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坐在飛機上,一張小臉貼著飛機的玻璃的窗,瞪大眼楮朝外面看去。
她現在竟然在飛機上?!!她不是應該在上學的途中嗎?!!怎麼上學上到飛機上來了。
夏之初望著窗外,揉揉眼,眼前還是大片大片的雲。她現在真的是飛在半空中,她不是在做夢。
她扭頭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那人手上正拿著一份英文版的《華爾街日報》,看得一臉專注。
夏之初移動上半身,靠近寧致遠,問︰「小遠,我們這是飛去哪?」
寧致遠頭也不回,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等會到了你就知道。」
如果不是夏之初有看到寧致遠的嘴唇張合,她甚至要懷疑身邊有隱形人在對她說話。
沒問到答案的夏之初有些喪氣的靠回身後的椅背,從上飛機以來她已經問了寧致遠這個問題不下十次,可是這個小鬼嘴嚴得很,就是不告訴她,任她軟硬兼施都沒用撬開這張嘴,得到的永遠是那幾個字——「等會到了你就知道。」
夏之初靠著椅背發了會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扭身問身邊的人。
「對了,我們今天回回家嗎?會不會很晚?你有沒有想好怎麼跟我爸媽說?」
夏之初一連串的問題砸下去,寧致遠終于收起了手中的報紙,他疊平手中的報紙放回原位,側身面向夏之初。
寧致遠抬起手腕看一下時間,說︰「還有半個小時你就會知道我們去哪,你可以利用這個時間閉眼休息一會,或者看一會雜志。至于你父母那邊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嗯?你這次是用的什麼借口,上次去h市用得是你老家b市請我們去玩,那這次呢?」
寧致遠看著夏之初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嘴角勾起,「秘密。」
說完就回身靠著身後的椅背閉上眼休息。任夏之初在一旁擾心抓癢,坐立難安。
他就愛欺負她。
半個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
這次夏之初留了一個心眼,仔細打量了一下機場建築上了字。然後發現
「b市?」夏之初小跑跟上寧致遠的步伐。有些氣喘吁吁的問,「你把我帶你老家來干嘛?」
寧致遠目視前方,腳下生風,看都不看夏之初一眼。
這可把夏之初給郁悶壞了,今天這小鬼就跟一根木頭似的,任她一百個問題甩過去得到的答案就是那麼兩句話,‘到時候你會知道’和‘秘密,要不就是把人當空氣。雖然他平時的態度也比這好不到哪去,但最起碼還是會好好說話的,哪像他今天。簡直說得沒有一句人話。
不僅不說人話還不干人事,一下飛機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還走的飛快,害的她必須要小跑在才能跟上她的節奏。
靠!仗著自己腿長了不起啊!夏之初心里暗罵答。
夏之初稍微一走神,寧致遠便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夏之初咬咬牙。抓緊肩上的書包肩帶,加快腳上的速度追了上去。同時心里想到,還好她今天背的是書包不是行李箱,要不早就被寧致遠甩得遠遠的了。
她心懷怨念的緊跟在寧致遠身後,肚子里把寧致遠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罵了不下百遍。
最後,在坐上纜車。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後,心里的怨氣頓時都消散了。
夏之初坐在纜車上,雙手和臉貼著纜車的窗戶,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黑色的雙眸里閃著亮光,「哇~好厚的雪。」
「喜歡嗎?」平板不帶任何起伏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夏之初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寧致遠。黑色的雙眸因興奮而顯得亮晶晶,「恩,很喜歡。」
夏之初興奮過後,轉身面對寧致遠,問道︰「小遠。既然帶我來滑雪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神神秘秘的。「害的她一路上郁悶的夠嗆。
「直接說就不是驚喜」寧致遠木著一張臉說,一點都沒有要給人驚喜的樣子。
「你是說你原本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夏之初伸手扶額。
寧致遠不滿的皺起眉頭,「去掉‘原本’。」
「好吧,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驚喜吧?」
寧致遠臉上一瞬間閃過一絲赫然,拉下臉硬邦邦的說,「去年聖誕節說過帶你滑雪,我從不騙人。」
「你呀嘖,怎麼說呢,雖說你這個驚喜一開始讓我郁悶的要死,但是」夏之初直起身向前走一步,彎腰抱住寧致遠,「我很高興。也謝謝你遵守了諾言。」
寧致遠姿勢有些僵硬的回報住夏之初,音調放低,「恩。」
他鼻尖上傳來淡淡檸檬香味,跟浴室里的沐浴液一個味道。
與此同時,c市蘇宅。
