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們曾經相約一輩子不分開,我離開她的日子里,她幾乎天天都在數著日子等我回去接她,她是喜歡我的!她喜歡的人是我!」白衣一時情緒有些失控。
相比較白衣男子的激動,琉情顯然平靜的多,「她喜歡你?是阿,她會客氣地喚你一聲「哥哥」,但是她會無意識地喚我的名字;你會給她買一棒的糖葫蘆,但是我卻與她同吃一串;面對你,她會拉著你的衣袖讓你陪她瘋,但是面對我,她會糾結著自己的衣袖臉上紅暈一片;對于你的吻,她會失手打你一掌,淚流滿臉地撲進我的懷抱尋求安慰……」
「夠了,夠了!琉情,你閉嘴!」白衣男子臉色猙獰,沒有人會想象那就是先前那個月兌俗的「天人」。
「慕遂衣,難道你還想自欺欺人嗎?」琉情輕道。
「既然如此,那麼……如果你死了,她就會喜歡我,她會愛上我的……」慕遂衣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眼中漸漸迷茫。
「琉情,想不到吧,你不用再強裝鎮定,被身邊的人出賣的滋味怎樣?」一旁的龍昶亦笑道,可是他的心里難道就好受了嗎?一個輔佐了他五年,教會他兵不厭詐,教他治國平天下之道的人,似朋友,更似兄長,而他此刻卻要無奈之下不得不除「他」……
「呵呵……的確還沒有嘗過被人出賣的滋味,多謝皇上恩賜。」他仍然雲淡風輕,不卑不亢,「為了能讓琉情出丑,皇上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顏兒,慕遂衣,還有我之間的關系,但是你利用這個挑唆慕遂衣倒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確是一道良計;為了你龍昶亦的江山,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親妹妹,嫁給琉玉以得到支持,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能堅忍;至于憐兒,恐怕也是你的一顆棋子吧?真是沒有浪費一顆棋子啊,琉情誠然感到佩服。」
「不許你在朕面前玷污憐兒!」龍昶亦突然臉色俱下。
「怎麼?難道當初利用憐兒,騙軒轅玄御上鉤,再想一舉殲滅軒轅軒轅的,不是皇上您嗎?公堂之上,審訊中抽打憐兒的不也是皇上嗎?然後後宮事件,利用下了忘憂草的雞湯替代鶴頂紅,讓憐兒喝下,卻嫁禍皇後以擾亂後宮,毒殺妃子治罪,將她關入冷宮,不見天日,最終落了個瘋癲的下場,不也是皇上你一手安排的嗎?皇上,為師可沒有交過你這些!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句一個皇上,語氣里極盡諷刺。
御書房外的將士們的神經繃緊,聰明的紛紛低頭,充耳不聞。
琉情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龍昶亦眼中怒火更盛,本還念交往之情,有些不舍,如今取而代之的便是憤恨——既生瑜何生亮,「你不用想以此來拖延時間,不要妄想會有人前來救你,你暗中保護的貼身侍衛皓月已經讓遂衣支走了,如今誰也救不了你!」
凜冽的眼神掃過四遭,正色道,「左相上官楚闕結黨營私,徇私舞弊,朕本念他有輔佐之功不加追究,但是此徒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今日御書房內竟然欲行刺當今聖上,並企圖謀反,篡奪皇位,幸虧皇統軍及時趕來將其制服——斬,立,決!」
慕遂衣護龍昶亦後退一步,外圈的士兵上前持起長矛,蓄意待發。
琉情垂下眼眸,如果龍昶亦能夠看到此刻他的容顏,就會錯愕地發現——他竟然露出了真誠的笑意!
