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妖妃︰億萬皇子太腹黑 第441章 結交1

作者 ︰ 藍小鯊

「不,我要的是少主好好照顧她,上官楚闕?哼——與我何干?」也許是她心已死,她竟然會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而他竟然也縱容她這樣。

這次他沒有一絲憂郁,收起雙手,置于身後,揚聲道︰「我力保昔顏!這樣夠了嗎?」

似雪露出了久違的真誠的笑意,她相信他的能力,就像是一個信仰一般。

每次他走,總會留下點東西,例如這次,她記得望著他背影離她遠去,听他仰天長嘆︰「我的憐兒太單純,不適合這場游戲!」

慕遂衣的執著讓似雪輾轉反側,自戀泠閣一舞後,他幾乎天天手撫白扇,深情地守候在環繞戀泠閣的長亭外,對著閣中唯一一扇窗,窗欞上珠簾乘風搖擺,佳人若隱若現,或是長思,或是仰嘆,卻從不唐突踏近戀泠閣一步,謙謙君子,她欲何求啊。

見過情王爺的第六日,龍昶亦便來探她口風,沒有懸念,她答應了他的條件,願意配合他,只要慕遂衣同意,她便棲身于他。龍昶亦笑顏逐開,嘆她終于為他此次北征襄國前了了一樁心事。

第八日,慶都下起來了綿綿細雨,似雪依舊坐到窗欞前,縴縴玉指輕撫琴弦,一曲《過**》便在這淅瀝雨滴的伴奏下如行雲流水般傾瀉,正到緊要時候,卻被喜兒這丫頭接連不斷的嘆息聲擾了心神,喜兒是似雪剛出殷國,在昭國邊境尚郡所贖的丫頭,當時她賣身藏父,清秀模樣卻被一個豪強公子看上,當街調戲,她本無意樂善好施,但是喜兒當時緊緊拽住她的衣袖,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喜兒那無助的眼神像極了顏兒小時候,似雪出手救了她,她便誓死服侍她至今,平日里,這丫頭順從的很,似雪在彈琴她在一旁靜靜的聆听,如痴如醉,但是今日卻反常的很。

「小姐,慕公子還站在外面呢?」喜兒沖她眨著明亮的雙眼。

「隨他吧似雪繼續撥弄著。

「可是,他站在那已經有些時日了,何況——」喜兒低聲嘀咕著「這外面下著雨,還沒準什麼時候停呢,慕公子沒有打傘,這樣淋雨好像不好……」

似雪神色自然,坐在窗口的人是她,她又怎會不知他的這份情?可是她該如何還呢?

見小姐絲毫沒有動容,喜兒遲疑一會,打著傘匆匆消失在雨簾里。

——這丫頭真單純,她輕輕的搖頭,這句話似曾相識,思及此,心中莫名的有些憂傷。

一曲未完,喜兒便像落湯雞似的跑回閣里,默默地站在她身邊,卻只字不提。

看她矛盾的神情,心里竊笑,什麼時候喜兒也會沉住氣了?

「想說就說吧似雪邊彈邊探究著她的陰晴不定。

「慕公子不肯走,堅持要听完小姐的曲子,但是又不肯打傘,他說淋淋雨,正好可以好好想清楚些事情喜兒大概是吃了閉門羹,小嘴倔強的噘著。

「哦?」似雪撥弦的手微顫了下。

清水洗滌,萬物清新許多,戀泠閣也愈顯雅致。

輕點地面,不染上半點塵土,面覆白紗,翩然而至,縴縴素手輕遞過一柄布傘,與他並肩賞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他借花贊人。

「公子賞花並不一定要選此情此景

慕遂衣轉過頭,不無自嘲的笑道「當聆听你的琴聲變成一種習慣,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似雪的琴聲沒打斷公子想事情的思緒嗎?」似雪反問。

