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看出她的疑惑,蕭景熠不由懊惱,「怎的,舅舅沒告訴你我們的關系嗎?」
「舅舅?」哪里又冒出一位舅舅來?她是舅母,那他所謂的舅舅豈不是那妖孽?
「哎!」忍不住一聲嘆,蕭景熠旋即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邊的兩人,滿臉埋怨,「舅舅也真是的,怎麼連那麼重要的事也不告訴舅母呢!」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雲凰這一瞬終于明了,原來那廝真是——皇親國戚。
怪不得她疑惑,景靜寧與皇後的那層關系著實沒有幾個人知曉。不單是她,就連許多新晉的朝臣也不知道,即便那些知道的人也不敢隨便亂提。
他是皇親國戚不錯,但誰又敢說他是依附後宮權勢的人,反倒是那位曾經被冷落一時的皇後,依仗他日益強大,穩固了自己的後位又保障了子嗣的平安。知曉他的脾氣與手段,朝中那些老臣自是對此事絕口不提,他也從不讓任何人喚他國舅,這份關系久而久之便被人遺忘了,就連柳逸天也忘記在出嫁前提醒她一番。
恍然大悟,雲凰旋即抬眼看著身前的人,抿唇一笑,「或許是侯爺忘了吧,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如此重要的事情,一個正常人怎會忘記,不過若是不把她當妻子,那便不用多提。以那妖孽的性子,不告訴她這層關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未曾注意她眼中的失落,蕭景熠笑得眸光燦爛,「也對,舅舅他從不對任何人提此事,忘記了也是正常的。如今舅母既已知曉,那就不用如此生疏了,我與舅舅的關系是極好的,平日里大大咧咧慣了,今日見了舅母索性也不藏著掖著,舅母要是不介意,我們一同打獵吧,順道也聊聊體己話
體己話``````
無語至極,雲凰直直看著面前這個笑容誠懇的皇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算他們是甥舅關系,哪有外甥和舅母聊體己話的,這孩子還真是直心腸,一點也不像那妖孽。
反正自己也無聊,他如此熱情更是不好拒絕,雲凰只得點點頭,「好吧,我不喜打獵,不若我們走慢些,邊走邊聊
「好笑著點頭,蕭景熠隨即取下了背後的箭筒,隨手掛在馬鞍上,「我也不喜歡打獵,圍場里不過都是些家養的動物,每次狩獵前讓人放進林中,射殺它們就好像拿刀切那砧板上的肉,無聊得緊
確實無趣,她也是硬著頭皮來,不過她這次還有別的目的。那女人如此囂張,還揚言要她做下堂婦,她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本事。
雖說現今做個下堂婦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不用每天面對那妖孽忍受他的折磨,但她豈能讓外人介入他倆的事!
對,就是外人!
如此想著,她隨即緩緩道,「听說若是誰贏了這次狩獵,能得到皇上的一個承諾,難道你就不心動
「呵!」不以為意,蕭景熠笑著擺了擺手,「父皇的承諾豈是如此容易就能要到的,就算要到了也是些無用的東西,我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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