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x友情x少年時 萬聖節,“小鬼”老實點(2)

作者 ︰ 逆生長

想你的眉目,想到模糊。夢中,程蔚看見了提著一閃一閃的骷髏燈,穿著搞怪南瓜套裝的宥然,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可自己卻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抑或記不起(他的模樣)。

「宥然,」程蔚一把抱住。「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程蔚流出了眼淚。可惜,這觸感,注定只是空氣。世界上難以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咳咳,唔。咳咳流著眼淚,雙手放在被子外的程蔚咳醒了。「蔚蔚啊,又不好好蓋被子隔壁床被程蔚咳嗽聲吵醒的蔡顏迷迷糊糊道︰「會感冒的」。

「唔,我是鼻炎啦程蔚掩蓋了做夢的事情,飛速地擦掉眼淚、擰擰鼻涕,用鼻炎做著解釋。

「吃點藥吧。蛤阿,不說了,我再睡會蔡顏估計昨晚很晚才睡,她倦怠的聲音才落,仿佛就又進入了夢鄉。

程蔚看看轉身又睡過去的蔡顏,又看看難得帶上床的手機,盡管時間尚早,但心中沉甸甸的,一時睡意全無。

心里有座墳,葬著未亡人。宥然,如果你注定不能給予我期待的回應,那麼就請你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吧。程蔚不知為何,在腦子冒出了這些話,心里頓時突然有種不詳預感,撥涼拔涼,悲悲戚戚。

自己當初笑話樂堯老愛來事兒,怎麼這會自己竟也如此愛鬧情緒了呢?

程蔚下了床,還未去洗漱,手便先模開了電腦的開關。媽媽也是,說什麼自己眼光好,還說讓自己長長知識,就把幫新人選做投影的照片(任務)甩給自己了。不過,還有人專門選萬聖節結婚,真好奇他們拍的是什麼樣的婚紗照呢。

電腦啟動,打開光驅。「嗡,嗡,嗡」讀碟一會後,包含著百來張高清精美照片的文件夾,拷貝在了電腦桌面。

程蔚先是用著不經意地態度預覽大圖,但當她看到第三、四張照片後就不淡定了。「這在哪拍的?太夢幻了吧!」程蔚小小地驚嘆,程蔚快速地打開原圖,又掃了掃別的照片。

「簡直是藝術!」程蔚被照片折服了。她感慨自己經常幫新人選片,百來張照片選半天,挑來挑去才好不容易選出19——23張(做投影的數字)。不是因為照片不好看,就是照得太有雷同感。

但,這組照片,程蔚覺得自己只能把它貢起。因為平凡的自己沒有能力,無法挑選。或者說,照片張張都太過于美好,令人如何忍心選擇?

不光是照片,文件夾里還含有超正能量,溫暖百分的抒情文字。看了會不會涉及**啊?程蔚猶豫了下,但想著肯定是攝影公司制作,專門秀恩愛的。便開始逐篇閱讀。

一、《待我長發及腰》

待我長發及腰,君子娶我可好?從我黑發纏繞,直至雙雙白頭。待我長發及腰,君子許我未來可好?從少女的堅守,直到遲暮而來的聖潔婚紗。待我長發及腰,到我滄額滿面,你許我的婚禮,是否還在你的心頭?所以待我長發即腰,君子娶我可好?不要等到我遲暮已老,年華已凋。

二、《花戀》

陽春三月/漫步,桃花澗/命中桃花,安然的競相開放/只此一朵/就,花香迷醉/爛漫了,我所有的相思

三、《最初》

我們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我們最初有個想法——我們要走到最後,要結婚,要過日子,要相濡以沫,要攜手終身,要到了花甲之年依然有句我愛你。

四、《愛與浪漫》

有人說︰「愛情就像白米飯,浪漫就像桌上的菜。人餓時,會想著吃飯,但吃完後,更多人喜歡評論菜好不好吃,而忽略白米飯的味道——」,盡管飯是主食,但是manalwaysrememberlovebecauseofromanticonly(人們因為浪漫而記住愛)。我們,總是需要一些浪漫。

五、《我想跟你——走下去》

一輩子的愛人,不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不是什麼承諾和誓言。而是當所有人都離棄你的時候,只有他在默默陪伴著你。當所有人都在贊賞你的時候,只有他牽著你的手,嘴角上揚,仿佛驕傲的說,我早知道。不要因愛人的沉默和不解風情而郁悶,因為時間會告訴你︰越是平凡的陪伴就越長。