龍昶亦閉上雙眸,等待這個他不願意卻不得不為的結果……
「誰敢動他,殺——無——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清冷的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不期而至。
——終于來了!琉情抬起眸迎上,你可別辜負我的一番苦心阿。
眾人的心紛紛揪緊。
「誰敢動他,殺——無——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清冷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不期而至。
——終于來了!琉情抬起眸迎上︰你可別辜負我的一番苦心阿。
眾人的心紛紛揪緊。
龍昶亦心頭一顫,剎那間,他慌神了……
潔白似雪,輕盈如風,一道僅有的白色淡若雲,蓮步輕移,身旁一縷白紗輕揚飛舞,大概也是眷戀那桃花般綻放的美麗容顏,簇擁著久久不願離去,她的一雙水眸似流星璀璨般眩目。
「憐兒,你……」龍昶亦率先打破寧靜的氛圍。
「皇上是否很震驚?明明還有十日憐兒才會醒來,為何會提前醒來?」最願意見到這樣的場面之人莫過于琉情。
「放人!」兩個字從她的紅唇中悠悠吐納。
「忘憂草,不是忘憂草,竟然不是……」龍昶亦處亂不驚的臉上出現一道驚色。
「呵呵……忘憂草,忘了就好……歷時七七四十九日後,再度醒來,服用者便猶如月兌胎換骨,皇上,這是你原本的意圖吧!可惜,你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樣東西!憐兒的體內比普通人多了一樣東西,那個東西始終在她的體內發揮著療效,而這還是拜皇上您所賜!」
「七——彩——雪——蓮!」龍昶亦的臉色抑郁陰沉。
「皇上的救命之恩,憐兒會銘記于心,來日必將還報,可是如今,恐怕局勢容不得憐兒報救命之恩。」此時,終于緩緩抬起頭來,她的臉色真是慘白的嚇人,仿佛隨時都會昏倒。
「憐兒,你……」他原本剛毅的臉龐,多了一絲柔和的線條。
「影字輩上者似雪叩見少主。」她目不斜視,欲單膝下跪。
卻在半空,被一條強有力的臂膀攔截,伸手捎帶,輕擁在懷里,長指輕拂過她白玉的臉頰,邪魅的容顏上泛起一絲玩意——「憐兒身子虛弱,還行如此大禮,本主還真是舍不得……」
她知道他又在玩弄她了,可是現下的處境,龍昶亦越加陰暗的臉龐,周圍的氣氛再度緊張……她後退一步,跪安,不著痕跡地離開他的懷抱。
還不待站穩,卻落入另一個灼熱的懷抱,霸道中又帶著溫柔的氣息回顧在她的耳際,吹動她的心緒,就此沉淪嗎?曾經她是那麼眷戀他的懷抱,因為他會親吻著她的三千煩惱絲,撩撥著她的心弦——我的憐兒的發又長了……
細細摩挲著她的發絲,如黑緞般順滑,她的發和她的人一樣就像他的癮,讓他時時牽掛心系。♀
士兵們看著那纏mia的場面,誰說他不懂情,誰說他不受誘惑,原來這就是皇上的多情……
「憐兒,朕殺了他,了結你這些年被控制的痛苦,不好嗎。」柔情似水。
深吸一口氣,若不是他率先打破這曖mi的柔情,她幾乎無法自拔,原來她還會眷戀……「為了皇位,還是為了憐傾?皇上心里比憐傾清楚。」
握著她柔女敕手腕的手捏緊,心里的怒氣強壓抑著,低沉地反問,「難道,憐兒如此不自信自己在朕心中的地位嗎?!」
輕嘆,「那,若是憐傾請求皇上放人,皇上能如憐傾所願?」她輕挑起秀眉側身望著他。
看著那張俊朗的容顏陰晴不定,凝重萬分,她的心忍不住失落,為什麼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還是會忍不住再試探他,憐傾阿憐傾,你是想再給他一個機會嗎?嘴角嘲弄的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問題,琉情似乎也頗有興趣拿自己的性命來賭賭看,一雙魅人的藍眸如同往常一樣,帶著三分笑意看著正在思量的人,許久,他突然抬起頭,目光掃過,一凜,隨即溫柔的化開,「朕——許——」
「不許動!都退下!」她的雙手已橫上他的玉頸,剛才的沉迷一掃而光,眼中無比的清醒。
等到門口的士兵反應過來,卻看見她如蔥般縴細的手指間多了些明晃晃的東西——
見士兵並沒有按照指示退出御書房,她冷喝,揚起手,長袖一揮,一處指間的血刃速發,快且準地削下幾縷離她最近的一個士兵鬢角的發絲,身邊的人皆目瞪口呆。
等到反應過來,士兵們紛紛持兵器靠上前,叫囂,「快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退下!不然,我可不能確保會不會一時失手血濺當場。」她冷冷的道。「憐傾的武功如何,想必皇上是清楚的,就算今日沒有血刃,我要殺人也是易如反掌。」
士兵們不敢退,又不敢上前,只能觀望著,兩方都相持不下。
「憐兒,難道真的那麼恨朕,恨不得將朕手刃……」他的眼里多了絲悲切。
