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以為他又要耍流氓,身上只剩一件半杯胸衣的她,惶惶自危,她往後溜了一眼,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他單手握住兩只手腕,往上舉高按在牆上。
如此,她整個上身完全舒展在了他眼底……
他勾起她一邊肩帶,滑過肩頭,往下拽,黑眸緊盯她的臉,看著她勉強撐起的淡笑一點點的龜裂,眼神里的挑釁和犀利一一退卻,幻化成一種顯而易見的哀憫。眼周都泛紅了,紅唇還是死咬著,就是不求饒。
他卻笑了,嘴角有一個笑弧,無聲的笑。
這樣的笑更讓艾葉心旌,她奮起掙扎了幾下,「于航,不要這樣!」
他置若罔聞,修長五指攥著她的腰,慢慢地摩挲,往上盤旋,繞到她背後解開胸衣暗扣,啪嗒一聲輕響,艾葉神經里的那根弦繃不住,終于還是斷了……
她慌忙叫他,「哥哥!」
高大的身軀瞬間僵硬。
這個稱呼,似乎喚起了他的良知。
她是他母親收養的孩子,可不就得叫他哥哥嗎?
對于一個叫自己哥哥的女人,他怎麼好下得去手?
他不自覺地放開了她。
沒有把她逼哭,沒有听到她的求饒,讓于航不太滿意,但來日方長,他不信馴服不了她!
艾葉沉默著重新把胸衣穿好,已經到了眼眶的淚水也給用力忍了回去。
于航居高臨下俯,在她耳邊警告她,「王,非我莫屬,咱們走著瞧。」
牛皮鞋重重地踩著地板,一聲又一聲,接著是跑車啟動聲,引擎的噪音非常刺耳。
艾葉這才長嘆一口氣,把燈關掉,只余一室濃稠的黑,與她為伴。
臥室門外。
藍雲歌憂心忡忡地貼著門縫,听著里面傳出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她數度抬起手,又屢屢放下。
把兩個不相愛的人用婚姻綁在一起,這個決定,她做錯了嗎?
她只是想讓兒子回心轉意,想在晚年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這過分嗎?
野外。
一輛世界頂級跑車停在黑漆漆的山路邊,于航靠在車身上,下巴揚起性感線條,夜色里那雙深眸射出湛湛冷光,此刻,他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顧艾葉赤.果著上身,仰著悲憤無辜的小臉,殷殷切切地望著他,放軟聲音叫他哥哥的那一幕。
這聲哥哥叫得曖昧不堪,讓他毫無拒絕之力,當場松了手。
現在想想,她是不是……存心的?
急中生智想出這招?
如果是,那他這算是被愚弄了?
輕而易舉地饒過了她!
他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煩躁,越想越覺得她是一只精于算計的小狐狸,伸手模,從上模到下,在內里的口袋里找到打火機,煙一根都沒有。
他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踹到車輪上,「我去!」
「啪——」
一聲巨響。
見鬼的,爆胎了!
他愣了一下,正待彎腰查看,手機響了,他看著屏幕面色緩了緩,邪魅一笑,「肯打給我了?」
「你不是說要回來嗎?這都幾點了!媽還沒睡呢!」于星辰的語氣半嗔半怪。
「你呢?想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