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琬琰倒在自己懷里,古郁心底一緊,連忙空出一手去掏兜里的手機,卻不想,身後涌上三個人,把他們困在中間,自己的腰間抵了一把槍支。
「別動,老實點配合,」身邊傳來男人的威脅,「不想你女人有事,就跟我們走,」
天空還散放著五彩繽紛的煙花,滄闌江邊聚了不少情侶駐足觀看,歡鬧的笑聲和吵雜的聲音讓他們這一處小小的地方並沒有引得別人的注意,沒過一會兒,幾人便消失在瞭望台,進入一輛面包車,疾馳而去。
車里有人吩咐,「把他綁上。」
古郁面色一沉,收緊了抱著懷里人的力度,冷語,「不需要,我會配合。」
幾人笑了起來,坐在副駕座的男人淡掃了眼他懷里的女人,說,「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女人做什麼,你現在配合,也省得等下受罪!」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對坐在古郁身邊的兩人打了個手勢,「動手!」
壓下心中怒氣,古郁知道多說無益,任由對方把自己捆住。要被蒙上眼楮時,他皺眉突然開口,「記住你說的話,不會對女人出手,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那人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目前的情況明顯刀俎魚肉的關系,古郁看不清環境,只感覺車子一直急速行駛。好在葉琬琰被放在他身邊,用捆在身後的手勾上她的手,稍稍平復下心情,腦海里飛速運轉思緒。
身上的手機已經被搜走,因為是七夕,他讓暗處的保鏢給了兩人足夠的空間,所以相離的距離有點遠,發現不對可能會慢半拍,但對方都是kerwin請來的專業的人,他心中有一半兒是放松的,就是不知道抓他們的人會是誰,竟然會在這樣的日子動手。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出多少錢,我付雙倍。」
一直跟他說話的人听聞,哈哈大笑道︰「道上混的總講究規矩,如果出現你這樣我們就答應,還混得下去嗎?」想到一進車門古郁就觀察他們,他輕蔑地挑唇,說,「也勸你別白費勁,就算你能記住我們的長相也沒用的。」
古郁微皺了皺眉,思索他話里的深意,緘默不語。
「老大,有人跟蹤。」靜寂的車內突然有人開口。
「電話給老三,按之前的計劃行事。」
簡單的兩句對話一說完,整個車子猛地加速,讓古郁身子一晃忙抓緊葉琬琰的手。
被蒙住視線他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擺月兌後面的追蹤,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經過顛簸和急轉甩尾加減速的行駛,在一陣輕緩的小震動中,車子慢慢停下。
「下車。」
聲音一落,古郁就被人直接扯出車子,失去了和葉琬琰之間的接觸,「琬琰!」
「叫什麼叫!」抓著古郁往小莊園里走的男人用手槍狠磕向他的後腦,叫罵了一聲,「再廢話,勞資直接上了她!」
古郁頭部一陣暈眩,踉蹌著腳步被人半拉半拖著走,狠狠咬住後牙槽,緊握了雙拳。此時此刻,他十分後悔自己今天的大意而給別人制造了機會,他明明應該保護好琬琰,卻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對方手段老辣,那幾個保鏢如果真沒跟上,聯絡藍斯他們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在有限的時間內,他只能忍和拖!
他們被帶入的地方是s市臨郊的一個獨莊,因為較偏的地方,所以附近很少有居民住戶。幾人帶著古郁和葉琬琰進入小樓,就見到一直燈火輝煌中等在客廳的男人。
「人已經給你帶來了。」幾人的老大開口問,「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把他們帶到樓上正對著的房間里,你們就先在這里休息,錢我會先打一半兒,等剩下的任務完成,我再另付。」
老大點點頭,給手下做了個手勢。
幾人扯著古郁準備上樓,他卻突然在蒙著布條的情況下,轉向說話人的方向,低喝,「夏一鳴,是不是你?!」
「哎呀,沒想到咱們古少還會記得我,真是倍感榮幸。」夏一鳴笑了起來,對壓著古郁的人說,「麻煩幾位給他把眼布松了吧,等下還要請他看點兒好戲。」
甫一見亮光,古郁閉上了眼,再睜開時,正對上夏一鳴戲謔的目光。
他眯了眯眼,冰寒料峭的話語月兌口而出,「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能逃開他全天候派去監視和控制的人,甚至逃開他們的軟禁,弄出這麼一堆事來。
「拜古少所賜,我這次收獲不小。」夏一鳴抱胸頷首,溫雅而笑。
被送到臥房內,打醬油的全部退下,屋里就剩下床上的葉琬琰,被綁在凳子上的古郁,和坐在床邊扣頜淺笑的夏一鳴。
