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收拾公文包走到艾葉跟前，「這位小姐是本地人？」
艾葉亦起身，頷首，「是。」
「您懂法律？」他下意識一問。
「懂一些經濟法而已，考CPA是需要接觸這個的。」
「您是注冊會計師？」
「還未申報，我之前做的是會計。」
需要有兩年審計工作經驗才可申報。
會計工作人員只需要取得會計從業資格即可。
黃律師看她年紀輕輕，講話沉練，態度誠懇，剛才的怒氣不知不覺間蒸發了。
又來一個……
于航頭痛地捏捏額角，一個大叔，兩個大叔，三個大叔……
莫非她真是個大叔控？
「顧艾葉，工作時間不許跟人閑聊！」
「篤篤篤——」于航用筆尾在桌上敲了幾下。
「好。」艾葉很順從地應著，卻沒看他，對黃律師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我送您出去。」
她送他上車，並揮手致意。
禮數周全得讓于航咬牙。
艾葉等車子遠去才往回走，在一樓梯口被于航拉過去頂在了牆壁上。
又是不知從何而來的脾氣……
精壯的手臂摟著她的腰，力氣大如牛！
艾葉痛得輕叫一聲，「喂喂，有話好說！你是在怪我中間插嘴嗎？我有理由的！這個人我在網頁上查過他的資料，他供職于丹西市最有實力的律師事務所，跟當地政.府內部人際關系過硬，底子很厚的，我們公司要想在這里站穩腳跟，以後勢必要跟他們合作，你不能因為人家一個小小的錯誤就否定了他，于事于情于理，我這樣做是在幫你挽回！」
于航不易察覺地笑了。
他頭低下來，唇與她隔著一線距離，眸底是興味和探究的光。
「那家事務所所長是我朋友。」他輕松地說。
艾葉翻翻眼，「那算我白操心了。」
于航的手在她衣服下擺徘徊，「還以為你對大叔情有獨鐘呢。」
「你別臭美了。」
于航動作停了一下。
片刻後，手滑到她臀後狠狠一捏，「我沒叫你大嬸就不錯了你還敢說我是大叔？我哪里長得像大叔了？」
艾葉的手點著他胸膛，「你現在的行為就像猥瑣大叔。」
柔女敕的掌心貼著他肌肉，讓他喉結上下一動，「听說你是本地人？」
「听說你浪費一分鐘在我身上都是褻瀆？」他昨晚的話。
「耳听為虛，不如——做？」他說完就把手鑽入了她薄衫內，艾葉捂住領口，「我已經為你浴血奮戰在勞動第一線了，你還想我血濺三尺？」
「真會掃興。」
他指月復抹了抹唇角，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然後推開她上樓。
果然，印證了一句老話，男女之間多了身體的糾葛，關系就開始變得不同。
她和于航，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似乎把這種事當作兩人相處的必修課了。
修就修吧，為什麼總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生一些沒必要的氣？
艾葉模了模小月復，生理期又推遲了，以前日子就沒準過，這次，會是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