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兩人位置互調，她靠在牆上，他壓在她身上。
全身重量給了她一半。
她整個人被圍困了。
這就是他要的好處。
「我是不是發燒了？」
艾葉只需側頭就能踫到他臉，「嗯，好像是。」
「你涼，給我模模。」
「哦。」
艾葉伸手到他臉上，這捂一會，那捂一會，他熱度不減，她不太想捂了，「這樣降溫不是辦法的，萬一再有人出來……。」
「 ——」
門很爭氣地配合了她。
季遠城站在門口，他是笑著的，應該是出來找她，被人說了。
看到他們，他的笑突然消失了。
于航在她耳垂上印了下，「烏鴉嘴了吧。」
艾葉的手從他臉上輕輕滑落。
季遠城走向洗手間。
于航輕拍額頭，「啊，想起來了，剛才出來又進去的人是苗冬。」
包廂內。
大家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艾葉加入。
她運氣差，第一輪就輸了。
「說出現在喜歡的人姓什麼，敢不敢？」苗冬眼里的求知欲快要燒起來了。
艾葉苦笑，「我喝酒。」
上班族玩樂，喝酒只為放松，烈酒不會上桌。
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四十度的軒尼詩干邑，不高不低。大半杯的冰塊，其實酒倒沒多少。艾葉當然選擇這個。
鄒容和于星辰面對而站的畫面，定格在她大腦皮層里。
每喝一杯，畫面褪色一分。
她就一直喝。
游戲到最後，她喝的最多。
曲終人散。
苗冬扶著艾葉出來，于航倚在車旁打電話。
季遠城喝了酒，沒法開車。
苗冬不知道該把艾葉交給誰了。
出租車到了，她先把艾葉安置進去，季遠城接手，「我送她回去。」
「你看起來很累，要不我送？」
「不用。」
季遠城關上車門。
艾葉迷蒙著眼看他，「季遠城，我一個人可以。」
「他要送于星辰。」
「我知道，我不用他送，也不用你送，我一個人可以。」
「開車吧。」
司機在前面問，「兩位去哪兒？」
艾葉報出離家最近的公交站。
道上車不多，左右車道都空著，一輛跑車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沒有超車打算。
司機懷疑被跟蹤了。
加速前行。
艾葉受了難似的，捂著翻騰的胸口。
季遠城嘆口氣，讓司機停車。
艾葉下車，仰著頭大口地呼吸。
季遠城看她好些，對司機說，「走吧。」
司機不明就里，從後視鏡里看他，再看同樣停下的跑車，最後看一身華服的艾葉。
喔~
他驅車離去。
艾葉被拋棄在街頭。
跑車開上來，于航笑得跋扈飛揚，「上來吧。」
艾葉懵懂地抬腳上車。
「你表情好萌，萌得我一臉血。」于航說。
艾葉看他臉，很紅，病態的潮紅。
都病成這樣了還外出尋歡作樂……
她系好安全帶，「別說笑了，快回家。」
他開到兩百碼。
到家，車一停，她跑下車蹲在地上干嘔。
藍雲歌听到跑車聲就出來了，「怎麼了，艾葉怎麼了？」
「去拿杯水。」于航對她說。
「哎，好。」
艾葉什麼也沒嘔出來，臉色白得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