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我全佔了，行了嗎？滿意了？可以讓人睡了嗎？」
艾葉說完把被子拉高，只露出黑黑的小腦袋瓜和半個光潔額頭。
可愛極了。
于航趴在她耳邊大喊，「你膽子長頭頂去了？」
「討厭！」艾葉搗住耳朵，身子像軟體動物一樣蠕動到床邊上，要掉不掉的，她把四肢收攏起來，縮成一團，「下次你生病休想我照顧你。」
他修長的手指模模鼻子，手腳攤開趴在床中央，睡覺。
艾葉睡前是關了鬧鐘的。
兩人都需要大量的睡眠。
于航神清氣爽的醒來，艾葉睡得滿面紅光，似闔非闔著眼胳膊一伸腿一蹬的伸懶腰，後背屈起離了床，胸部自然挺起傲人的弧度，于航全身竄上某種熾熱的焦灼，這焦灼的輻射力很大，艾葉像是有預知般看過來，他窩靠上前，「咱們很久沒做了吧？」
艾葉算算日子，「是很久了。」
那個很久沒來了！
避孕棒買了在包里，她還沒測。
如果懷了，就不用做了。
她立刻下床行動，于航以為她要廁所，心想這個女人在這種事上倒是很配合，前兩次都是她主動，這次，他只是稍微提了提，她就迫不及待地響應了，一點女人該有的矜持都沒有，欲拒還迎這種高級風情別指望她懂，所以，這次也算是她主動吧。
跟她做毫無後顧之憂，還很契合。
雖然很討厭她，但她承認昨晚照顧他了，他知恩圖報。
勉強再施舍她一次好了。
于航想當然地月兌衣服，迎接她光溜溜的跑出來撲上來的那一刻。
衣服甩到床頭櫃，上面的手機兀自響了。
突兀得有點刺耳。
看到秦傾兩個字，他接起，唇角柔和，「媽，早安。哈，是嗎？那午安。中午吃了什麼？」
艾葉測完出來，靠在門口听他講電話。
兩個媽媽，待遇相差這麼大。
昨晚婆婆沒睡，她白天又睡不著，頭痛病又要犯了。
她披起外套來到陽台，上面鋪了一層樹葉，硌著她的腳底板。
樓下，藍雲歌佝僂著背在鋤草，花草被毀了之後，就一直閑置著，滿目瘡痍的痕跡還在。
于航打完電話過來，手臂穿過她胸下，微用力，她後靠，一柔一硬的身體，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他俯身，性感薄唇落在她優美的頸部，大手從睡袍開叉地方滑入，掌心的滾燙和濕熱全部挫揉在她溫膩的雙腿間，「想在這里做？」
艾葉側過頭，絲毫不把他俊美的臉放在眼里，指了指那塊園地，「有沒有發現什麼？」
于航當然發現了，「被你旋風腿踢的？」
「家里放了一個潑婦進來大鬧一場。」
「誰？」
艾葉靜謐的眸子抬起，「一個姓秦的老年婦女。」
她的口氣，帶著刺入人心的力量。
于航蹙眉想了下，看她那般篤定，他眉峰間已見隱匿的暗涌，「我媽媽？」
艾葉眼底有種堅韌，挽起的笑很故作，有種不明的諷刺，「應該是，跟秦重那張嘴臉很像。」
于航覺得她笑里藏著什麼。
看了會兒，才猛地意識到她說了什麼話。
他面部布滿陰沉，怒意彰顯，「顧艾葉，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