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喜歡她，那麼喜歡她，他也只會用行動表達，很少用言語說明對她的愛意。
听說愛會讓一個人變得盲目昏庸，而他，卻能如此冷靜，他是真的愛她嗎？
一直很肯定的事情，忽然間變得模糊不清。
心理上的落差，讓于星辰眼楮發酸，「自從你們有了那層關系之後，你對她就很上心了。」
于航笑得有點無奈，「星辰，我是男人，有正常生理需求。」
「她把你伺候得很舒服是不是？」
「……是。」
門外，艾葉站在一片窄窄的光影里，臉色淡如水。
她會伺候男人……
這是她第一次听說。
她沒有學過，難道是一種天賦？卑賤的天賦……
擁有這種天賦的女人，只配得到女人的唾罵，和男人的輕浮。
她失去力氣一樣靠在窗邊，靜得讓人放心不下。
午餐時她疲于應付前來打招呼的同事們，接受他們的示好和恭喜。
她不太擅長交際，自然感覺吃力，有好幾次季遠城都看到她扶鬢角。
「不開心？」他走近她問。
艾葉看到是他，淺笑著說，「沒有。」
窗戶開得有點大，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薄薄的臉皮下凸顯著一根根淡紅色血絲，皮膚白的女人都像她這樣嗎？他很少這樣用心地觀察過別的女人。
也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覺得這樣的她有一種別樣的動人。
「問個問題。」他聲音略嘶啞。
「嗯。」
「你……會不會辭職？」
「還沒想好。」
本來想好了要走，于航給她來這麼一出，她反而為難了。
如果真要不顧一切的走，萬一給婆婆知道，又要東問西問。
她卻拿不出正經的理由，以前還好說是于航給了她一個閑職，可如今人要重用你……
該如何是好呢？
季遠城看她還在左右搖擺，便勸說，「這是一次機會，可遇不可求。」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
他急切追問的樣子讓艾葉不大習慣，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逾矩了，可他沒有惡意，只是關心她。關心則亂。
這也不行嗎？
艾葉看出他有些不高興，反而笑了，「你別多想，我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怕你听了會煩。我以前在這里長大，我的童年很不快樂，所以我不喜歡這里，僅此而已。」
季遠城很知足，「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
關于她的任何事，事無大小，他都想知道。
喜歡一個人，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她，這份求知欲擋也擋不住。
艾葉側過身捂著嘴咳了一下，「我該謝謝你，謝謝你肯抽出時間傾听我的心事。」
季遠城伸手為她關上窗戶。
兩個人的動作湊到一起，從秦重的角度看，就成了擁抱。
他嘿嘿一笑，推開休息室的門。
于航坐在大班椅里，閉目養神，于星辰躺在沙發上看報紙。
秦重瞄著于航說，「星辰，顧艾葉和季遠城是不是有一腿？」
「你亂說什麼！」
「誰亂說了！剛看到他們在外面又摟又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