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沒有死?怎麼會有了感覺,還有了淚水?可媽媽她們為什麼看不到自己,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惶恐的內心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想知道答案麼?」突然從靜寂無聲的世界里听見一個女孩的聲音,令林夕驚訝異常;就好似一個在茫茫沙漠里深陷絕境的人,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有了生的希望,其內心的喜悅程度是難以用語言來描繪的。
「你是誰?是和我說話麼?」
「當然是和你說話了,難道我在自言自語麼!只有有病的人才那樣呢。」
「可可可你在哪啊,我怎麼看不見你啊。難道你也和我一樣也是游魂野鬼麼?」林夕左顧右盼的搜尋一番,可身邊只有這只乖巧可愛的小白狐。怎麼也不可能是它在和自己說話吧,莫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狐大仙?林夕為自己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可笑,是不是自己聊齋看得多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出現,不過是欺人而已。黯然稻了口氣,伸手在它的翹起的小耳朵上隨意輕輕地揉扭了幾下,一臉淒傷的神情。
「干嘛捏人家的耳朵,還那麼用力,人家可是個女生噢,不理你了。」可愛的小狐狸搖了搖小腦袋,瞥了一眼滿臉詫異的林夕之後便將頭扭向一側,故作佯怒的樣子;隨後卻又偷偷地側目飄了目瞪口呆的林夕幾眼,這一細微的動作逃不過林夕的眼楮,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個無緣無故突然出現的小狐狸可不簡單,這世上是真的有狐大仙。但又怕這個小狐狸真的生氣,不告訴自己心中眾多謎團的真相,那可就追悔莫及了。隨即一臉歉意,語氣極其誠懇的向這個古怪的小狐狸道了歉。
「嗯,這還差不多,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就告訴你吧。不過要從哪開始說起呢?從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從」小白狐的眸光閃爍著憂傷與喜悅。
「很久不會吧。」林夕驚得目瞪口呆,根本沒有想到與自己相關的事情會那麼遠,也太悠久了吧,真不可思議啊,難不成真有佛家所謂的輪回不成?我的老天,太可怕了。
「怎麼不會啊,事情總是要從頭說起你才會明白。」
「都是和我有關系的麼?」林夕有些懷疑。
「我認為是。」小白狐回答得很干脆。
「那要用多長時間講述完?」林夕一臉期待的望著它,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這個嘛?也許很快也許很久,如果嫌時間長就算了。」說完小白狐挑畔般地白了他一眼,一副不耐煩的神態。
「怎麼會,怎麼會。我願洗耳恭听小狐小姐的敘述。」林夕表面上抻著脖子低聲下氣的陪著笑臉。心里卻在憤憤不平,若不是想解開心中的謎團,誰願意听你這個小妖精嘮叨,早就一腳讓你從哪來回哪去了。
「哼,心口不一的家伙,嘴說的比蜜還甜,心里想的卻是一腳將人家踢飛,我就奇怪了,這樣的人品怎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難道是被你蒙騙了?咦,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生?」
林夕差點沒暈過去,這記性也太強悍了吧,還狐大仙呢,我暈!「是狐小姐你剛剛親口說的啊,就是我我捏你耳朵時,你說的。當然即便您不說出來,你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天籟之音,一听就是美麗動人的妙齡少女的聲音。」林夕這次學乖了,阿諛奉承的話是人都喜歡听,狐大仙也應該不例外,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哦,是我說的,不好意思,我忘了。」小白狐嘻嘻一笑。
林夕眼前一陣眩暈,這記憶力也太差了吧,這要是邊講述邊回憶,還不得猴年馬月啊,估計講完了自己也老的不需要答案了,再者說也沒有幾個女孩子喜歡自己啊,還說那麼多,真服了它了。
「猴年馬月是什麼意思啊?我記得你們的十二生肖里沒有的啊?」
「什麼猴年馬月?」林夕疑惑的望著它,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是啊,就是你剛才心里面想的,噢忘了告訴你,我會讀心術,只要和我的目光踫到一起,我就能夠看懂你里面在想些什麼的。不信你再試試。」
「啊!我信我信,不用試,你說的我全都相信。」說著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冒出的虛汗,尷尬的接著說道「也沒什麼的,就是一句成語可以這樣理解,就是猴子不是喜歡常年坐著麼,馬也總是喜歡經常站著啊,就是我的意思就是用來打個比喻,無論多長時間,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我都喜歡听你把故事講完。」總算把猴年馬月牽強的歪解完畢,看到它毫不懷疑的表情,林夕有些佩服自己的才學,不禁有些洋洋自得,不過下意識的卻將頭側向一旁,不敢再將目光與它接觸。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那好吧,既然你有耐心,我就從頭講吧。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確切的年份我也記不清了,大概也許好幾千年吧。這個世界有兩個種族,一個種族隨著太陽的起落而生息,也就是我的種族,明族。另外一個種族隨著夜晚的降臨再出來活動,所以叫夜族。長久以來兩個種族的人相安無事的生活著,人們都在遵守著亙古不變的生活規律,直到突然有一天,這種平靜的生活被一個人打破,這個人」」它停止了講述,仿佛愈合不久的心靈傷疤又被再次的觸踫,嬌小的身體在微微地,銀白色的毛發也隨之在抖動,原本嫵媚的眼楮充斥著仇恨的火焰。
林夕能夠猜得到此刻它沉默的原因,並沒有打破它的回憶,即便那是痛苦的;只是不太明白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什麼明族夜族,自己早就把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書看的滾瓜爛熟了,怎麼就沒有听說過。偶爾也曾翻閱過山海經等奇書,也不曾見過有相關的記載,可看它的神色如此凝重,卻不由得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