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寬大的身軀把門框給填了大半，他低頭擺弄著袖扣，斜眼看向艾葉尖尖的下巴，白膚下是淡青血管，眼楮半睜半閉的，朦朦朧朧地隔著一層水霧看人。
累得跟死狗一樣，卻——光彩反盛！
黑眸往下一瞟看到她打著皺褶的領口，油然而生一股煩躁，「滾！」
艾葉錯過腳，讓他先走。
「開始跟他約會了？」他抬起一條腿架在門框上擋住她的路。
讓她滾也是他。
讓她留也是他。
艾葉好笑道，「哪有那麼快？」
言外之意，是不排斥跟他約會？
于航手一偏，平日里駕輕就熟的動作，今天是撞邪了，袖扣怎麼也扣不上。
如果是成熟的女人，看到他這樣，肯定會過來幫忙。
可艾葉就那麼翹著唇傻看著。
沒眼力見的！
他甩手不扣了，食指點著她的鼻尖，「我允許你在外面偷吃，但是你要做就做聰明點，千萬不要讓我來個現場捉.殲，也別留下任何證據，不然，你沒得選擇，那個女人也護不了你，你只能離開這個家離開天縱！」
艾葉格開他的手，輕輕松松地說，「想離婚？可以。但必須是你先提出來。」
于航仿若听到了好玩的事情，哈哈一笑，「這樣你就能順理成章地拿走我的一半財產。」
他眼瞳黑不見底，「原來，你跟我結婚就是覬覦這份財產？」
一百萬，是這筆財產巨塔里的……一粒沙。
雖然少，但也算是她的覬覦之心。
艾葉沒辦法否認。
「你不是也一樣在覬覦嗎？不然你就不會回來和我結婚！這次是你母親重病，你怕她一病不起，把這份家業留給我一個外人。」她只能反譏他。
于航正色道，「我跟你結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永遠都沒資格知道。」
艾葉聳聳肩做出無所謂的表情，「那好啊，咱們就這樣耗著，我有的是耐心，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不像某個人心有牽掛……啊！」
他驀地伸出手掌，按在她胸口。
刺啦一聲，撕開了她的上衣。
完好的衣服，瞬間成了他手里的玩具碎片。
她身上，除了他留下的那些痕跡，已經發烏，沒有新鮮的紅色。
他想要的……證據，沒找到。
「于航你個流氓！」
艾葉窘迫地抱住上身，粉肌上的潮紅大朵大朵的，水媚色的靈眸盈盈若水，蓮藕般的小臂擋在胸前，往上是受驚的兩只小玉兔，往下是雪白平坦的肚皮和小巧的肚臍眼。
她像一只無助的待宰羔羊。
于航壓下眸底黑紅的暗火，面不改色地給出評判，「真丑。」
在他眼里，她分明不是女人，而是一件物品。
遮和不遮，有差嗎？
沒有！
艾葉實在是疲倦得月兌力，她索性大大方方地將雙手疊放在小月復，給他看光。
他自然是一無所獲，臉色當然不好看。
艾葉卻吃吃地笑得像個小狐狸，「我偷吃不留下證據是我本事，你抓到我偷吃是你本事，大家各憑本事，看誰最後勝者為王。」
「王？」他挑聲，一個大步，將她罩在自身黑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