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頂遠眺煙雨籠罩的灰蒙蒙的城市,高大的商廈與普通的民居也沒有了區別,都在這雨中隱約可見。山腳下的錫水河如同一條潔白的哈達,在山與城市之間又添一道流動的美。
林夕站在最高的一塊岩石上,伸開雙臂,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霧雨繚繞如臨仙境。
蔡妍妍也擠了上來,指著北面的那幾座山峰,「我數了數怎麼只有八個山峰啊,第九個在哪啊」
「據說是在第八個山峰後面,現在有軍隊駐扎,已劃為軍事禁區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了解。」林夕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
「老大,咱們往那邊去看看吧,你看那一片火紅的楓葉,到那照兩張相吧,留個紀念」不知何時手里拿著相機啪啪的亂照一氣。
「太遠了吧,還得過兩個山頭。再說這路也不好走啊。」林夕沒有同意,這天還是不見晴,往那邊也沒有石階,有時跟著兩個女生。再出現意外就不好了。
「去吧,現在正是看紅葉的季節,你看多美啊,火紅的一片,再說來一次也不容易。你看也沒多遠的,也不用擔心我們,我倆會小心的。」
林夕勉強同意了,狠狠地瞪了一臉興奮的張愛民一眼,跳下岩石當個開路先鋒沿著崎嶇的山路走在前面。遇到比較艱難的路況便很自然的伸手拉拽緊跟著的蔡妍妍一下,可愛的張愛民也是理所應當的成了王雅茹的護花使者。每當林夕看到他對王雅茹那低聲下氣的賤樣,林夕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山去,讓他長眠于紅山腳下……
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林夕拍著擋在面前的灰白色巨石,這塊巨石看不出稜角,像個橢圓形矗立在山頂。轉到它後面才看清到了峭壁邊沒有通往下面的路了。在石頭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行人留下的足跡,不過從地下遺留下的垃圾看也有行人到此,難道也是無功而返麼。再翻過眼前的這塊巨石就到了楓葉林區。距離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遙啊。這塊的岩石恰似一道的屏風擋住去路,兩側是極為陡峭的斜坡,根本不可能斜穿過去。
幾個人氣喘吁吁地大眼瞪著小眼,蔡妍妍擦著臉頰的汗失望稻息道。「遠處看岩石也不高啊,怎麼到跟前就變了啊。」
「老大,就沒有別的路了麼,那麼好的風景看不到真可惜啊。」
「是啊,看看還有別的路麼,這麼累的才到這,啥也沒看到就回去多冤枉啊,都對不起這兩條腿。」王雅茹也隨著附和說。
「也不是沒辦法,我剛才留意一番,有一個岔路應該能過去,不過就是不太好走,可能還得繞挺大的彎。」林夕也有些郁悶,是自己帶的路,結果還是條死胡同。「這塊石頭也真怪了,你們發現了麼,它的顏色是灰白色的。與這里的紅色岩石截然不同,就好像人工而成的。」
「是啊,你看被雨淋過的地方和鏡子一樣,還能照到自己的影子」蔡妍妍湊近仔細的端詳著。用女敕女敕的手指擦拭著光潔的石頭表面。驚奇的說道「你們看這兩處顏色深的斑點像不像兩只眼楮,再看看下面這道長長的瘢痕,這三處組合到一起感覺像是人臉一樣啊,就可惜沒有鼻子啊」蔡妍妍有些惋惜的輕輕撫模那道像是嘴型的斑痕。
「確實有些像啊,特別是站在正面看,大自然真但神奇了」林夕不禁感嘆自然造物之神奇。
「老大咱們還是看楓林吧,那是主要的,走,這回我在前面帶路,反正也來了,怎麼的看看去啊。總不能留下遺憾回去吧。」張愛民咬咬牙, 勁又上來了。
「呀……」蔡妍妍一聲驚叫,一臉驚慌的看著縮回來的手指,不可思議的瞪著大眼楮。
「怎麼劃破了?」林夕趕忙翻兜拿出紙巾幫她裹住流著血的手指。