她的眉揪緊,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放松……
「你真的會放少主走嗎?」沒有溫度,平淡無奇的聲音,「皇上忘了曾在我昏迷的時候,您所說的話嗎?——爭得這天下,必須除兩個人——南琉情,北軒轅!還是皇上要憐傾相信皇上會舍江山為紅顏?!」
低吟片刻,「不錯,朕不會放過他,他今日必須得死,但是朕也要你!」陰郁的眼神透著冰冷的寒氣。「他只是在利用你替他賣命,難道這些年你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誠然,成為一名合格的閃靈,她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地血肉模糊,但是——她高揚起頭,心中無愧,「憐傾不覺得苦,如果沒有老王爺十八年的養育之恩,這世上不會有「惜我容顏,傾心憐之」;若沒有少主地獄般的訓練,憐傾不會變強,也許早就被那些紈褲子弟們欺負了……琉情府——那是家……」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了,這就是恩,不得不報的恩,不得不還的情……
龍昶亦微微詫異,「你如今想怎麼做?」
「求皇上能送我們一塵——準備一輛馬車。」
龍昶亦一個眼神,身邊的統領心領神會地退下去準備。
三人一輛馬車坐定,憐傾放下簾子,允諾在殷昭邊境處便會放了他,于是在眾目暌暌之下,挾天子而去。
馬車在向著殷國的方向前進,她知道她還不能懈怠,此刻還在昭國境內,也許周圍的樹叢中隱藏著不少時刻尋找她露處的高手,她死了無所謂,可是少主千萬不能有事!想到此,胸口一陣悶堵,讓她差點暈死過去,她強忍著不適,盡量不讓安在他脖頸上的血刃顫抖。
可是這一切卻全落入某個人的眼中,他也不動聲色,微眯著眼,昏昏欲睡,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滋味……
撩帳,一望無際的平地——到了無人地帶了,這一帶是四國中的空白地帶,騎上馬一路向南,只要兩三個時辰,便可抵達殷國境內。
她一劍揮下,僵繩被生生砍斷,她轉身,「少主,憐兒只能送你到這了,一路保重!憐傾在此殿後,少主先行離開。」
那抹紫色瀟灑的拂去身上的塵土,俊美的笑意漾開在臉上,「好。」騎上馬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憐兒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抱著我……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憐兒才會主動抱我……」悠悠地聲音自身前傳來。
她的身體一僵,「皇上——對不起——」
他苦笑,「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嗎?你會喚我一聲「亦」,雖然不盡溫柔,但是卻掩蓋不了眼底的溫柔,如今,非要形同陌路嗎?」她以為他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可是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那皇上能舍棄你的江山嗎?」剛問出口,她便後悔了,自嘲的苦笑。
「難道憐兒的心里就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的位子……」她從他的聲音中听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憂傷。
她曾說過——她的心很小,只能住下一個人,只能住一個人,而那個人又是誰?模糊不清……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
周圍的矮木叢中有了些動靜。
「都出來吧,不用在此躲躲藏藏。」她的臉色突然急轉變冷,朝叢中喝道。
果然不一會,三三兩兩的弓箭手,皇統軍高手一一出列,人還不少。
皇統軍統領上前一步,「姑娘,如今我們依你之言放人了,姑娘是不是也應該遵守承諾了。」
懷里的龍昶亦隱隱覺得她的手指在顫動,他思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體後仰,朝她靠去——
她抵不住他健碩身軀的沖擊——一口鮮血噴口而出,嬌弱的身子直直往後倒去——龍昶亦一個晃神,急忙伸手攬住她嬌軟的細腰——卻看見她笑了,明媚如花……
一手把住她的脈搏——果然!她的內力全部消失了,那剛才——龍昶亦眼看懷里的人一臉安詳平靜地暈倒在自己的懷里——她竟然跟他耍詐!她騙了他!以她目前的狀況,根本殺不了他!