「恰恰是姑娘的琴聲讓我想起這件陳釀往事慕遂衣的目光變得縹緲。

「嗯?」似雪不解的望向他。

「想起一位琴藝與似雪姑娘伯仲間的奇女子

她打傘的手臂不由抽搐了一下,她想他看出來了,徐徐才問道「是嗎?那是怎樣一位女子,能讓慕公子如此牽腸掛肚?」

「瑤池湖畔靜如謐,寧府有女初長成,眉如遠山,不畫而黛,唇似櫻桃,不點而朱,身段婀娜,亭亭玉立,世人皆其「則多一分累贅,少一分不足」,喚得此女「惜我容顏」。

似雪渾身一陣冷顫,驚愕地看著他,才發現他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態,他為什麼會認識昔顏,他到底在探求什麼「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似乎該在下問」他淡笑道「我在這等了十日,等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你和琉情王府什麼關系?你和她太相似了,明亮的眼眸,絕倫的琴技,真的太像了!」他的眼里一如繼往的沉醉。

似雪垂著頭,思量著是敵是友,但回想起他剛才深情的眼神,絕對是裝不出來的,她便稍稍松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一雙明眸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風度翩翩,儒雅斯文,也是一襲白衣不惹風塵。

「憐傾?」他探問的口氣頗濃。

似雪渾身一顫,他竟然知道她的真名,他到底是誰?

——「數年前,我受邀一覽舉世聞名的琉情王府,煙波縹緲的瑤池湖畔,那醉人的琴音,飄逸輕盈的身影,猶如仙子誤落人間,銅鈴般清脆的笑聲,惹得悅耳黃鶯嫉妒不已。听聞琉情府布置雅致之極,卻不及眼前粉子三分顏色。我痴痴地望著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著了魔般地不由自主一步步走近,卻一個不小心滑落入瑤池,說來慚愧,我那時並不會游水他的臉竟然微微泛紅。

——「我在水中掙扎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現我已經躺在岸邊,而她正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笨蛋,走路不用眼楮嗎?’這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他的笑容里包容著濃濃的寵溺。

——「‘長了眼楮,就不犯錯了嗎?’我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她是那種讓人看一眼,便永遠不會忘記的女子

——「少主也經常這麼說她疑惑的撓撓頭,那樣子可愛的像個天使。「你是府里新來的嗎?」

——「不是,我是來這里做客的

——「哦,原來是客人啊。我叫昔顏,還有個姐姐叫憐傾,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她單純的像一張白紙。「阿嚏——」她俏皮的擰擰鼻子,微皺著眉,自言自語說道︰「這水好像不是很涼啊?!」

——「‘呵~~’看著眼前天真的小女孩,我真的不禁怦然心動。可是下一刻,她卻毫無預警地昏倒在我懷中,我看著她的臉色煞白,蜜唇也不似剛才紅潤,嬌小的身軀在懷里微微的顫抖,發上的水珠順著柔軟的發絲滴落,我希望她如果沒有救我該多好!」

似雪的心陡然一悸——原來六年前顏兒的病突然加重,是為了救他,她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多情的男子,他凝視著遠方,發出淡淡嘆息︰「在情王府做客的幾日里,我答應她會帶她離開情王府,買很多好吃的給她,照顧她一輩子,可是因為父親的誤入挽情陣,我們不得不提前結束琉情府一行,甚至來不及和她道別。自我繼承天下第一樓後,這些年,我一直在培植天下第一樓的勢力,以便早日能與琉情府相當,她的身影幾乎夜夜出現在我的夢際,拽著我的手臂嘟駑著‘你不守信,我討厭你!’是我毀約了……」他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似雪對他升起一絲敬佩,一份情可以彼此承諾一生,何時她才能遇上她的良人?她想,顏兒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吧,難怪當時顏兒失落了很久,經常一人坐在瑤池的花岩石上一坐四五個時辰,嘴里嘀咕著「他怎麼還不來啊她一直以為是顏兒發發小孩子氣罷了,原來她是在等慕遂衣。

