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回答，「是！」
「那你準備奉行老子的無為而治？」任憑她和他媽媽的關系這樣一直差下去？
「其實我不知道。愨鵡曉但是我和你，我和媽媽妹妹，這樣的共存不矛盾。至于你們關系如何，我只能盡力讓你們都好。」
他有他的堅持，有他的無奈。
艾葉可以理解。
她嗯了聲，收線。
于航回了公寓，車子停在路邊，他仰頭靠在椅背上，半天沒動一下。
于星辰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過去，中午都沒吃飽，現在好餓。
「讓季遠城陪你吃。」
「那你呢？」
「我想一個人靜靜。」
于星辰，「顧艾葉是不是走了？你很傷心？哈，早知道我不來了，你也不用專門在酒店陪我，那樣就能見到她，以解相思。」
于航，「嗯。」
于星辰，「……」
于航打開窗，想抽一根煙，不經意間抬頭時，看到了樓上某一層亮著燈。
季遠城在？
他痴痴的望著窗口的那點亮光，想著顧艾葉為他洗手做湯羹的情景。
她鮮少做飯，也做不出什麼美味佳肴，偶爾做一兩樣特色菜，比如拉面，比如餃子，比如豆腐包，卻是有滋有味，他極愛吃。
如果她在，那該多好。
他可以什麼也不做，只是抱抱她。
他不知道自己吸了多久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夜里，季遠城回來，他停車時發現了于航。
地上煙頭成堆。
季遠城和于星辰吃飯時，于星辰說顧艾葉走了。
季遠城有些不信，不可能啊，她要走，起碼要跟他說一聲。
于航看到季遠城，像是看到了奇跡。
「你不在上面？」
顯然。
季遠城往樓上看，燈亮著，說明顧艾葉還在。
于航跳下車就上樓，電梯都不坐，爬樓梯。
到了樓上，打開屋門，還是空無一人，只是……一雙高跟鞋擺在鞋架上。
原本空著的那間臥室，門關著。
門縫里，透出微光。
他緩緩推開門，一個嬌柔的身影映在牆上，再往里，顧艾葉正半彎著腰，一手擦著頭發，眼楮看向床頭櫃的手機，手指點著，在給人發短信。
他走路無聲無息，像一只大貓。
直到有熱氣噴到腦後，冰涼的大手貼到他腰際，她才感覺到，猛地回頭，冷峻的面孔讓她松了口氣，「回來了？唔……」
唇，被堵住了。
他一手撐著牆壁，一手順勢摟住她的腰。
把她吞吃入月復那樣饑渴的吻。
一吻結束。
她已紅唇腫脹，氣息凌亂，視線模糊。
他一口咬住她的鎖骨。
她猛然抬起頭，從下巴到胸部，牽引出一道旖旎的弧。
牙齒松開，鎖骨上，紅痕醒目。
他咬她……艾葉意識混沌的想。
身體騰空，被他摜在床上，她一個激靈醒來，用力攥住他的手，「季遠城快回來了。」
「他在樓下，估計不會上來。」
「不行，我們這樣不好，你去把他叫上來吧，或者我們去酒店。」
分開她的手指，十指交握，扣在他滾燙的胸前，「先給我一次。」
艾葉抬頭，看著他狂熱迷人的面孔。
她沒辦法拒絕。
他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別弄出聲音，萬一他回來，會听到。」
他轉身去關門。
艾葉趴在床上，臉紅紅的貼著被面。
拉鏈滑過的聲音異常清晰。
汗濕的身體緊緊相貼。
他伸手，褪下她的睡褲，握住她的肩，把她翻過身來。
額頭相抵，屈起她的腿，闖入她的干澀，他長嘆一聲，「啊，好像有一個世紀沒造訪過了。」
艾葉痛苦的悶哼一聲，摟住他的頸項，捂上他的嘴。
他拿開她的手，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稍微動了動，忍了一額頭的汗水，聲音緊繃，「不疼的時候告訴我，還疼嗎？嗯？」
「疼，但是能忍受，求你了，動作輕點。還有……」她染著薄汗的手指抓著他胳膊一下又一下的撓著，微微翕動著嘴唇，一字一句喘著說，「以前的，不準一次性找補回來，我體力不行。」聲音里帶著克制不住的緊張和……一絲興奮。
「好。」他被情.欲燻暈了頭，她說什麼他全答應，能不能做到他不敢保證。
艾葉有種要被生煎火烤的預感。
望著身上男人眼神深處燃燒的火焰，她根本無法思考，當他啃著她臉頰說，「你怕他回來，那我快點弄出來？」
快點代表他會做得很激烈。
他沒有說出來，但是顯而易見。
但她反應不及，點了點頭。
但她的身體被迫舒展開，他覆上她每一寸肌膚，一開始就是強烈的沖擊！