細細端詳那嬌小蒼白的臉,他心里輕顫——不由握緊拳頭!
「皇上,已經收網了!魚兒落網了。♀」殷國邊界方向遠處一匹快馬奔至跟前,馬上的將士一看主子,立馬下馬跪地稟告道。
「知道了,做得好。把他先帶回去!」龍昶亦揮揮手。
那名將士略有些遲疑,似乎還有話未說完,但見皇上並無心思听他細言,也不便多說,便退下去了。
龍昶亦攔腰抱起懷里的俏人兒,小心翼翼地上馬將她摟在懷里,眼里無比憐惜——深嘆︰憑你之力,真的以為能救得了他嗎?!你只會傷了自己,讓我更加心疼……
不知不覺,原來自己已經寫了那麼多的廢話……有點小小的成就感,嘿嘿~~讓偶偷著樂樂~~
新手上路,所以寫的不好,還希望大家不要太打擊,偶得忍受能力不是很強……
學校在搞評估,所以貌似我也很忙,至于忙什麼……那就暫時決定忙著自習好了,但是不會影響更新~~上有對策,下有政策嘛,誰叫偶們大三學生都是些「老油條」~~好了,差點忘了最主要的事情了……最主要呢,今天慶祝一下寫滿1大章,哈哈……值得開心一下……(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毅力~~~)
還有不要再小憤地「批評」偶將琉情寫的太prfc,誰叫那是偶的最愛呢(不過他的克星就來了,逍遙不了幾天了……),在這特加解釋說明……
貌似這篇,言情寫的比較少,不太符合它的性質——女生頻道,言情類!偶在這發誓︰這部結束,如果還有人想看我的的話,偶肯定寫名副其實的「言情類」,所以在此先對不起大家了,打著言情的幌子,把大家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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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寢宮,兩個安靜的身影浮動,她擰著眉單手托腮,怔怔地凝望著窗外,他已經進來許久,只是不願去打擾了這和諧的畫面。
花落花開,落英紛飛,時而旋轉,時而飛揚,宛如嬌羞的女子翩然起舞,芳兒(龍昶亦安排的貼身丫鬟)在一邊絮絮叨叨——花園里開滿了梅花,每到冬季,那花開朵朵壓枝,一陣西風吹過,便會這般如畫般美麗,也不知道皇上為何偏偏鐘愛那簡單的梅花,自從皇上那次嘉川關征戰回來,便吩咐上滿園種上各式各樣的梅花,于是一踏入皇上的寢宮,便能聞到淡淡的梅花香……
那次嘉川關征戰回來——不就是自己初次相識相知他的時候嗎?「白雪絮絮風飛揚,梅花點點醉人行。佳人似雪迎芬芳,此景何似現人間……」那醒目的一身絳紅色裘衣……恍如隔世……
「在想什麼?」他輕聲問道。
她微微坐起,小心將蓮足藏進長裙,卻被他一把握住,「皇上——」她驚呼。
觸及到她冰冷的腳踝,他的俊眉輕蹙,大掌完全包裹住她的玉足,傳遞著陣陣溫暖,她一時不知所措,竟忘了推開他。
「以後朕會保護你,好好守護你一輩子。」他輕輕道,可是卻異常堅定。
一句話讓她猛然清醒,迅速抽回玉足,站起身背對著他,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才悠悠道,「憐傾不需要保護,如果皇上真的在意憐傾,求皇上放了少主!」轉身,突然發現他近在咫尺,眉宇間隱著薄怒。
突然緊握住她孱弱的雙肩,嗓音也提高許多,「又是為了他!為什麼你只會替別人著想,從不會替朕分憂!」
她吃痛的強忍住肩上附加的疼痛,淡淡道,「皇上不是一般凡夫俗子,乃是真龍天子,天子的煩惱,憐傾又豈能參透……」
