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望著頭頂沒有一顆星子的夜空，閉上眼，感受著他臂彎里傳來的溫暖，這樣睡覺挺舒服的，半晌，她幽幽的說，「不，不是厲害，是BT。」
于航手一松，「顧艾葉，我扔了你！」
艾葉拽住他頭發當救命稻草。
他痛得呲牙咧嘴，臉色頓時臭到了極點。
艾葉後知後覺還有一只手撐著她後背，她有些受寵若驚到，他沒有扔她的打算。
她一根根拿開手，指頭縫里夾著幾根金貴的頭發。
于航眉峰一蹙，狂風驟雨就要來臨。
艾葉趕緊把他頭發理順，「不氣哈，不是故意的。」
她微抬的下顎暴露在室內燈光下，上面的瘀腫落入他眼底，眼一眯，「挨揍了？」
艾葉隨口道，「剛才摔的。」
他拍她頭一下，又屈起膝蓋在她上頂了一下，「摔你個頭！摔你個！」
她頭上和上都是土和草屑。
艾葉捂著頭，怒瞪他。
他視而不見她的抗議，「那個紅毛弄的？」
艾葉眼楮張得溜圓，「他敢！」
這樣的她，讓他想到了今天下午她摑人那一幕。
那個，才是真實的顧艾葉？
「我不喜歡女王！」
于航丟下這句，昂首走進去。
似乎是對她很不滿。
他是什麼心態她不理解，不過能肯定，他看到她打人了，覺得過于凶悍，他不能接受。
艾葉走到臥室，沒燈沒光的。
她模著進去洗手間洗了個澡。
穿上睡衣躺在床上，掀開被子鑽進去，腿一伸，踢到了他的腿，腿毛刮著她的腳底板，癢得她立刻縮回來，大腿踫到了他的……憑結實的觸感應該是。
應對了那句老虎模不得。
于航狂暴轉身吼她，「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艾葉耳朵都要聾了。
她還不夠安分嗎？是誰佔了床的四分之三，這一翻身，又成了五分之四？另外她一只腳卡在他蹺起的腿和床之間的縫隙里，被他的腿毛拂得瘙癢難耐，她也不敢動一下了。
「只要是我，我的哪一面你都不會喜歡，女王還是女僕，對你有差嗎？」
「你不許我女王，你卻可以霸王。」
「我沒有抱怨你的意思，只是想說，我今天打那個男人，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不在氣勢上鎮住他，就會被他欺壓得死死的。」
「我在你們家已經活得很卑微了，在外面，我不能再這樣。」
她淡淡的嗓音在安靜的臥室里響起。
輕輕的，近乎唇語。
她的頭深深勾下去，下巴幾乎觸到了胸口，頭發仿若瀑布，柔柔順順的散在腦後，她修長的脖頸像白天鵝一樣姿態優美。
于航喉嚨干干的，「你自己選擇了一條卑微的路，就別怪人把你看低了。」
很久，艾葉張口，「哦。」
他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沒勁極了，就閉嘴不說了。
聞著她身上的茶香，竟很快睡著。
早上，七點鬧鐘準時響起。
艾葉遲了一步，被于航先行伸手過來啪掉。
順便就著這姿勢趴在了她身上。
確切地說，是趴在她高聳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