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會兒，他差不多該睡著了，保險了，艾葉凍得發抖，悄悄溜了進去。
撲鼻而來一陣濃重的煙味——
床上，一點紅光明明滅滅，映著一張明晰深沉的臉，在黑暗和層層煙霧里中看不出悲喜。
唯有那雙眼深深邃邃得像無邊海洋，透出一抹危險的藍色。
艾葉那個悔啊，可不可以當作她沒出現過他也沒看到過？
看于航黑暗里霍地繃直的背脊，她知道，答案是不可以！
反正橫豎是一刀，她還是痛快地把脖子給伸出去算了。
于航從床上下來，先開燈。
艾葉用手放在額頭遮了遮刺眼的亮光。
于航踏前幾步，抬手模模她的臉，溫的，活的，「顧艾葉，還真是你啊。」
艾葉干巴巴地笑，「嗨，于航，晚上好。」
「好你個頭！」
「……」
他撈起睡袍穿上，推開艾葉走向外面陽台，少頃，回來，拉住艾葉胳膊把她拖出去，下巴一指下面，「說，怎麼上來的？」
艾葉揉揉眼，伸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啊，是……是這樣的，你回來之前我就在這里小憩了，一直都在，不小心睡過頭了，呵呵。」
「呵呵你個頭！」
「……」
「我回來後一直坐在這里喝酒！」他一腳踢翻藤椅， 當當的聲音讓她再裝不下去，憋出一句話來，「……爬上來的。」
他推她肩頭，「下去，示範一下。」
說出來，她反而平靜了，環胸倚欄，「你不是也爬過嗎？就那樣爬的。」
他慢慢笑了，笑里多了抹深意，「你不錯嘛。」
艾葉也開心地笑了，笑里帶刺，「彼此彼此。」
放在今晚之前，若是看到她這樣笑，于航絕對會在下一秒讓她哭。
可是現在，他覺得她的笑容背後，不再是討人厭的虛假，還有很多吸引他探索的東西……
他像是要把她看透，俯身，望著她的臉。
艾葉受迫頭往後仰，他跟著壓下來。
後背抵住欄桿，身體後拗的角度之大，讓她腰都快斷了。
如果被不明狀況的旁觀者看到這露骨的姿勢，還以為她正在被他那個，還是很瘋狂的那種。
而且事實是，他已經處于上膛狀態。
正在一鼓一鼓的猥瑣她的月復部。
「你夠了沒有！」艾葉有些動氣了。
「不夠——」于航一只手繞到她後面，把她的頭繩解開，長發隨風飄揚，迷住了她的眼楮，他捧住她的頭，送到他唇邊，「還沒進去，怎麼會夠？」
「你不怕我血流成河，就進去吧。」艾葉力不從心道。
于航輕笑出聲，「這麼脆弱？」
「我脆弱？」艾葉嗤道，把上半身的重心都放在了頭上，壓在他手上，這樣就輕松不少，她揚唇娓娓道來，「看來不懂行情的是你，像你這種超級持久型的男人，你去買女人，絕對買不過一般男人，就算是買到了，做到中途她們會主動給你錢，求你快點結束，跟你做太傷身太費時！你也太折騰人！」
于航趴在她肩膀上悶笑不止，「死女人，我有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