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並無敵意!」不欲與之硬踫硬,電光火石之間,秦澈同時祭起水緩行與風足,才勉勉強強的避開了對方那斃命一擊。
「哼!修為如此低微,也敢與我談條件。不管你有無敵意,但是我只知道死人才是沒有敵意黑影冷哼一聲,抽出刺入牆壁中的那把黑劍,就要再次出手奪命。在這位魁梧黑影的眼中,對方不過是一名修為低微的築基初期修士罷了,不管其是什麼來頭,一指按死對方才是最安全的。
秦澈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對方手中,那 啪閃耀的藍色火焰,不由得的模了模自己的脖頸。前面幾位炎上峰弟子皆是死于對方這一擊。
「我修為低微,閣下要殺我不過舉手之事。不過我手中握有長生宗的警訊符咒,相信閣下在取我性命之前,我已將此符捏碎。屆時,地宮封閉,炎上峰大陣開啟,閣下也難逃一死!」秦澈從儲物戒指中模出一枚符咒,在對方面前晃了晃,故作鎮定道。
「哼!長生宗的賊子,那就要看看是你手快,還是我劍快魁梧的黑衣人,穿著一身連著斗篷的黑衣,面部彌漫著一層模糊的黑霧,讓人難以看清其真實相貌。
「地蠻,住手!」魁梧黑衣人話音剛落,另外一名身形縴細的同伴閃身攔下了他手中的黑色長劍。
秦澈見狀,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手中確實握有長生宗的警訊符咒不假,只不過那枚符咒是曲直峰分發給弟子用來警訊所用的。但如果對方真的起了殺心,自己也難逃一死。不過為了那件日夜牽掛的念想,秦澈毫不猶豫的決定冒險一搏。
「你先去救大司命,此人我來處理,時間緊急,動作快些!」身形縴細的黑衣人不知從哪模出一把手掌大小的銀色鐵錘,遞給那個名為地蠻的魁梧男子。
地蠻瞬間收回所有的殺意,非常恭敬的接過鐵錘,走到身後的一處囚室前。
「閣下緊隨我等身後,一路收尸斂財,卻又不為同門報仇,到底意欲為何?」生冷的脆聲傳來,讓秦澈更加確信眼前這位身形縴細的黑衣人是一名女子無疑。
「不瞞閣下,我潛伏長生宗,也是為了潛入地宮救人。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秦澈知道自己暫時已經月兌離了危險,便開始放開神識打量這地宮第四層的情形來。
這一層地宮,只有三間用某種金色質材鑄成的籠狀囚室。三間囚室呈三角之勢排列,一顆頭顱大小的不知名的紅色晶石懸浮于上方,晶石瓖嵌在一個同樣金色質材打造的底座,而底座下端還有三根胳臂粗的鐵鏈與三間囚室相連。鐵鏈之上微微閃動著與晶石相同顏色的光芒。晶石上隱隱閃爍著某種特殊的符文,似乎是隱藏著某種陣法在其中。
三間囚室中,分別困著三人。一位白發老者,一位黑面大漢,還有一位紅衣女子。其中一位白發老者似乎便是兩位黑衣人此行欲救之人,那位被稱作地蠻的男子正在囚室前與對方交談著些什麼。另外一位黑面大漢則是緊閉著雙眼盤膝而坐,仿佛外面的事情一律與他無關,而較遠處的那名紅衣女子背對著秦澈,無法看清楚容貌。
當秦澈第一眼看到那名紅衣女子的背影時,幾乎所有的注意力的被其吸引過去。心中突然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秦澈仿佛見到了那多少個夜里魂牽夢縈的身影。此刻,一步一步的向前,秦澈多麼想馬上飛奔過去瞧個究竟,但不知道為何腳下卻變得無比的沉重。
……
「少主,大司命有話要對你說!」正在囚室前的地蠻對著那名黑衣女子喚了一聲。黑衣女子也不再管在她看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秦澈,迅速的走到囚室邊。
「紫鳶……你怎麼來了?」白發老者精神矍鑠,言語間不由而然的散發出一股令人臣服的威嚴。
「爹!你被長生宗一困就是三年。鳶兒想你,才說服少司命,參加這次營救行動!」黑衣女子雙手緊緊的抓著那金色的籠柱,迷離的眸中珠光閃閃。
「我不是早就跟錢楓下過命令,叫他不允許你參與任何危險任務嗎?為何你會出現在長生宗,你可知道長生宗凶險重重,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白發老者眉關一皺,周身瞬間靈氣澎湃,銀緞般的長發隨風起舞,如同王者臨世一般,不怒自威。
「三年了,爹……閣中每次營救行動都是以失敗告終,連伯,連仲兩位叔叔相繼隕落,閣中因為營救爹爹死了不少人……鳶兒擔心爹的安危,才……」黑衣女子婉聲道,雙眼中盡是委屈的神色。
「啊?什麼?連伯,連仲他們兩兄弟竟然隕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地蠻,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發老者看了一眼那名喚做紫鳶的黑衣女子,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地蠻,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
「啟稟大司命,連伯長老是一年前帶領閣中的人來長生宗營救大司命,結果全軍覆滅,無一人生還。半年前,滿腔悲憤的連仲長老又帶人前來營救,結果與連伯長老一樣,命喪當場,長生宗的人還派人將連仲叔的尸體送回,還揚言要囚禁大司命終身,勸我們最好是斷了救人的念頭。長生宗這樣一恐嚇,閣中的人對營救大司命的事情漸漸的冷漠起來,所以,鳶兒少主才向少司命主動請纓地蠻手握著銀色的小錘,神色恭敬道。
「爹,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您回閣里再說吧,時間緊迫,我這就讓地蠻用瑯琊銀錘替爹爹解開這玄晶鎖命大陣。我與地蠻潛入地宮之時,外面有少司命與碟姨帶領眾人強攻長生宗大陣轉移其注意力,只要等爹爹沖出牢籠帶領我和地蠻沖出去,兩邊匯合之後,便可逃離長生宗!」紫鳶雙眼精光一閃,急切的說道。
「不對!」那白衣老者突然雙目圓瞪,臉色倏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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