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司員工都像你這麼靠譜，我就能安枕無憂了。」
于航站在二樓階梯上，居高臨下望著她說。
這是認可她剛才的做法了？
艾葉仰著脖子，很贊同地點點頭，「確實！不過你現在表揚我有什麼意義，等下還不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于航笑得很無恥，「翻臉快也好過于你面癱。」
艾葉回到會議室，發現里面人多了不少，其他部門重要領導都在。
于航在講話，大意是明天要去下一家公司巡查，兩個月後總部會派人過來管理，讓他們負責接洽配合。
因為是臨時小會議室，位置不多，很多人都站著。
秦重看到她，笑.眯.眯地主動讓位。
沒等她坐，于航就提名道姓，「顧艾葉，過來！」
看那臉青得……
艾葉早有心理準備，不至于被嚇到。
她乖乖地走過去，季遠城站起來，艾葉說了聲謝謝，坐在于航旁邊。
「這位是我的萬能私人秘書，工作認真出色，性格謙虛謹慎，左右逢源，為人圓滑，對頂頭上司不尊不敬，喜歡頂嘴，喜歡狡辯，各種惡習……」于航用眼角的光往下看，艾葉耳朵根紅殷殷的，他笑了笑，這才話鋒一轉，「她是你們老楓丹西露人，與你們溝通應該不存在語言障礙，以後有什麼事情第一先向季遠城和于星辰匯報，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再通過顧艾葉向我匯報，她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各位記住了！」
前一番話，還讓大家模不清他是褒是貶。
這後一番，盡是維護之意。
不打緊的小事都找季遠城和于星辰，大事全靠總裁定奪，顧艾葉雖然放在兩個人之後提出來，職位上孰輕孰重，所有人心里明鏡兒似的。
將來派到這里管理公司的人，必定是從三個人中選出。
誰更有勝算？
誰就是他們將來效力的對象。
秦重一直以為這個管理人非星辰莫屬，最後這一刻才知道打錯了如意算盤。
他回味著那句‘老楓丹西露人’，看顧艾葉那張臉那柔潤的五官，越看越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似乎存在于一段很遙遠的過去……
季遠城當然是欣慰的，總裁這樣的安排，很明智，顧艾葉的能力足夠她擔當重任。
但同時，他又有些捉模不透她和總裁的關系，時而對抗，時而曖昧……
總裁看她的眼神，不單純。
最如坐針氈的，就是于星辰。從于航讓她負責華東地區財務報告那一天，她就理所當然的以為于航會給她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練練手，于航帶她來這里，就是為了讓她更好的了解這里，利于將來委于她重任，為什麼臨時變卦？
她把這句話問出了口，在中午用餐後。
休息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于星辰是用質問的語氣，控訴他出爾反爾。
于航很嚴肅地說，「星辰，你了解我的，我從不做臨時決定。」
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一開始就是她多想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他真的從未親口許諾過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