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次我來福建,有兩個目的,一是來見見我這多年不見的戰友,知道他現在也搞古懂這行,可是由于種種原因,一直未能親來拜訪,此次應其相約,一來觀摩他的生意,看有沒有生意經相授,另一方面我也是想順便,來瞧瞧他這里的地形,觀福建的陰形陽勢,剛學了點那本家傳古書的一些皮毛,想拿出來先實踐看看,能否探出一二座古陵,為以後挖掘倒斗做準備。
可能是由于當時掌握那書中的水平有限,領略不夠的精深,居然沒能找出一座拿得出手的陵墓,或許這里根本就沒有那些大型陵墓,也或講有也早被人給破了陵局風水,從外貌和地形上己經看不出來了,中國古代歷代王朝的都城,都是建立在北京、西安、南京、開封等,福建沿海確實是偏了些,但總能埋個王候什麼的吧!
沒有探出古陵,我也沒有太在意灰心,必竟當時,我是剛看懂那本書,並只是前沿的篇章部分,老戰友就給我發來了上門貼,老友姓李名過東,他是一個團的戰友,當時並未分在一個連,但我們也是一見如幫,聊的很是投機,關系一直不錯,時不時的會在休息時候,聚到一起偷著喝個小酒什麼的玩玩。
李過東表面上為人豪爽,比我大二歲,家中老子原來是一商人,後來認識軍區的一位大官,就一直做起和軍隊中相關的生意,家里有錢,在部隊時,他是大方的不得了,見人就煙,沒少請班長領導的吃喝,由于部隊里,也知道他上面有人,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他給部隊領導們很順利的就打成了一片。
由于我當時軍事技術過硬,又能說會道的,很得班長領導的賞識,有時他班長經常帶上我與他去吃飯,因此我也沒少沾光,沒少噌他的飯吃,就這樣一來二往深交上了。
他和呆呆不是一種人,他是繼承了老子的商業頭腦,很能察言觀色看人下碟子,不是說他的錢就是亂撒的,當然他的額外「付出」,也沒少為他帶來便利,什麼訓練讓他偷個懶呀,喝酒沒被罰等等,可是論吹侃他就始終是甘拜下峰,我們一認識,我就雲山霧罩的,給他劈頭蓋臉的招呼,當時立即就將他給侃暈了。
因此他對我配服是沒得說,並抬舉我說今後一定能成大事,我這個朋友他願意結交,所以他對我也是出手很大方,兩個人脾氣也算合得來,所以也能玩到一起,他看不上呆呆,因此當時呆呆還因為這事,給我鬧了情緒,最後我和呆呆被選拔了特種兵,結觸的也就少了,再後來他就退伍回家了,臨走時還來找我,我們又大吹大侃了一夜,回家後,他與我的書信仍然不斷來往。
當我來到福州後,看到他做的買賣很紅火,居然比我好多了,或許這老哥是天生流著生意人的血液,就有這生意頭腦,還有就是他這地方,做這古董買賣的不多,競爭力不強,此人也特別的也會經營買賣,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弄了幾件上古的神器(青銅明器),以此打起了他店里的金字招牌,有很多人甚至是慕名而來,來這里買他的明器。
來到福州與他們見面後,他就讓我瞧了,他店中的鎮店神器,果然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居然有三尊是,傳說中西周九鼎中三尊(周天子立天下後,以九鼎定,還有一個就是那盞夜光琉璃懷,當時我看到夜光琉璃懷後,就愛不釋手,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觀來看去。
李東來一看我是瞧上他這寶貝了,他也知道我的脾氣,看上的東西定要想盡一切法子得到,他頓時就急從我手中奪了去,多少錢他也不賣,這是他壓箱子底的鎮店之寶,就指望這幾件寶貝,給他店里招財進寶!