「」程蔚看著這些文字,內心波動,神色十分復雜。我,有點不舒服。程蔚說不清內心的感覺,只是關閉了文檔,雙眼緊閉仰倒在椅子上。

「蔚蔚,小心著涼起床上廁所的蔡顏好心地提醒著。「哦,喔程蔚坐直身子,看著電腦顯示屏,覺得有種恐懼感還是?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一大清早就玩電腦解決了內急的蔡顏湊了過來,「再看什麼呢?」蔡顏喧賓奪主般地把程蔚擠到一邊。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握著鼠標,翻看著一張張精美的照片,並不住地嘖嘖感嘆著。

翻了十幾張後,蔡顏想是想到了什麼般,沖程蔚問道︰「有沒有碟片,碟片呢?」程蔚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拿出了碟片︰「喏」。

蔡顏看到碟片後,幾乎是搶過去的。只見蔡顏還戴上了眼鏡,仔仔細細,又小心翼翼︰如同模著古董,如同在找防偽標簽,如同是辨別真假鈔般把碟片仔細端詳著。

程蔚被蔡顏這「神經兮兮」地樣子搞得大氣也不敢出,只是有點驚恐地瞄著。

「果然啊,果然蔡顏放下了碟片,摘下了眼鏡又說道︰「果然是xx攝影會所拍的xx攝影會所?程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哪家。

「xx攝影會所是哪家啊?」程蔚問著。「xx攝影會所就是xx攝影會所啊蔡顏理所當然地回答。「呃,我是想問」程蔚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問啥,或者是怎麼表述。

「百度百度!」蔡顏一副「真受不了你這個鄉巴佬」的樣子,徑自搜索著。雙擊ctrl鍵,360就可以快速搜索了。程蔚在心里默默反駁著︰「人家不是鄉巴佬,嗚嗚」。

「額!xx攝影會所原來這有名啊?!」程蔚看著好幾十頁搜索出的資料,驚爆了眼球。

「本來就是相當有名的好不?」蔡顏一副「這家店牛哄哄,果斷是應該相當有名氣」的樣子,又補充道︰「也相當高端這,真是相當的高端。程蔚看著婚紗照,最低都是以「萬」做單位的價格,吐了吐舌頭。

「菜菜,你是怎麼知道這家攝影會所的?」程蔚覺得以蔡顏的經濟能力,應該不會去光顧的。「我們那有個土豪,是在那拍的,所以就知道了蔡顏平淡地說。

「哇!菜菜也會說‘土豪’這個詞了耶!了不起,了不起程蔚夸張地鼓起掌。「還不是跟你學的蔡顏用手理理頭發,「我餓了,整理整理,先去吃飯吧」。

整理什麼啊,人家又不是櫃子,怎麼整理啊?程蔚哀怨著。但她看著蔡顏壓根再沒看自己,而是一鼓作氣般風風火火地開始洗漱,更衣。便自覺無趣,只得默默地「整理」著自己。

「報告長官,整理完畢程蔚難得比蔡顏「整理」,快了次。「出發!」話音落,蔡顏便先大步流星而去。

 !又是想讓我鎖門?菜菜你太狡猾了啦!程蔚憤憤不平著(話外音︰程蔚︰「菜菜,怎麼又是我鎖門?」蔡顏︰「本來就是後出的鎖門啊程蔚︰「可是這次是我先整理好的,比你快!」蔡顏︰「我先出的門程蔚︰「你你你!」)。

「程蔚,你明天能不能幫我們把作業交給老師啊?」還在「冷戰」的程蔚同蔡顏被雷伊妮三人組攔了下來。

「?」程蔚表示我不懂。「我們打算明天出去(不上課了),但是班長她們不在,作業沒法交三人中較和善的李琴解釋著。深知蔡顏同雷伊妮、張娟過節的程蔚也不敢隨意作答,只是偏頭看了看蔡顏。

李琴看著程蔚一副不能做主的樣子,又對著蔡顏訕訕笑著。蔡顏看了看邊打電話,邊東張西望的雷伊妮同盡管看著自己,但毫無誠意的張娟,本不願搭理。但看著仿佛左右為難的李琴,心一軟還是答應了。

偏巧不巧的是︰在蔡顏答應後,兩隊人分別時。雷伊妮對著電話大聲說道︰「現在社會啊,同學之間,求搭把手幫個忙都難得要死!不是像欠了她二五八萬,就是差點要向她下跪的!」有意或無意不得而知。

蔡顏面色變得很難看︰雙手作拳,牙關緊咬,眼色變紅,渾身迸出殺氣,仿佛就要撲上去撕爛雷伊妮的嘴般。「狗咬了你,你會去咬狗麼?」程蔚扯了扯蔡顏,小聲勸道。而李琴則是一臉「對不住」的神情,慌慌張張地,飛速拉走了雷伊妮。

總感覺,這個萬聖節不會過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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