邢浩然把手中的文件遞到蘇秦面前的書桌上,恭敬的說道︰「董事長,這是你要的資料。」
蘇秦戴上老花眼鏡,翻開做桌面上的文件。
半響後,蘇秦合上文件,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對一旁的邢浩然說:「你做得很好,這沒事了,你先回去。」
「是。」
邢浩然恭敬的彎一下腰,轉身離開。沒走兩步身後傳來聲音。
「等等。」
邢浩然停住腳步轉身,雙手交叉放在月復部,一副听候吩咐的樣子。
「這件事暫時不要透露出去。」蘇秦說道。
「是。」邢浩然點頭應下。
「好了,沒事了。」蘇秦擺擺手,示意邢浩然可以離開。
邢浩然再次彎一下腰,轉身離開。
剛腿出書房沒走兩步,就踫到的端著托盤走來的熊管家。兩人互相點都頭問一下好便插肩而過,邢浩然越過熊管家走兩步後回頭看一眼身後,剛好看到熊管家推門而入。
想著每次他從書房出來都剛好踫到熊管家進去,這也太湊巧了,莫不是熊管家在自家boss身上裝了一個雷達,可以檢測到身邊的狀況。隨即又對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而暗暗發笑,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有這個亂想的時間的話還不如改進想想手上那幾個棘手的文件該如何處理才能讓自家boss滿意。
熊管家推門而入,就看到蘇秦站在窗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走到桌前,把托盤里的茶杯放到紅木書桌上。未弄出一點聲響。
放好後,抱著托盤走到蘇秦身後,「老爺,用茶。」
蘇秦回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文件遞給熊管家,「忠義,你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熊管家把托盤夾于腋下,接過蘇秦手中的文件翻開,入眼便是一張年輕女孩笑顏如花的照片,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這是小姐的女兒?」
「恩。」
熊管家拿起照片在手中仔細端詳。嘴里念著,」像,實在是太像了,就跟夫人年輕時一個模樣。」
「第一眼見到她時我也愣住了,我還以為我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茹素」蘇秦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目光望著前方卻又沒有焦距,好似沉思在自己的回憶里。
熊管家快速把手中的文件瀏覽了一邊,「這麼說老爺您已經和小小姐見過面了?」
「是。」蘇秦揉揉額角,「就在前幾天。忠義,你說我該怎麼辦?」
「當然是把小姐,姑爺,還有小小姐接回家來。反正他們都已經在c市定居了,哪有有家不會的道理。」
蘇秦端起茶杯,看著杯中升騰的熱氣,輕嘆一聲,「我再想想。」
站在身後的熊管家撇撇嘴,這個老家伙還真是固執。明明想小姐和小小姐想的不得了,還要裝腔作勢。老家伙給了梯子,他也非常配合的搬過來,就等著這老家伙順著台階下了,竟然又猶豫起來。
嘖。老男人的心思也挺難猜的
夏之初看著換號滑雪服的寧致遠。指著他哈哈大笑,「大粽子!!」
寧致遠瞥一眼夏之初,「花粽子。」
因為夏之初身上穿的是一身碎花圖案的滑雪服。
夏之初也不在意,看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圖案,再看一眼寧致遠衣服上的軍綠色迷彩圖案,樂呵呵的說,「那你豈不是綠粽子。」
兩個粽子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換上了滑雪板。
穿上滑雪板的夏之初走起路來就像一直小企鵝,一搖一擺,還沒走兩步就因為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摔倒雪地里了。
夏之初想,還好雪夠厚,自己穿得也厚,所以完全沒有摔疼。她仰起頭,剛好看到走到身邊的寧致遠,便伸長自己的手臂,示意寧致遠拉他起來。
寧致遠瞥她一眼,扔下一句,「蠢死了。」便邁開腳步走開。
「誒」
夏之初眼睜睜的看著寧致遠順著傳送帶上了山坡,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臂,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站直身體,就听到周圍傳來驚呼聲。
「哇,好帥。」
「哇靠!那哥們滑的太帥了,等下一定要上去討教一二。」
「天,快看,那人滑雪的姿勢真好看!」
夏之初抬頭望去,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猶如一頭漂亮而身形矯健的雪豹,從山上滑了下來,那跳躍那滑行說不出的帥氣。
夏之初頓時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就像一直驕傲的小花貓。仿佛耳邊那些夸贊的話語不是在夸寧致遠,而是在夸她夏之初。
嘿嘿,那個人那麼好那麼厲害,卻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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