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容輕咬著一抹嫣紅的下唇,眸光毫無一點生機,「那時他們的關系是不是很好呀。」
「是啊,姐姐他倆的關系可好了,真的,我們這的人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對,呵呵,那時我還小,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說我笨不笨啊。哦對了,之容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依依趴在之容的耳邊說著,有一點神經兮兮的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林哥哥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救過我姐姐呢。」一臉的敬佩之情。
「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從我爸爸走後,我的媽媽又得了病。一陣清醒一陣子糊涂的。」依依一臉的凝重,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段難以忘懷的時光。「那會家里又來了一個叔叔,不知和我媽媽說了什麼,媽媽便和他吵了起來,吵完後就哭了,我嚇得跑到外面找姐姐,等姐姐回來後也和那個叔叔爭吵起來,說什麼就是死也死在這不跟他走。說完就跑了出去,當時我都嚇傻了,等看不見姐姐的身影後,才感覺到姐姐可能要出事,便哭著喊著找到了林哥哥,告訴他姐姐不見了,于是他連棉衣也沒穿就向錫水河那邊跑去。等我趕到那時,才知道姐姐真的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跳河了。姐姐你知道麼,那可是數九寒天啊,冷的在外面吸口氣都凍得直哆嗦。是林哥哥拼死把她推上了岸,而他自己都快要凍僵了,那時姐姐已經失去了意識,我也哭得都已經傻了。好在哥哥會一些搶救措施,才把姐姐救過來,唉。若不是林哥哥,我想姐姐她恐怕早就……」
清純的臉上一片泣容,看著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月之容吃吃的笑了「是不是很驚險呀,那麼冷奠,渾身上下**的,出了水面不一會身上的衣服就掛了一層冰,臉色也變得發青,嘴唇都凍得發紫了,渾身哆嗦成團,看著都叫人害怕。那時的我都哭傻了,什麼忙也幫不上,就知道蹲在姐姐身邊哭,我那時以為姐姐已經沒了,從此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呵呵,姐姐你會做人工呼吸麼?」
月之容沒有回答,只是緊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她應經知道周依依為什麼會這樣問,一定是林夕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救了周倚翠。
看著手里的那幾張照片,仿佛能夠感受到那時那刻的情景,在寒風刺骨的錫水河畔,一個瘦弱的男孩,渾身**的臉色蒼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仍不予余力的在給一個女孩做著人工呼吸。
風是輕的,水是柔的,月光冷清的灑落,煙火不知疲倦的悅動,這世界的一切煩憂均湮滅在這錫水河里,只剩下了令人心醉的安靜與恬怡。
夜空燦燦,星星也眨著溫柔的眼楮,悄悄窺視著每座山每條河,從寂靜的山村到繁華的都市,每一扇敞開的窗和緊的門。
在距離紅峰市千里之遙的廣州,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給了這座城市夢幻般的色彩,高層建築上的激光光柱不知疲倦的在城市的上空來回切割著,街道上的車流依舊不知疲倦的奔跑著。
在城郊的一幢豪華別墅里,在二層的一間屋里透出淡淡的橘黃色的燈光。溫馨柔和的燈光下,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孩痴痴的注視著手中的照片,一對明亮的大眼楮蘊含著隱隱的淚光漾來蕩去。略顯蒼白的玉指輕輕拂動照片上的那個男孩的臉龐,兩串晶瑩剔透的淚花順著光潔的臉龐滑下,無聲的聳動著俏俏的肩,幾縷濕濕的秀發貼在臉頰。
兩聲輕輕的叩門聲把她從回憶中喚醒,慌忙的拭去臉頰的淚水,明眸中難舍難分神態令人揪心的痛。她迅速的將照片藏入枕底下,輕移蓮步,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溫婉的看著女孩輕聲道「唐周小姐,唐先生剛剛來過電話,說今晚有一批客人需要接待,可能會晚一些回來,你要是想睡就早點休息吧,不必等他了。」
少女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情,微微說道「知道了張嫂,你也早點休息吧。」隨著下樓的腳步聲遠去,女孩關上了門。褪去了一身淡黃色的晚裝坐在床上,靜坐了片刻,起身打開了桌上的CD機,一臉的憂傷讓人只有欣賞而無一絲猥辱之念。
一首的情歌緩緩地從CD機傳出︰
記得初識的日子里,我是個害羞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是愛。隨著時光流逝,我才逐漸明白,原來愛就是永不分。
化作了流浪的雲彩,誰又是一陣風,吹痛了我的心,讓我流淚到天明。
我要祈求那陣風,不要吹走我的情,歷盡了滄桑,改變的真情。
我要祈求那陣風,讓我你夢中,流著淚水中相擁,讓笑容到永久。
曲調暢舒幽怨,低沉婉妙,愁腸,歌聲如泣如訴,痴迷悠長動人心弦,給人一種傷到骨子里的痛楚似無邊的蔓延過來