「哈哈……好一個真龍天子,非凡夫俗子!」他眼中的陰霾更深一些,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難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你說過,你會與我共進退的!答應我的!你怎麼可以反悔,怎麼可以反悔……」他發瘋似的搖晃著她薄弱的身子,所有的理智在頃刻崩潰。
「呃——」一聲悶哼,她便像斷線的紙鸞摔落在牆角處,脊背處傳來陣陣的痛楚,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看她秀眉糾結,雙眸含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疼,龍昶亦連忙上前扶起她,萬分懊惱,昨日御醫的話猶在耳︰小姐的身子曾經受過致命的傷,雖然有七彩雪蓮保住其性命,但是身子仍然很虛弱,如今又有忘憂草的毒在其體內流竄,兩者相互抵抗,從脈象看,雖然趨于平穩,但是恐怕以後小姐再也不能執劍了——她的武功廢了!為什麼他一時情急竟然忘了,她如今和普通弱女子並無異樣。
「對不起,對不起,憐兒……」他口中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句,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箍在雙臂間,頭深深埋進她的長發。
她無可奈何地閉上雙目,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分割線)
翩舞閣歌舞升平,琉玉散發順落在胸前,內衫微微敞開,因為喝酒的緣故,面色顯得幾分沉醉,那張俊美德容顏更顯魅惑妖冶,眼前的美女們輕披薄紗翩然起舞,極盡搔首弄姿,眉眼如斯……琉玉的嘴角輕揚,單手一勾,一名粉紗女子輕呼著便順勢往他的腿上坐去,手中的絹欲遮還羞,他的眼帶著笑意,雙手捏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
「將軍,你不能進去,皇上正在休憩……」門外響起一陣煩雜聲。
琉玉不禁皺眉,因為對桀襄的戰役大敗,而他的錯誤指揮還在繼續,他甚至任用一些只會溜須拍馬之輩組作為監軍,自己則一副嬌貴的樣子,班師回朝享受後宮靡靡之音,這幾日,進諫的忠臣義士不計其數,諄諄教誨,苦口婆心,想要說服他「懸崖勒馬」,把他教誨成一代明君,他偏偏就不讓他們如意,索性來個閉門不出,所有人一概不見!也有些日子了,琉玉尋思著,「他」也應該是時候回了,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殷國的大好基業悔在他的手上嗎……
一聲暴喝打斷他的思緒,「滾開,本將軍有要事要面聖,耽誤了大事,你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是羅信那個大老粗的聲音。
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自從那次戰役大敗後……對了,他當時在城牆上對自己說什麼來著——臣去找攝政王商量戰事!既然皇上至將士們的生死于不顧,那麼總還有在乎的人!
他的眼前一亮——一聲慵懶地喚聲自翩舞閣中傳來,「讓他進來吧!」
羅信一路風塵僕僕,快馬加鞭,一入殷國境內,還未來得及梳洗,便直接進宮了,如今還頂著蓬頭垢面,琉玉見此情景,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將軍,你……」千萬不要是心里所想的那樣!
