秀雲眼中一片濕潤。
「千萬不要說謝謝,大姐,我身為地方的父母官做的還很不夠呀,」他環視一下有些清貧的屋子,感慨的說「沒能讓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有愧呀。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城市投資項目確定之後,將會帶動周邊各類產業的發展,就會有許多的工作崗位,政府會優先考慮像你們這些困難職工的,你們這一片也將會成為新的開發區,到那時就可以搬遷到新的住宅樓了,生活會好的,要相信政府。」
「我這次來還有個目的,想了解一下一件事情。小容我和你陳阿姨想單獨的說點事,你和妹妹先到里屋聊一會。」岳嘯天看了眼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兒。
「之容姐,到我屋來,我給你看一些我以前的照片。」依依乖巧的拉著之容的小手,听到月市長剛才講的事情,嘴角樂得開了花。
「好啊,我正想看看呢。」之容走進依依的閨房,和林夕家一樣,也是單獨一個小屋,雖簡樸卻十分潔淨,充溢著淡淡的清香。
依依在一個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興奮地挨著之容坐在床上。俏皮地道「這里面還有你意想不到的一個人呢!」
「是麼,誰啊?」她有些惶惑,也沒有過于追問,反正一會便知道謎底了。
「這張是我小時候,好看麼。」一臉幸福的模樣,指著一張坐在搖籃車上的胖胖的嬰兒「姐姐你看,是不是和現在的我一點都不像呀。」
「也有點像,你看著鼻子,再看著小嘴,多可愛。」之容一邊看照片一邊仔細端詳著與周依依對比著。
一張張照片代表著一段段故事,之容認認真真諜著,依依不厭其煩的講述著。小小的閨房滿是溫馨與歡樂。
「這張是什麼時候拍的,好像是在錫水河邊,是在放煙花麼?」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說這張呀,這幾張都是那次一同拍的,」說著翻開後面的那頁「都有幾年了,是元宵節,我和姐姐還有林哥哥在錫水河邊燃放煙花時拍的。」依依臉上的笑容有些黯淡下來,增添了些許酸楚惆悵之色。「這個是我姐姐。」
其實不用依依的指點,月之容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女孩還是那張瓜子臉,眉似彎月,眼似點漆,看上去相當的有神,精致的挺鼻,櫻桃般小口一抹淡淡的紅,修長勻稱的身材透著清純的美。牽著一個男孩的手,那個男孩雖是一個側面,還是清楚的認出是林夕,那時的臉上猶存一點稚氣。在身前不遠處正在燃放著煙火,噴射著五顏六色的火花。
還有一張近景照,林夕好似在扶動她側頰的長發,絢爛的火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喜悅與羞澀之情端的是美不勝收,卻又表現的極其自然。
「就這幾張麼,你林哥哥家是不是還有呀?」月之容心里酸酸的,猶猶豫豫的問道,手里反復的翻看這幾張照片,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原本有不少的,姐姐走時帶走了。不過林哥哥家也應該有一部分,要不我們這就去他家看看。」依依從回憶中走出來,鄒著雙眉,綻出淒美的痛,半低垂著頭,額前幾縷長發仍遮擋住明眸潤濕的霧氣。
「太晚了,以後再說吧。」月之容委婉地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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