「我就是模了模這塊石頭,感覺挺光滑的,哪想到會劃破啊」指了指那道還掛著血滴的斑痕,奇怪的是血滴沒有滑落,而是在慢慢地滲透到岩石里。「沒事的,咱們快走吧。」不知為何,蔡妍妍總感覺有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慌悄無聲息的在蔓延。
走了十幾米遠,走在最後的林夕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看那塊巨石,感覺那顏色有些變了,不再是灰白色,好似慢慢變暗變紅。也許是天氣影響了視覺的原因,他也沒太在意。
一路上蔡妍妍也沒怎麼說話,就听著張愛民那大喇叭嗓門在和王雅茹討論者什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時而哈哈大笑一氣。
隨著張愛民一頓橫插豎拐的終于繞過了這座山峰,眼前便是那片紅艷勝火的楓樹林了。林夕又看了一眼山頂的那塊巨石,顏色變得比剛才又深了許多。
張愛民首當其沖的拉起王雅茹跑進林中,抱著楓樹就是一頓猛搖,再到樹下來回奔跑撿拾飄落的楓葉,享受滿天葉雨。
蔡妍妍的情緒也被感染了,拉著林夕也跑進林中享受那份來之不易的愜意與快樂,林中飄蕩著雀躍的笑聲,如清脆的鈴鐺響個不停。
一陣風掠過,枝上的楓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天女散花般的落了下來,在發間,在臉上,在手指尖,在含珠帶露的青草地上。在這片林野,看不到憂傷,也找尋不到煩惱,只有不絕于耳的笑聲,和一陣陣的相機快門聲在記錄這美妙的時刻。
跑累了,也瘋夠了,大家坐在一快干淨的岩石上歇息下來。蔡妍妍也是累的一臉酡紅爹著林夕坐下。林夕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問蔡妍妍道」看看你的表幾點了,我的怎麼停了」
「嗯,現在……呀,我的也停了啊。先還好好的啊。」蔡妍妍不敢確定的看了看手腕上那塊精美的坤表「我這顯示是在十點多停的,應該是在那塊大石頭那停的。」她抬頭望了望山頂,猛然得拉起林夕站了起來。順手一指聲音怪怪的說道「怎麼可能啊……怎麼回事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塊巨石已經變得血紅的了,比他周圍的顏色更加濃艷,濃艷得有些人,像是剛剛才被血水涂抹過。
「這……這……不會是遇見鬼了吧,你們听……這是什麼聲音啊。莎莎。莎莎……不會是鬼來了吧。」王雅茹膽怯的緊緊握住張愛民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樣。扣得他直咧嘴,卻又不能說什麼,他知道只有這時才到了男人應該展現他英勇的一面。
听她這麼一說,蔡妍妍也感覺到了頭皮有些發麻,確實感覺到好像有腳步聲從周圍踩踏著搖晃的野草向這邊聚來,而且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馬上就到了身邊……她听見自己的心髒的怦怦跳動聲,緊緊地攥住林夕的手不放,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抓著,手心滲出了汗水。傷口有些脹痛……
「這世界哪有鬼啊,就是有鬼來了,還有我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的了。你好好听听是樹葉的沙沙聲,別自己嚇唬自己了。老大,應該快到中午了,我的肚子告訴我了,一到飯口保準就有感覺。」
「嗯,應該差不多了,也玩夠了,該回去了。這應該是一種自然現象,水汽的折射導致我們看這塊岩石是紅色,岩石被雨水寖濕,就像一面鏡子,他的周圍大多都是紅顏色,所以看上去也是紅色的,要不信咱們去驗證一下,我說的保準不錯……」
「對,老大說的沒錯,還得說他啊,知識淵博,可惜我就是不愛不然比他厲害……哎吆。你擰我干嘛啊……郁悶,說實話也有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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