「撲通——」羅信下跪,臉上焦急萬分,盡管幾日幾夜沒睡,但是此刻他根本無暇理會這些,「皇上——攝政王被龍昶亦抓了,如今生死不明!」
琉玉豁然起立,腦袋一下子空了……
「皇上,皇上,您弄疼心兒了……」身旁的粉紗女子一下跌落到地上,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憐惜。
「前些日,卑職趕至昭國境內,原本想趁晚上天黑,偷偷潛入上官相府拜見攝政王,可是,卑職發現一絲異樣,王府的內外多了許多守衛,好像全是龍昶亦的皇統軍,府內的人也都是人心惶惶,據說是相爺為官太過奸詐,殘害同僚,還意圖篡位,如今皇上不得不收拾他了……如今昭國皇帝還封閉著消息……」
「皇上……」羅信小心輕喚,殷國上下誰都知道這位皇上是最痛恨攝政王的,雖說攝政王輔佐當年的太子登上了如今的皇位,但是,卻又處處設下限制,自己掌控著朝庭,而他這個皇帝就有些名不符實了,直至六年前,攝政王的突然離開,才有了琉玉的獨當一面,才有了現在皇上的逍遙吧。
本來羅信是想跪求皇上想辦法救攝政王的,如果皇上還因為顧忌攝政王而不肯相救,那麼他只有召集其余幾位大臣一同請命,實在不行,他打算即便拼了他這條命也要為殷國留下攝政王,這些年皇上的作為,群臣是看在眼里的——殷國不能沒有攝政王。但是如今看來,攝政王在皇上眼里似乎又有些不同。
「滾——」琉玉厭惡地推開再度粘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皇上——」粉紗美女作勢欲流淚。
「來人啊,把這些女子都送到軍營犒勞將士們!」冷冷道。
粉紗女子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才的溫柔多情,而如今,仿佛就像一場夢,犒勞將士——「啊——,不要,皇上皇上,心兒知錯了,求皇上饒了心兒吧,心兒願意一輩子伺候皇上!」自稱心兒的女子驚慌失措,痛哭流涕,早沒有先前的嬌艷欲滴,還在跳舞的女子們,紛紛下跪求饒,一時間翩舞閣中哭聲沖天……
他再沒有多看她一眼,毅然從她身前跨過,僅留下一陣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羅信也不禁為之一顫,難道攝政王不是皇上心里一直的眼中釘,肉中刺嗎?曾听說︰攝政王離開王府後,皇上下令殺了王府中除閃靈以外的所有女眷,因為不想攝政王留下子嗣;曾听說︰當年宮中攝政王最為偏愛的御情園,也被皇上一道命令封了,無論誰踏入,必是嚴懲不貸!那曾經紅極一時的蘭妃也不能幸免;曾听說︰攝政王琉情這個名字在宮里是被禁言的;曾听說︰任何人都不允許穿紫色,因為那是攝政王的顏色……可見皇上對琉情王爺的痛恨……
「還不快跟上來!」琉玉突然轉過頭,凜冽的目光掃過羅信疑惑的神情。
「皇上,這是……上哪去……」剛問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然是想辦法救攝政王了!
看那呆子一臉懊惱的表情,琉玉竟然笑了,那笑不同于往日的陰邪,竟是一派純真……
(刑部地牢)
外面已經救人的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想殺人的也是蠢蠢欲動,卻惟有這個當事人還一派輕松淡然的樣子,好不愜意——他仰望著頭頂,面部很是放松,根本不介意地牢的陰暗和齷齪,主動要求入住最為陰暗的牢獄,嚇得刑部那些大小官吏一時合不上嘴。…值得開心一下……(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毅力~~~)
還有不要再小憤地「批評」偶將琉情寫的太prfc,誰叫那是偶的最愛呢(不過他的克星就來了,逍遙不了幾天了……),在這特加解釋說明……
貌似這篇,言情寫的比較少,不太符合它的性質——女生頻道,言情類!偶在這發誓︰這部結束,如果還有人想看我的的話,偶肯定寫名副其實的「言情類」,所以在此先對不起大家了,打著言情的幌子,把大家騙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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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寢宮,兩個安靜的身影浮動,她擰著眉單手托腮,怔怔地凝望著窗外,他已經進來許久,只是不願去打擾了這和諧的畫面。
花落花開,落英紛飛,時而旋轉,時而飛揚,宛如嬌羞的女子翩然起舞,芳兒(龍昶亦安排的貼身丫鬟)在一邊絮絮叨叨——花園里開滿了梅花,每到冬季,那花開朵朵壓枝,一陣西風吹過,便會這般如畫般美麗,也不知道皇上為何偏偏鐘愛那簡單的梅花,自從皇上那次嘉川關征戰回來,便吩咐上滿園種上各式各樣的梅花,于是一踏入皇上的寢宮,便能聞到淡淡的梅花香……