「于航……你……別……啊唔……啊啊啊……」她的求饒，支離破碎，語不成聲！
……
隨著一聲低吼，她也隨著泄了身，溫泉般的液體從二人結合出溢出……
她已陷入模糊，在他再次撫模上她的酥.胸時，她拼著全力找回了理智，「于航……」
「嗯？去酒店？」
「好。」
艾葉執意不讓他抱，她忍著腿間的不適爬下床，穿上裙子和內.褲。
那里擦過了，卻一直在流，她無奈又找了護墊貼上。
電梯里，他把她逼入牆角吻了她。
一直吻到樓下，他才摟著她走出來。
沒有看到季遠城，他的車子還在。
被于航塞到車里，艾葉讓他打個電話過去，于航把手機丟給她，只顧開車。
艾葉有些難以啟齒，發了短信，說去酒店了。
季遠城回復一個好。
艾葉陷入了懊悔中，她是不是有點殘忍了？來這里，第一個就找他，明知道他對她還有留戀……她卻住在他這里，還和于航做了那種事……
于航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他無暇顧及別人。
到了酒店他之前訂下的房間，門一關上，他就撕掉了文明的裝束，化身餓.狼。
于星辰就在隔壁。
半夜里听到異物撞牆的聲音，她拿起電話投訴，可仔細一听才明白，是隔壁，是哥哥……
她放下電話，委屈的淚水撲簌簌而下……
第二天，艾葉睜開眼，看到于航背對著她站在床前穿衣服，修身襯衫凸顯了他有力的背脊線條，窄款九分褲勾勒著他勁瘦的雙腿。
他很少這樣穿。
天生衣服架子的那人，穿什麼都好看。
艾葉懶洋洋地趴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醒得這麼早。看來是我做得不夠。」
于航神采奕奕地坐在床邊，端起她下頜，吻了吻她的唇。
還不夠？
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滿足他？
艾葉搗著他胸口，「下次別指望我再送上門。」
他悶咳一聲，手掌攤開，「禮物。」
「什麼？」
「你送了季遠城那個領帶。」
「……」艾葉反應了一下，「被你拆開包裝的領帶不是送他的。他戴的是我後來另外買的。嗯，你要禮物是吧，把我衣服拿來。」
他把她的衣服給她，她從里面掏出一塊巧克力，「喏，機場送的。」
「沒誠意！」他接過去剝開，含在嘴里，等在口腔里化開，他俯身，吻住她，將絲絲香滑的液體渡入她的口中……
這是，他吃過最甜的東西。
嘴唇和舌頭的糾纏，讓氣氛再次曖昧起來。
敲門的聲音讓艾葉霍地一震，推開了他。
于航還要再來。
「哥！」
于星辰在外面叫。
艾葉躲開他，「你快去，我再睡會兒。」
「公司還有事忙，晚上等我一起用餐。」
「好。」
他走後不久，他派來的女助手給她送來了午餐和衣服，並提議帶她出去逛街。
艾葉沒有力氣，她在公司里太忙，來這里正好多休息。
睡覺是第一要緊的。
毫無目的性的逛街她不要，太浪費時間，要購物才要逛街，購物需要錢，她現在缺錢，就免了逛街吧。
「于夫人，您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在外面客廳。」
看沒有什麼事，助手就退出了臥室。
艾葉吃了些東西繼續睡到下午三點，于航的電話把她叫醒，「听說你還在睡？」
「就起來。」
「別，繼續躺會兒，我半小時後到，那時你再起。」
「為什麼？」
「多休息會兒晚上才有精力。」
艾葉罵他，「混蛋！」
她就知道他會把她往死里折騰。
二十五分鐘後，于航出現在她面前，艾葉一身清爽從臥室出來，助手還在，他直接無視，扣住艾葉的後腦勺狠狠吻著她，「想我了嗎？」
艾葉掙出來，臉紅得沒地方藏。
不知道是不是身處外地的原因，他比起以前更放縱得多。
好像心情很不錯。
兩人的燭光晚餐，剛剛開始踫杯，就被于星辰一個電話打斷了。
「哥，我好餓，你吃了沒？一起？」
「我和艾葉在吃。」于航說，「你去找季遠城。」
于星辰有些執拗了，「我不要！」
于航笑了笑，「那你想怎樣？」
「你們在哪兒？我也去吧，正好跟顧艾葉打聲招呼。」
于星辰很難得的，主動要來見艾葉。懂事了？
這讓于航有點小小的喜悅，「但是一點，來了不許耍小孩脾氣。」
「那算了，我不去了，我在酒店隨便吃一口好了。」
說完也不等于航回應就掛了。
好像，她打來，就是為了……給他添堵。
顯然，于航的心情多少受到了影響。
一餐昂貴堪比天價的飯菜，艾葉吃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