女孩嬌媚的臉上滿是痴痴的笑容,清澈的淚水在明眸中轉了兩圈,她強咬著薄薄的嘴唇,終究沒有忍住,沖破長長的睫毛阻攔,還是溢出眼眶,哇的一聲撲在床上,淚水加快了涌動,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林夕你听到了麼,這是我為你出的第二首歌,你听到了麼,你可知道我的心麼,這里面飽含我對你的全部真情,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我的家人,卻又只能埋在心里不能向你傾訴,你知道思念的滋味麼,甜甜的酸酸的卻又是如此的痛。是你給了我再次活下去的勇氣,你也是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的理由,知道麼,今生若沒有了你相伴白頭,我也許會活的沒有任何意義,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著,抑郁終生的活下去,生活中沒有了任何色彩,雖然我也有難言之隱,也不苛求你能原諒我,我那時真的不是一時的沖動,真的,等到以後如果有緣再見面到那時你就會明白的。
你還記得麼,淡淡的錫水河邊,我們許過的諾言,今生今世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雖然那時我們很幼稚,時過境遷,我依然還是愛你的倚翠,依然還是需要你的呵護的小依翠,我的一切還在為你保留,或許今生今世我不能將它給你,我也會用生命來捍衛它,不會讓其他的男人來玷污它,它只屬于你包括我的靈魂
女孩喃喃自語著,對著有些湮濕的照片輕輕地吻了一下,好似照片中的那個男孩正坐在身邊靜靜地听她傾訴著少女的心聲。
或許是哭的有些累了,陣陣倦意襲來,女孩恍惚間又回到了幾年前,回到了那段美好而又幸福的時光
一間日式料理店的隔間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抬起頭悠閑地吸著剛剛點燃的香煙,隨之忽的一口噴出,噴向坐在對面的一個五十多歲身材較矮的男人。煙草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男人的頭頂的短發略顯稀少,寬寬的額頭顯現出極具聰慧睿智。
「小泉先生,我奉勸你不要以為只要與政府合作就一切萬事大吉,一切就會順順利利,如果真的那樣想那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呵呵呵,事情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不要忘了這是在華夏國,任何一個地域都會有一些地上和地下秩序的維護者,想在哪些地方經商賺錢除了官方上需要支持,我想在底層也要有一定的依靠,那樣就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呵呵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麼?呵呵」
說著執煙的手一伸,身後的一個一身黑衣年輕人快步上前,恭敬地伸出左手,男人不慌不忙的將正在燃燒的煙頭按在黑衣人手心,輕輕的捻動幾下。輕蔑撢頭看了看一臉惶恐的R國人「回去告訴你們的蒼井空小姐,如果真的想要在紅峰市得到想要的東西,是離不開我的幫助,哈哈。」笑聲有些陰森,暖暖的室內頓時布滿寒意。
「當然也許世間的事情誰也難以預料,沒有我唐龍的幫助也沒準會一樣的順利,呵呵你說呢小泉先生。」男人模模頭頂稀疏的幾縷黑亮的頭發。
「唐先生說笑了,這次我們會社在紅峰的投資巨額資金,肯定離不開各方面的照顧,尤其是唐先生,只不過唐先生提出的5%的股份我恐怕難做決定,我會盡快上報我們的蒼井空小姐,由她定奪,希望唐先生能夠寬限幾日,我想小姐的最終答復會令你滿意的。」老頭一臉賠笑,不適用手帕擦著額頭滲出的冷汗,一臉的恐荒之色難以掩飾。
「好啊,我期待我們的合作是愉快的,呵呵,給你們三天時間,我相信你們會做出理智的選擇,不過記住了,我唐龍的耐心是有限的,再見小泉先生。」唐龍站了起來,一臉的春風得意,意氣奮發之態。
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快速的行駛在都市的車流中,唐龍不停地用手指點戳著疊加的二郎腿。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舒舒服服的地閉上眼楮,語氣淡淡的的說道「海子,通知蔡勇先在紅峰敲打一下那兩個考察的R國鬼子,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重要性,有了教訓我想他們就應該知道做出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是的,唐先生,我這就通知他。」前排副駕駛的精悍青年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號碼。
別墅的一樓大廳,唐龍喝了口張嫂沏好的咖啡,揉了揉兩側但陽,抽出了一支煙隨手點燃,深吸一口又徐徐的呼出。「小姐休息了吧,這一天都在忙什麼,沒有出去麼?」
「還是一直在房間里坐著,只有上午徐助理徐小姐來過一趟,聊了一會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出過房間。」張嫂抬頭看了看悠閑地喝著咖啡燈龍說道「唐先生莫怪我多嘴,你應該多抽出時間陪陪小姐,帶她出去多散散心。你是不知道,小姐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在偷偷的抹眼淚,看著都讓人心碎。」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這里沒事了,你先休息去吧。」唐龍抬眼看了看二樓那間緊閉的屋門,搖頭長嘆一聲,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錯了?
感謝好友張陽的支持,謝謝你的關注。還有就是好友執著,不要總沉浸在回憶里,現實是美好的,向前看,愛在向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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