那次嘉川關征戰回來——不就是自己初次相識相知他的時候嗎?「白雪絮絮風飛揚,梅花點點醉人行。佳人似雪迎芬芳,此景何似現人間……」那醒目的一身絳紅色裘衣……恍如隔世……
「在想什麼?」他輕聲問道。
她微微坐起,小心將蓮足藏進長裙,卻被他一把握住,「皇上——」她驚呼。
觸及到她冰冷的腳踝,他的俊眉輕蹙,大掌完全包裹住她的玉足,傳遞著陣陣溫暖,她一時不知所措,竟忘了推開他。
「以後朕會保護你,好好守護你一輩子。」他輕輕道,可是卻異常堅定。
一句話讓她猛然清醒,迅速抽回玉足,站起身背對著他,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才悠悠道,「憐傾不需要保護,如果皇上真的在意憐傾,求皇上放了少主!」轉身,突然發現他近在咫尺,眉宇間隱著薄怒。
突然緊握住她孱弱的雙肩,嗓音也提高許多,「又是為了他!為什麼你只會替別人著想,從不會替朕分憂!」
她吃痛的強忍住肩上附加的疼痛,淡淡道,「皇上不是一般凡夫俗子,乃是真龍天子,天子的煩惱,憐傾又豈能參透……」
「哈哈……好一個真龍天子,非凡夫俗子!」他眼中的陰霾更深一些,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難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你說過,你會與我共進退的!答應我的!你怎麼可以反悔,怎麼可以反悔……」他發瘋似的搖晃著她薄弱的身子,所有的理智在頃刻崩潰。
「呃——」一聲悶哼,她便像斷線的紙鸞摔落在牆角處,脊背處傳來陣陣的痛楚,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看她秀眉糾結,雙眸含淚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疼,龍昶亦連忙上前扶起她,萬分懊惱,昨日御醫的話猶在耳︰小姐的身子曾經受過致命的傷,雖然有七彩雪蓮保住其性命,但是身子仍然很虛弱,如今又有忘憂草的毒在其體內流竄,兩者相互抵抗,從脈象看,雖然趨于平穩,但是恐怕以後小姐再也不能執劍了——她的武功廢了!為什麼他一時情急竟然忘了,她如今和普通弱女子並無異樣。
「對不起,對不起,憐兒……」他口中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句,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箍在雙臂間,頭深深埋進她的長發。
她無可奈何地閉上雙目,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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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舞閣歌舞升平,琉玉散發順落在胸前,內衫微微敞開,因為喝酒的緣故,面色顯得幾分沉醉,那張俊美德容顏更顯魅惑妖冶,眼前的美女們輕披薄紗翩然起舞,極盡搔首弄姿,眉眼如斯……琉玉的嘴角輕揚,單手一勾,一名粉紗女子輕呼著便順勢往他的腿上坐去,手中的絹欲遮還羞,他的眼帶著笑意,雙手捏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
「將軍,你不能進去,皇上正在休憩……」門外響起一陣煩雜聲。
琉玉不禁皺眉,因為對桀襄的戰役大敗,而他的錯誤指揮還在繼續,他甚至任用一些只會溜須拍馬之輩組作為監軍,自己則一副嬌貴的樣子,班師回朝享受後宮靡靡之音,這幾日,進諫的忠臣義士不計其數,諄諄教誨,苦口婆心,想要說服他「懸崖勒馬」,把他教誨成一代明君,他偏偏就不讓他們如意,索性來個閉門不出,所有人一概不見!也有些日子了,琉玉尋思著,「他」也應該是時候回了,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殷國的大好基業悔在他的手上嗎……
一聲暴喝打斷他的思緒,「滾開,本將軍有要事要面聖,耽誤了大事,你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是羅信那個大老粗的聲音。
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自從那次戰役大敗後……對了,他當時在城牆上對自己說什麼來著——臣去找攝政王商量戰事!既然皇上至將士們的生死于不顧,那麼總還有在乎的人!