收起回憶的思緒,似雪微微側過身,面對著他︰「顏兒沒有生過你的氣,你走後,她一直在瑤池邊的花岩石旁等你回來接她

他的眼里瞬時有了生氣「真的嗎?你是說她在等我?」激動不已。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請你好好照顧她!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似雪的眼中帶著淡淡那憂傷。

「憐傾——」

「拜托你了,從小我們姐妹相依為命,她的上半生,我已經盡力了,下半生的幸福交給你了!」她是一個殺手,從來不知道自己何時隨時可能死去,顏兒不一樣,她可以活的很好。似雪相信他也一定會好好待她,即便犧牲性命也不惜。

「你是顏兒的姐姐,如若姑娘不棄,我願意以兄妹相稱,也好絕了那些人的主意!」

原來他早就看穿了龍昶亦的打算,也不是等閑之輩,讓似雪更對他刮目相看「大哥客氣了她微微一笑,白紗下閃著相似的容顏。原來這天下還有情。

結交大哥後,戀泠閣自此封閣,完全成了花魁巷中的一方淨土。慶都內外有誰不知,聞名天下的第一樓樓主慕遂衣乃戀泠閣閣主似雪姑娘的結拜大哥,流言蜚語,一時傳遍大街小巷——無非就是「結拜是假,苟合是真」,「干妹妹和干哥哥的關系可不尋常」,「沒想到天下第一樓樓主也會讓她的狐媚所惑」…似雪對這些流言冷眼旁觀,清者自清,又何必去做無味的解釋。

落櫻樹下,才子撫扇,旁觀佳人翩翩起舞。

花瓣飛揚,芬芳四溢,一抹白色迎風飄舞,羞得池中魚兒沉寂。似雪自花下懸空輕跳而起,攫起落英飛旋,環繞周身,白紗抽動,彈地飛出,打散團團簇簇飄花,佳人叢中笑,一切是那麼和諧美好。

慕遂衣的搖扇的手停在了半空,呆呆地望著那個飄舞的身影。

她的興致正濃,鋒芒突轉,稍一帶,白紗便反向直直地飛向懸劍的窗口,卷起長劍,力道一緊,長劍揮舞,劍擊長空,光芒四射。

「一曲天女散花就能讓大哥盡興嗎?」她調笑道。

「若是有樂律就更美了…」慕遂衣由衷地說。

她的思緒開始飄蕩,是阿,舞固然好,而奏曲之人又在何處?

「驚鴻一瞥,絕色佳人;

清舞飛揚,月下精靈;

天女散花,花之使者;

天外飛雪,踏雪無痕;

貴妃醉酒,百媚千嬌;

木蘭舞劍,颯爽英姿;

鳳舞九天,絕世雙姝,傾國傾城這是情王爺編的舞,取的名,也只有他的曲才能配得上這‘似雪流雲「七式。

這時,守在戀泠閣外的親信急促地跑入閣內,神色慌張地在大哥耳邊不知說了什麼,一邊遞過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大哥慌忙拆開信封,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變成一臉凝重,她料想必是發生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否則以大哥的地位,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上心。

果然,片刻之後,大哥緩過神,挺立站起,但善意的笑容里掩不住眉間的焦急,「憐兒,恐怕為兄沒有福分欣賞這天下絕美的舞技了,西邊出事了,事出緊急,為兄要親自出馬,回來再慢慢品味其中的美妙吧!」

這幾日的相處,讓似雪更加確定慕遂衣的為人,也像和煦的春風,帶給人舒適的感覺,她知道她心里已經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了。

「大哥,能容小妹問一下,是何事讓大哥如此焦急如焚?」似雪收勢,輕步到他面前。

他沉思一會,屏退身旁的小廝,她也會意地差喜兒去沏兩杯茶端來。

「小妹可知,兩月前,昭襄邊境告急,太子親率皇統軍十萬奔赴嘉川關?」他問道。

「嗯,略有耳聞,曾听太子提起過難道和太子有關?

