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月雖然看不清那個神秘人物的樣貌但她卡可以肯定此人是這群人物的首腦。
「刁婦,快說顧仁那幾個老頭在哪?」劉公公拿著手帕遮掩著鼻子問道,手帕上傳來淡淡的香味。
「我真的不知道!」朱盈月實話實說,「我也迷路了,正在找出去的路呢!」
「你……」劉公公意欲再次揚鞭抽打盈月,盈月害怕的舉起了手擋著。這時,那個冷冷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既然不知道,留著也無用,不用浪費時間了
朱盈月一听此話額頭直冒冷汗,想不到自己才二八年華就要命喪古代?雖然來此是誤打誤撞但既然來了怎麼說自己也有宏圖偉志要去完成,未來的世界還等著她去拯救呢,她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掛了。
「慢著!慢著!」情急之下盈月想到了那幾個老頭極力護住的那個孩子,兩撥人應該都是為了這個孩子吧,堵他一把。「你們不就是想抓那個孩子嘛,我帶路就是啦現在只能拖一時是一時,慢慢的想計策了。
劉公公眼角瞄向牆角之人等待他的定奪。
朱盈月只感到眼前生風接著面前多了一個人。此人身著一襲白衫,手上拿了一根翠綠的笛子,甚是風流倜儻。一雙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散發出攝人的光芒;嘴唇飽滿性感但嘴角沒有半絲笑意,讓人生怕。雖然是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但渾身散發著冰冷危險的氣息,就好像是位地獄的閻王,讓見著他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離他三公尺遠。他不就是數天前在荒野外的男子嗎?那個什麼千戶的。
朱盈月開心的正想打招呼但被白蕭霆可怕的眼神制止,顯然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倆認識。
「認得就好!」白蕭霆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音調中沒有半點威脅但朱盈月卻好像听到了敲響了死亡的喪鐘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怕!難道是她看錯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快走!」一個侍衛推了朱盈月一把讓她走在了前面,也同時把盈月拉到現實中來。
朱盈月戰戰兢兢的帶頭走著,不時的用眼角余光注意著身旁之人的一舉一動。也注定是她命不該絕,憑著直覺帶的路還真的給蒙對了。繞了幾個彎後眼前出現了一點亮光。
朱盈月忍不住興奮的叫著︰「快看,快看!」這並不是找到出路的興奮而是自己得救了興奮不已。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身旁一陣勁風掃過,接著一個白衣身影快速的向出口飛去。朱盈月再次驚訝的張大了嘴口吃的說道︰「這……這就是輕功啊,真的在飛……飛耶!」然後劉公公也追趕了上去,身後跟著一大群的官兵,把她一個人留在了身後。
「喂——喂——,你們別扔下我啊!」朱盈月大聲的呼喊著但沒有人理會她。
未來的她並不熟悉現在的這個世界的法則,為了要生存下去投靠官方總沒錯的。照目前的情況推測她此次立了大功投靠他們應該是上上之選。所以朱盈月提起裙子用盡吃女乃的力氣趕了上去。
越接近洞口,洞口送進來的微風中越是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廝殺的慘叫聲也彼此起伏的傳來。
又是殺戮!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怎麼會步步都是殺戮呢?
朱盈月小心翼翼的接近洞口,扒在洞口的邊緣往外看著。外面的世界竟然是一片綠油油的林子,在林子中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和官兵們廝打,兩軍都死傷無數。
在對戰的兩軍中最厲害的還數剛才的那位白衣男子和另一位正與他廝殺的黑衣蒙面人。兩人刀光劍影的互砍著,身子輕盈的在樹木間穿梭,看的朱盈月都傻了眼了。
這就是古文中所記載的武功,這是真的存在的。
兩人的功夫勢均力敵,誰也佔不了優勢,成了膠著狀態。就連朱盈月不懂武功之人也知道一時之間兩人是分不出勝負的。不過除去他兩人地上的其他人的形式也很明了。官兵一方已然壓制住了蒙面人,大有將他們全部殲滅之勢。這一形勢與白衣人對戰的黑衣人顯然也看明白了,他身形一晃,人如離弦之箭向後退出四五丈。然後手一揚,也不知道他扔了什麼東西,林間立刻煙霧彌漫,近在幾尺的東西都看不見。
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本來就讓朱盈月心理害怕,突然她又感到有一樣滑膩膩的東西纏住了她的手,她想要將那東西甩掉但揮之不去。煙霧開始慢慢的散去,朱盈月突然看到一張滿臉是鮮血的老者的臉,纏上她手臂的正是老者滿是血腥的手。朱盈月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腦中一片空白,她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根本听不到他在說些什麼。她害怕的尖叫起來。
她的尖叫聲未落,身穿紫衣的劉公公和白蕭霆已然趕到。劉公公看到那個老者二話沒說,手起刀落竟然砍掉了他的腦袋,鮮血像噴泉一樣濺了朱盈月一身。盈月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前她本能的緊緊地拽住了白蕭霆的衣服。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認識的只有他,在潛意識中她認定只有他才能救她。
她想要生存下去的意志是非常強烈的。
白蕭霆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衣擺的朱盈月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那不是憐香惜玉之情而是厭惡的殺機。
這時劉公公一邊掏出手帕捂住鼻子一邊說道︰「白指揮使,此等小事還是讓奴家來吧!」說完,揮刀砍向朱盈月的雙手。
眼看刀子就要踫到朱盈月的手臂了,說時慢那時快,劉公公手中的刀光一轉,徑轉了個彎直砍向白衣人。
白蕭霆何等了得,刀鋒一變他就已察覺本能的向後躍起。本來躲過這一刀他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忘記計算了還有個拖油瓶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衫。他這次向後一躍少躍了半寸,劍尖劃破了他的手臂。不過這樣的小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的眼神像兩把刀子般直直的射向劉謹,他冷冷的說道︰「劉公公,你這是何故啊?」
劉瑾也不在怕他了陰險的笑著︰「回去領賞只需一人就以足夠!」
白蕭霆高傲的說道︰「就憑你?」他玉笛一揮正要有所行動,突然他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表情可沒有逃過劉瑾的眼楮,他陰陽怪氣的大笑著。「白指揮使,咋家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以免毒氣運行全身
白蕭霆沒說一句話,他拎起朱盈月,提起一口真氣,施展輕功快速的消失在林間。
太監、侍衛們提刀要去追趕被劉瑾阻止了。
「不用追了!」劉瑾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現在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嗎?老虎就是老虎,就算他在彌留之際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公公,難道就讓他這樣逃走了嗎?要是九千歲知道了……」
「呵呵呵哈哈哈!」劉瑾大笑著,「我晾他也跑不遠。明天他毒發的時候你們提著他的腦袋來見咋家就是了
「是,公公
劉瑾看著白蕭霆消失的方向說道︰「高雄啊,你可要好好干。這次你立下大功,公公我定會讓你做錦衣衛的千夫長
「謝謝公公提拔高雄高興的喜形于色,他跪地謝恩。
劉瑾滿意的點頭說道︰「去吧!記住把白蕭霆的人頭給我帶回來,至于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要活的
「是,公公!」高雄畢恭畢敬的回答,一臉的奴才獻媚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