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嘖一聲,拉起她走到院子里澆水的龍頭前,一腳踩在石墩上,屈起腿,讓她的胸口趴在他充滿力量的大腿上,她的臉對著水池子。他一只手固定著她下頜,一只手伸進去兩指到她咽喉里,艾葉嗚嗚著拍打他的腿,他找準地方,往下一按,迅速縮回。
「嘔——」
艾葉嘩啦啦,一肚子酒水全吐了出來。
一部分進入水池子沖走了,一部分糊到于航褲子上。
藍雲歌把水端來了。
于航接走,湊到艾葉嘴邊,「漱口。」
他杯底猛地一抬,她只來得及喝一小口,大部分水都順著她脖子下去了,他看見了,忍不住譏諷她,「你怎麼喝的?真要笨死你!」
「哪有你這麼喂水的?」
「那要怎麼喂?用嘴嗎?你嘴那麼臭。」
艾葉呼吸慢了半拍,藍雲歌還在,他說話都不顧忌一下。
于航把水杯丟給藍雲歌,低咒著上樓。
艾葉吐完,暫時舒服了。
「媽,他感冒了,在發燒。」
「哎呀!」藍雲歌驚呼一聲,去追于航,到了樓梯上,她又跑下去撥打電話,「景醫生,你快來一趟,我家航航發高燒了!」
艾葉上樓時,听到她這樣對人說。
于航在洗澡,艾葉拿了睡衣去外間洗。
等她洗出來,于航睡著了。
她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熱得可以烤熟人了。
景醫生來給他掛了三瓶水。
藍雲歌執意守在床前。
艾葉看向注射器的膠皮小葫蘆,一滴,好久再一滴……
給小孩子注射也不用這麼慢吧?
不疼的好不好!
她拿了枕頭去外間臥室睡。
凌晨五點被藍雲歌叫醒了,「艾葉,你幫我把枕頭拔掉,我笨手笨腳的,怕把他弄疼了。」
「好。」
艾葉打著哈欠來到臥室,一看,第三瓶還剩四分之一。
藍雲歌給她擰了一條毛巾,「提前把你叫醒,你先擦把臉。」
毛巾又濕又涼。
醒神得很!
拔個針也要搞這麼多程序……
「我等著,你去睡。」有她坐鎮,艾葉想打盹都難,實在是想睡啊……
「那行,幸苦你了。」
她前腳剛走,艾葉後腳跟上,過去把注射速度調大,一滴,一滴,接一滴……
五分鐘,滴完
艾葉把膠布撕開一邊,針頭拔出來,重新把膠布粘上。
于航看著她白希的小手來回地擺弄,心旌搖漾。
艾葉取走他頭上的毛巾,不期落入他沒有底的眼里,「醒了?」
「還沒睡?」沉和嗓音帶著燒退之後的疲倦。
艾葉臉上一派常色,「別感激我,我剛醒,你媽剛睡。」
于航眼里的繾綣,褪得干干淨淨。
他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臂,去個廁所,艾葉已拿了枕頭回來,躺下就睡。
側躺的姿勢,凸顯了長腿細腰。
肉都長到了該長的地方。
漫不經心地問,「顧艾葉,談過戀愛嗎?」
「你呢?」她不想回答時通常會反問。
于航清楚她的德行,關燈挨著她躺,兀自低語著,「活了這麼久還是一直沒有人喜歡,自己又沒有喜歡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人又不喜歡你。這個時候就可能要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因為長得太丑了呢?如果不丑,是不是因為太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