古郁不動聲色扭動被捆綁的手腕,沉冷著面容,目光直直凝著夏一鳴微彎的眼眸,沒有說話。兩個對視了一陣,夏一鳴突然輕笑出聲,傾了傾頭,有些好笑的開口,「我剛才竟然有一瞬間覺得,我們似乎上輩子相識,不過感覺並不太好。」
沒得到對方的回話,他也沒惱,將手輕搭上葉琬琰的手上,攥到自己手心,側眸打量著一下子怒目卻隱忍不發的古郁,挑唇道︰「看來你是真得愛上琬琰了。」
一直沉默的古郁終于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夏一鳴掃他一眼,挑起葉琬琰那只帶著訂婚戒的手,眸色微沉,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輕輕從她指間褪下,扔到古郁身上,又咕嚕嚕順著他的胸口一路滾落到地上,轉了個圈兒,靜止不動了。
「你這種人怎麼配得上琬琰。」他低頭親了口她的手指,攥到手心摩挲,「我愛了她七年,你們才認識多久?」
壓下心中怒火,古郁沉聲道︰「我和琬琰認識十三年,從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愛著她。」
夏一鳴嗤笑,「古少爺說笑吧,十三年前你還是個孩子……」
「你只是不懂我和她之間的事。」古郁墨藍色的眸底仿佛囚著一頭困獸,被他壓抑在牢籠里,只待某一刻被釋放而出。
冷呵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夏一鳴忽然站起身,慢條斯理當著他的面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直到露出俊瘦卻不羸弱的上身,而後在古郁的厲喝中,覆上葉琬琰的身體,拉開她後背的拉鏈,一個下拽,就把那身華美的小禮服褪到了她的腰際,目光灼灼凝著白皙潔淨的身軀。
「夏一鳴!你想要什麼直說,不準踫琬琰!」古郁目眥欲裂看著眼前的場景,大力牽扯扭動著身軀想要月兌開束縛,卻被箍得緊緊,一下子絆倒在地上,嘶吼。
夏一鳴大手流連在細膩潤滑的肌膚上,微撇了撇眼,看向那個此刻低在塵埃里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絲解氣,當初在古氏里這個男人還以高高在上的語氣直言抨擊他,甚至每次都能從他眼底看到對自己的不屑,看看,現在還不是如犬吠一樣只能嚎叫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嗎!
「古少,你當初整垮甄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他垂下眼簾,大手在葉琬琰背後的胸衣紐扣上一動,輕巧的「啪嗒」一聲,胸衣就松垮下來,被他扯掉直接丟向古郁所在的地方。
「夏一鳴!」古郁血紅著眼,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心中如同千軍萬馬奔馳而過,將他踏碎找不到一絲痕跡。顫抖著身軀,他繃緊身軀,咬牙切齒道︰「你當初跟著甄倩一起不就是看重了甄家的產業嗎,我把我在古氏的所有股份送給你,還保證你能夠平安離開這里不被警察抓住,只要你不踫她!」
夏一鳴剛要覆上葉琬琰胸口的手一頓,側目望向古郁,挑眉,「古少就是古少,手筆真大,說得我真有些心動呢。」
古郁眯眼看他,宛如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
「不過,我也好舍不得琬琰……」
「你覺得你如果踫了她還會有命活下嗎?」古郁寒涼的話語蹦出唇瓣,「就算你踫了琬琰,我也不會嫌棄她,就算你殺了我,我的朋友也會替我報仇,你以為我被帶來的時候,沒有給別人留下訊號嗎?但如果你想孤注一擲,那我也會……」
他一字一句狠戾開口,「不、死、不、休!」
夏一鳴微微皺眉,對古郁說得話始終有了芥蒂,想到他之前給予的承諾,轉瞬道︰「空口無憑,我怎麼相信你會付出代價?」
古郁垂下頭,擋住自己眼底一片厲色,「你打電話給商邢,他那里有一部分我在古氏的股份,然後讓他聯絡秦律師,帶上一句話,就說‘最後的期限到了’,秦律師就會听你的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然後定最快的飛機票出國,在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先放了琬琰讓她離開,不管有沒有警察來,我都給你做最後的人質。」
「嘖嘖嘖,沒想到古少頭腦轉得這麼快。」夏一鳴從床上坐起身,撥弄著葉琬琰縴細的手指,「你是在拖延時間或者為了讓警方早點找到這個地方吧?不過很可惜,這里有屏蔽干擾系統,路況也不是很好走……」
「那我就博一場!」
隨著古郁打斷的話語,夏一鳴一怔,就見月兌了捆縛,光著腳的人如月兌閘的猛獸般,嗜血狠戾地朝自己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夏一鳴的前世和古郁與葉琬琰有糾纏,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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