他的眼前一亮——一聲慵懶地喚聲自翩舞閣中傳來,「讓他進來吧!」
羅信一路風塵僕僕,快馬加鞭,一入殷國境內,還未來得及梳洗,便直接進宮了,如今還頂著蓬頭垢面,琉玉見此情景,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將軍,你……」千萬不要是心里所想的那樣!
「撲通——」羅信下跪,臉上焦急萬分,盡管幾日幾夜沒睡,但是此刻他根本無暇理會這些,「皇上——攝政王被龍昶亦抓了,如今生死不明!」
琉玉豁然起立,腦袋一下子空了……
「皇上,皇上,您弄疼心兒了……」身旁的粉紗女子一下跌落到地上,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憐惜。
「前些日,卑職趕至昭國境內,原本想趁晚上天黑,偷偷潛入上官相府拜見攝政王,可是,卑職發現一絲異樣,王府的內外多了許多守衛,好像全是龍昶亦的皇統軍,府內的人也都是人心惶惶,據說是相爺為官太過奸詐,殘害同僚,還意圖篡位,如今皇上不得不收拾他了……如今昭國皇帝還封閉著消息……」
「皇上……」羅信小心輕喚,殷國上下誰都知道這位皇上是最痛恨攝政王的,雖說攝政王輔佐當年的太子登上了如今的皇位,但是,卻又處處設下限制,自己掌控著朝庭,而他這個皇帝就有些名不符實了,直至六年前,攝政王的突然離開,才有了琉玉的獨當一面,才有了現在皇上的逍遙吧。
本來羅信是想跪求皇上想辦法救攝政王的,如果皇上還因為顧忌攝政王而不肯相救,那麼他只有召集其余幾位大臣一同請命,實在不行,他打算即便拼了他這條命也要為殷國留下攝政王,這些年皇上的作為,群臣是看在眼里的——殷國不能沒有攝政王。但是如今看來,攝政王在皇上眼里似乎又有些不同。
「滾——」琉玉厭惡地推開再度粘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皇上——」粉紗美女作勢欲流淚。
「來人啊,把這些女子都送到軍營犒勞將士們!」冷冷道。
粉紗女子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才的溫柔多情,而如今,仿佛就像一場夢,犒勞將士——「啊——,不要,皇上皇上,心兒知錯了,求皇上饒了心兒吧,心兒願意一輩子伺候皇上!」自稱心兒的女子驚慌失措,痛哭流涕,早沒有先前的嬌艷欲滴,還在跳舞的女子們,紛紛下跪求饒,一時間翩舞閣中哭聲沖天……
他再沒有多看她一眼,毅然從她身前跨過,僅留下一陣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羅信也不禁為之一顫,難道攝政王不是皇上心里一直的眼中釘,肉中刺嗎?曾听說︰攝政王離開王府後,皇上下令殺了王府中除閃靈以外的所有女眷,因為不想攝政王留下子嗣;曾听說︰當年宮中攝政王最為偏愛的御情園,也被皇上一道命令封了,無論誰踏入,必是嚴懲不貸!那曾經紅極一時的蘭妃也不能幸免;曾听說︰攝政王琉情這個名字在宮里是被禁言的;曾听說︰任何人都不允許穿紫色,因為那是攝政王的顏色……可見皇上對琉情王爺的痛恨……
「還不快跟上來!」琉玉突然轉過頭,凜冽的目光掃過羅信疑惑的神情。
「皇上,這是……上哪去……」剛問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然是想辦法救攝政王了!
看那呆子一臉懊惱的表情,琉玉竟然笑了,那笑不同于往日的陰邪,竟是一派純真……
(刑部地牢)
外面已經救人的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想殺人的也是蠢蠢欲動,卻惟有這個當事人還一派輕松淡然的樣子,好不愜意——他仰望著頭頂,面部很是放松,根本不介意地牢的陰暗和齷齪,主動要求入住最為陰暗的牢獄,嚇得刑部那些大小官吏一時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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