「而當朝太師之子龐無期作為監軍亦隨軍征戰,大概在半月前,天下第一樓曾受左相上官楚闕之托,暗查昭國官吏貪污挪用晉江修堤賑災款項一事,果不出所料,藏在這些貪官污吏背後的大蛀蟲竟然是當朝太師龐堅!而陰錯陽差,探子居然還查到太師最近兩月前後多次差遣密使潛入襄昭邊境,向龐無期受意殺太子,陷害襄國,然後朝廷內除上官楚闕,扶六皇子景吉上位

「太子有皇統軍護衛,應該不會有危險,除非…」似雪不敢想結果。

「不錯,皇統軍曾經的統帥正是太師龐堅,雖然眾將領可能不服那個粗暴庸碌的龐無期,但是礙于曾經部屬關系,如果再加上威逼利誘,那麼,龍昶亦此番必是有去無回!」慕遂衣眼中的擔憂更濃了。

雖然她不明白慕大哥為何要替龍昶亦擔憂生死,但是自是有他的打算,也不便多問。

「我得馬上趕去嘉川關,去晚了就遲了,內憂外患,太子首次征戰又豈是襄國那個惡魔的對手?」說罷轉身便要走。

「慕大哥——」似雪伸手輕帶他的手臂,趁他回身之際,她揮起衣袖,一陣芳香撲鼻而入,慕遂衣尚未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便緩緩倒下,似雪雙手扶住他下墜的身軀,輕道「對不起,大哥,你在這睡幾天,既然龐堅有備而來,又怎麼可能只是你走一趟這麼簡單?我不能讓你涉險,你是能給顏兒幸福的人!」慕遂衣顯然很掙扎,可是論他武功如何,也抵不過這琉情府自制的迷情香,最後他緊拽她的手落到了腰間,她尋視而去,是一塊刻有「錦」字蟠龍底紋圖案的腰牌,他扯下那塊腰牌,顫抖地放在她的手上,最後緩緩地閉上了擔心的眼楮。

她握住手中的腰牌,揣進懷里,將喜兒叫到跟前吩咐一番後,便讓她將她長發高高束起,換上男子的長裳,隨意拎起兩件換洗的衣裳打包,取下佩劍,便策馬趕赴嘉川關。

一路上,她快馬加鞭,不分晝夜地策馬奔騰。

第四日,便到了封縣,見天色已晚,何況從封縣到嘉川關,需要翻過一個山頭,山上少有人煙,且夜間山路並不好走,為防出意外,她還是選擇謹慎些,在封縣選一家客店住下。

「客官,要住店嗎?」小二初見到眼前這位玉面公子,還真是愣住了,這少年長的還真是少有的俊俏,只是一身清冷讓人不敢靠近。

「我要一間上房似雪微掃了他一眼。

「上房——好 ,客官里邊請——」小二殷勤地招呼道。

「小二,過來!」一聲強勢的聲音從樓上,穿過層層阻隔,一直傳到樓下門口,由于天色已晚,客棧的生意並不熱鬧,大堂里也沒什麼客人,所以現在大堂就他一個伙計在張羅。

「哦,好 ——」小二順勢引領她上樓︰「客官,慢走,我去去就來」,似雪也不和他計較,點點頭,看他小心翼翼向那間傳出聲音的包間走去,猜想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主,她有要事在身,又何必與他較勁。

「客官,有事嗎?」

「有!」軒轅玄御微斂著眉,眯著那雙似劍的褐色眼眸,經歷的緣故讓他的眼眸更具犀利鋒銳,給人步步緊逼的壓迫感。

瞧他把眼眸轉向自己,小二心底升出一絲冷顫,委屈的將眼楮轉向這位與清凜公子身旁站著的「木頭」,可是「木頭」竟然無所動容,似乎比眼前的人還要冷上幾分。

「客官,什麼事啊?」小二艱難地咽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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