我話還沒說,他就全把話賭死了,但這更激起了我想得到這件寶貝的激情,最後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更是將他給說服了,此次我前來,其實我是早有準備,也早從此道上,獲得消息,他有幾件罕世寶貝,我就帶了店中的看家寶貝,看能否真遇到我喜歡的,想與其交換互玩一下。
在古董玩家眼中,不出錢交換寶貝是常有的事情,只要雙方看中對方的寶貝物件,哪怕是對方的寶貝,市值比自己的差很多,他也樂得與其交換,這就是古董在玩家眼中欣賞的物寶無價,只要有人欣賞它,就是無價之寶,否則就是再好的寶貝,沒人看中它,怎麼也值不上大錢。
于是我就帶來了自家的鎮店之寶,一尊西漢時期的大如茶瓶的銅鼎來到福州,不過與李東來的壓家箱子東西對比,那真是沒得比,他那幾件壓箱子底的寶貝,隨便模出來一件,就頂上我這件的幾十倍價值,這貨就怕比貨,一比較我才明白,什麼叫好東西。
但是我心中非常明白,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任憑我是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說得動李東來,交換他那盞夜光懷,我當時也並沒有著急,而是先是讓他帶我逛逛福州,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當然自古就有「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的美德傳統,更何況我們這多年前的親密戰友了,他帶著我是游遍了福州的山山水水。
我與其游山玩水之時,趁機有一句沒一搭的給他提起了,我那本祖傳的古書,並隨身說法,給其講解眼前的大山大水,陰陽密術尋陵之法,果然這老哥,也不是吃素的,他繼然搞這一行,多少也有了不少經驗,當即就听出了我所說的奧妙。
李東來對我道出了心底話,雖說他沒有倒過斗進過陵,但是這幾年的生意經驗,讓他也認識了些道上的朋友(模金校慰),並說我講的果然精奧,就憑我說的這些話,那夜光琉璃懷就答應換給我,但不是白換,要我得答應他一個條件。
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看到的好東西,對方說什麼就能不過腦子的答應下來,我當即拍板答應讓他說,李東來用狡獪眼光看著我說,首先讓我得拿出一件寶貝(古董)給他交換,並且知道我此次前來,是有備而來的,他不在胡值不值多少錢,只要是真東西就行,也只是象征性的,還要再加伸出五個手指的錢。
我立即問他︰「多少,五千」,李東來沒有正眼瞧我,搖了搖頭,「五萬」,他又搖了搖頭,我大叫著跳了起來︰「五十萬」,李東來扭過頭,笑笑看著向我點了點頭。
我當即火了,對他說你他娘的太黑了吧!再給你五十萬,我那生意就黃菜了,李東來「嘿嘿「冷笑了一聲︰「這並不是我的所有條件,這只是交換必須的條件,我知道你要進入古陵大墓里,遲早會大倒一把,你以後要將倒出的好東西,必須要賣給我一二件,但我不會虧待你的,一定會給你實價,你要是同意我就給你交換,如果不行那就恕老哥,不能如兄弟的願了!」。
我當時直氣的牙齒咯咯作響,心中暗想︰「你他娘的,還是什麼戰友,果然是精通的生意人,難怪生意做的這麼好,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好,這樣他怎麼著,也不吃虧,每次倒出來都給他一兩件,且不說錢多少,他有了這些東西,就能將生意越做越大,而且我是拿著命換來的明器,還要冒著風險拿給他,他知道我是說話算話的人,一旦答應古來,我就是君子一言四馬難追了。
我心中暗罵著李東來,是認錢不認人,而且還想給我綁上線,讓我把弄來的好東西給他,真是無奸不商一點也不假,只認得利益,還是我那老薛戰友好,真情實意,不過又想了想明白後,唉!誰叫自己非得要看上別人家的寶貝呢,別人不賣你非得要,而且唉!活該。
李過來看了看我的臉色,好像洞察到了我的心事,笑笑說︰「好兄弟,好戰友,你也別在多想,你心中所想我也明白一二,這東西的價值,我也實話對你說吧,我這夜光懷,也是別人從地下倒弄出來的,而且還是沒多久,是一名模金校慰倒出來的。
繼然你不瞞我,能說出你家中的那本祖傳古書,我也不給你噎著藏著什麼了,我早就看中你在這行,也絕非是池中之物,早晚能闖出大明趟來的,做倒斗的也一樣,憑你的本事,再加上你的祖傳寶書,相信你一定能倒出大斗來,希望到時也能分給老弟一懷羹。
你也別怪兄弟我剛才冷漠無情,實乃是這生意場上沒真情,你現在可以說不是一名合格的商人,真正的商人是不會為感情所左右的,經商要先學會奸,無奸不商這是千古名言真理,這句話在什麼時候對商海里爬滾的人來說,都是為之不變的恆理,利益是永遠擺在商人最前面的」,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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